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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地動山搖,原來是房梁直接掉了下去。接著一陣亂響,竟是房子搖了搖,整個兒塌了。最後,則是震起了一片蘑菇般的灰塵。
水瀲灩閉著眼,一邊被煙塵搶得咳嗽,一邊嚇得嬌軀發抖,卻不敢睜眼。
她……被砸死了麼?嗚嗚嗚……一定死得很難看!不要啦!她寧願心病發作……
“撲通、撲通”的聲響震動她的耳膜。
這是什麼聲音?心跳?她的心什麼時候跳得這麼有力了?
水瀲灩有些疑惑的把眼睛掀開一條縫兒,面前的面孔可謂灰頭土臉,五官都分不清,只一雙眼,宛如犀利的劍似的。
“大、大寨主?”水瀲灩瞪圓了眼,然後迅速的臉紅起來。
就算性子沉靜,可是畢竟是個姑娘家,面對這樣的情況,實在是不臉紅才奇怪。
她竟然又被他抱在懷裡了,而且還是像抱小娃娃似的,雙腳離地,一條手臂託著她的頸背,另一條上則是……她蜜桃似的臀兒!她竟還暗自覺得自己被抱的那麼穩,那麼安全,那麼舒服,甚至當她意識到,胳膊自有主意似的已經親暱的圈著他的脖子,臉蛋兒也貼在人家胸口上……
她沒猜錯!那藏在她心底的夜啊……她的思緒兜兜繞繞,卻離不開眼前這個男人。
看著正上方他的臉,竟然讓水瀲灩忘了要把手和臉移開。
夕陽從他寬肩後射過來,給他本就輪廓硬朗的面孔打上陰影,面上沾染的塵土不但無損英武氣度,反而讓平日過於整肅嚴峻的他多了些許狂放不羈的感覺。小麥的膚色在橙紅的餘暉裡閃光,而那對眼睛深得像井,黑得像上好的玄玉。
靳磊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小人兒。包裹裡那幾件衣裳,實在單薄不御風寒,現在她身上穿的是心蓮的舊衣,對這個嬌小的江南女子來說,素白麻布的上衣顯得太寬,下頭湖藍色的長褲又顯得略長,一頭柔軟如絲緞的髮結成了兩條長辮,服服帖帖的垂在兩側肩頭,頭上還綁了一塊半舊的淺藍頭巾。這一切都無損於她的美,甚至讓她顯得多了幾分小家碧玉的嬌俏可愛,一種隨意的可人。因為在男人的守護下,她安全而乾淨的窩在那兒,睜著水濛濛的大眼,揚起紅撲撲的小臉兒,痴痴地盯著自己瞧,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姿勢實在很像是在等待……他的……親吻?!
咕嚕……
喉頭滾動,他吞下口水,好大一聲,心頭一震,為自己不著邊際的臆想而尷尬不已。
“大當家,水姑娘,你們沒事吧?”勇老三等人湧上來。就連剛才在寨門前接應東西的人們也跟著靳磊慢一步到來,卻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啊!”水瀲灩輕忽一聲,略側過頭,避開他的注視,輕聲道,“多謝大寨主救命之恩。請現在放水兒下來……”
明明羞澀難當卻故作鎮定,只有略顯不穩的語音透露了她的心。撒嬌的小貓兒般甜膩語調越來越輕,最後幾個字幾乎是聽不見的被含在櫻桃紅唇之中,竟讓靳磊心裡癢癢的,生出一種古怪的念頭:真想分開她的小嘴,看看她吃掉的那些字是不是藏在裡頭。
雙腳著地,水瀲灩忙忙退開,一抬頭,卻愣了愣。
那男人……在笑?他在笑?!厚薄適中的嘴唇輕輕勾起,曲線優美又柔軟,真是很好看的……
可是就在下一刻,笑容突然一頓,斂住,消失,吐出反差極大、口氣臭臭的一句:“你們在幹什麼?誰準你們拆掉這木屋的?”
他竟忘了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了。要阻止她、要興師問罪啊!他剛剛還在震怒中,不是麼?怎麼剛才看見她險些遭殃而心驚膽寒?怎麼為了及時救下她而暗自慶幸?怎麼為了剛才那個擁抱而魂不守舍?
水瀲灩不明白靳磊為何忽然變了一副面目,收起剛才的情緒,慢悠悠的說明:“這些木屋空置已久,根本沒派用場,但是木料都是好的。大廳還有大家的屋子都有需要修補的地方,所以……”
“所以就拆東牆補西牆?”靳磊打斷她的話。
“這舉正是綱舉而目張之意。總不能任這些木料都白白朽壞了,大家卻仍住在破屋子裡頭。”水瀲灩柔柔輕答,經濟效益算得清楚明白。
“現在有了錢,我已經找了木工瓦匠,明日就會入寨修理各處房屋了!”
“有了錢就該開源節流才是。坐吃山空非智者所為。”
“你!你根本不懂!”咬牙中。
見男人當真燃起怒火,水瀲灩反倒不辨了,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那寧靜沉穩的目光,不知怎的,讓靳磊心裡熱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