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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為每個人都想好了將來,那麼,我呢?”我抬頭,儘量笑看他,“你準備將我如何處理呢?”
“留在這裡,到了適當的時機,我給你名分。” 胤禛說,“所有人中,我只對不起你,我沒什麼可以補償你,所以,活著,咱們在一處,死了,也不分開。”
“那胤祥呢?你能瞞他一輩子?”我問他,並不意外,看著他的臉色灰白下去。
“我們非得要弄成這樣嗎?你一定要這樣的逼我嗎?” 胤禛終於無力的坐了回去,聲音也弱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這樣是不對的,過去……現在卻不該繼續。”我心中一痛,不逼他,又怎麼能還我自由呢?
“所以呢?”他問。
“所以,放我走吧。”我說,“放我走,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你走,這裡所有的人都會為你陪葬。”他猛然恢復了精神般,眼中寒光點點。
“這也隨你,我不想管那麼多了。”我搖頭,竹子院的人呀,知道得太多了,以胤禛的性格,的確沒有留下的可能。
“你說我狠,難道你就不狠?” 胤禛終於說,說完,站起身,徑自去了。
封閉竹子院的門戶,割斷這裡同外間的一切,是他給我的答案。
與元壽掉包而來的小女嬰,是這寂寞空間裡惟一陪伴我的人。
既然沒有人理她,那也只能由我來照顧她。我給她取名月華,希望她的未來,能夠如月亮的光芒一般,穿透重重黑暗的束縛,照亮自己,也照亮別人。
月華要比元壽更乖巧,很少哭,即使是哭,也不是惟恐別人不知道她在哭的大聲,而是如小貓咪一般,聲音輕而柔弱,我想,這大約是男孩同女孩的區別。
很多人以為嬰兒對周遭沒有一點的感知,這個時候,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很多年後,我才驚覺,其實她一直是懂得的,懂得一切,只是不知如何表達。
出生、被掉包都不是她的錯,但是,大人的錯,最終卻都報應在了她的身上。
說不清我對月華的感覺,雖然很多年後,她對我的重要超過了弘昌和元壽,但是此時,她也只是一個別人的孩子,別人拋棄的孩子,換走我孩子的女孩,我知道對她並不公平,只是,我已經無力給她公平,我星星念念的,就只有,如何離開。
胤禛仍舊來,只是,我不再對他說一句話,我知道,這是一場角力,誰的心軟,誰就輸了。他輸了,不過是少一隻籠中的鳥兒,我輸了,卻要一生被禁閉在這湖光山色中。
“我知道你悶,這樣好不好,過幾天,我接弘昌來,讓你看看他。” 胤禛在我仍舊對他視而不見,只用象牙筷子沾了水喂月華喝的一天,終於忍不住了。
弘昌,我在心裡念他的名字,手微微一顫,一滴水落在了月華臉上,滾圓的水珠兒,眼淚一般的璀璨。
“弘昌要過生日了,我答應要帶他到這個園子來玩,正好可以留他住上幾日,可好呢?” 胤禛知道我必然會心動,乘勝追擊。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要如何離開,我知道,我同他這樣的硬別,換來的結果只可能是他對竹子院的戒備越來越嚴,讓我的走脫難上加難,弘昌……
寶寶,原諒媽媽吧,我情非得已。
於是,在胤禛第二次問我的時候,我輕輕點了點頭。
弘昌來得很快,其實我知道,所謂“弘昌要過生日了,我答應要帶他到這個園子來玩”的話一定是哄我的,2歲的孩子,話尚且說不齊整,哪裡就知道欣賞什麼湖光山色了,胤禛能輕易的接了他來,必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雖然我一再告訴自己,不要把什麼都向壞的方向考慮,但是腦子裡還是自動演繹了不同的版本。自從上次我同胤禛鬧僵之後,其實胤祥的訊息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說了,不知道他的病是好了或是更重了?是不是因為他病著,那位新福晉不待見弘昌,所以巴不得把他推出來?還是……他更愛他的新福晉,也覺得弘昌是個礙眼的孩子,所以生日也不替他操辦,就這麼巴巴的把他送到了胤禛府裡?
在我胡思亂想的光景,胤禛抱著一個小小的男孩,就這樣出現在竹子院中了,我遠遠的看著,直到眼前朦朧成一片。
胤禛不能直接將弘昌帶到我眼前,因為沒辦法告訴這小小的孩子,我是誰。
按照事先說好的,將孩子放在院子的平坦處,囑他原地玩耍,然後走開。
我躲在一叢竹後,看著,小小的弘昌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胤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