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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亂的。那股盤桓在胸口的怒氣,一下子如泥牛入海,化了個無影無蹤,抓都抓不著。可是,卻仍撐著,硬邦邦的開口:“總之……我是大寨主,群狼寨我說了算!我說不能拆就不能拆!”
“是。”瀲灩頷首。
不知怎的,靳磊喉頭一哽,心裡覺得有些不安似的,直接吩咐勇老三:“你帶幾個人,守住這裡,明日工匠來這裡修復之前,不許有人再動一根木頭!若是有人違抗,寨規處置!”
水瀲灩看著面前的擺足威風架勢的男人,忽的莞爾一笑,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而靳磊目送夕陽下那抹背影遠去,心底印著剛才那一笑,忽然一陣焦躁,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過了平穩的一夜,第二天一早,果然修房屋的工匠來到了群狼寨。
工頭老王師傅戰戰兢兢的聽完了大寨主的吩咐,送走了大人物,然後給一個徒弟和兩個粗工各分派了些活兒,這才剛開工。
“老師傅,歇會兒吧!各位來喝口水啊!”一線柔軟溫和的嗓音傳來。
老王師傅和三個助手順著聲音看見一張絕美淺笑著的小臉兒,不由得都愣了。
“快請過來吧!”水瀲灩揚揚小手,熱情招呼著。
四人不由自主的各自走過來,看著水瀲灩把一碗碗水送到他們手上。
“老師傅是第一次進咱們山寨麼?”水瀲灩柔聲問道。
“啊?呃……嗯!是啊!”老王師傅道。
“容我問師傅一聲,這次的活兒,工錢怎麼算呢?”水瀲灩問道。
“這個……”老師傅猶豫了一下,最後看著姑娘無害的淺笑,還是決定說了,“工費我是一天一吊錢,他們三個裡,我徒弟算幫工的,一天半吊錢。另外兩個打零工,主要做些搬搬抬抬的粗話兒,兩個人一天才半吊錢。吃住麼,寨裡包。材料麼,另外算。”
“哦……”水瀲灩點頭,“那照您估計,這些活兒得幹幾日啊?”
老師傅環視一圈,指了指,道:“屋子都破得有些年頭了,只怕沒有十天半月是完工不了的。最多不超過二十天吧!”
“這樣啊……”水瀲灩再次點頭。
她溫和有禮的將老師傅請到一邊,開口道:“咱們想在立冬前,把房子修好,是有些趕的。老師傅,您看咱們寨裡,人是有的。只怕比你這兩個幹活兒的夥計還要壯實力大呢! 倒不如,辭了這兩個粗工,改用我們的人。我們自己人自然勤快,而且……他們若走了,我們省下錢,等活兒做完之後,我們除了一吊錢一天,再多加你兩吊,您看,可好麼?”
“這樣啊……”老師傅猶豫一下。快要過年了,多兩吊錢也是好的。要不是為了錢,他也不會到這山賊窩裡幹活啊!
“成啊!姑娘,就照你說的辦吧!”
水瀲灩滿意的笑了。
可是沒料到,兩個人被打發走了之後,才一盞茶的工夫,水瀲灩又來了。
“老師傅,我問問您,您這用的是什麼木頭什麼磚什麼瓦?”
“呃……北方多用杉木和松木,磚是紅泥火燒磚,瓦是黑粘土做的粗平瓦。”老實的工匠據實回答。
水瀲灩的聲音慢條斯理,卻有一種誠懇的說服力:“老師傅,你看,咱們房子上的瓦雖是破了不少,但是挑挑揀揀,不少還是能用的。且這是青瓦呢,怎麼也比粗平瓦強一些,白丟了就糟踐了。不如理出來,能用的先用著啊!磚咱們也有,也是一樣紅泥火燒磚。之前黑風寨也修房子,買的磚多了,我們昨天剛把剩下的都買回來了,一準夠用!至於木頭……後山昨兒拆了舊屋,好木不缺,您就先可著咱們的使吧!不是咱們要斤斤計較,只是世道艱難啊,看您也是莊稼人出身,勤儉持家慣了的,斷看不得糟蹋東西吧?”
這……唉……行!就聽姑娘的!”老師傅直拍腦門兒,“咱就賺點手工錢。這可到了底兒了,姑娘,您就別再來了!”
水瀲灩果然沒再來。說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老師傅和徒弟晚一步走進了食堂,發現已經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每人手裡都拿著一個大碗,水瀲灩則圍著圍裙,往每個碗裡放一大勺紅燒豬肉,一大勺上湯菠菜,外加兩個大白饅頭和一個香菇肉包。
聞著食物的香氣,看著眾人吃得滿足的表情,師徒二人都下意識的咽咽口水。
肥豬肉啊……在外幹活兒,可不常能吃到!
終於到了二人面前,水瀲灩先是有禮一笑:“老師傅您來了。辛苦了,快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