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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操刀屠夫到佈陣將領實乃質的飛躍,兒子卻一根筋的單蠢,令毓老爺怒在眼裡,愁在心裡,一日席間酒醉之際,再也顧不上體面,與千夏涕淚縱橫的訴苦。
千夏唏噓不已,可憐天下父母心,真真讓人心酸。
這毓家三少爺不愛讀書的脾性,已成為闔府上下的談資,笙姒等小廝丫鬟們也經常取笑於他。
昱晟素日個性大刺刺,倒有開得起玩笑的度量,平生只怕父親抽查功課,不畏旁的人言。
聽昇屏這麼一說,笙姒拍掌一笑。
“對,對,我說看著怪眼熟的。夫子拿起書來怎麼也跟昱晟一個樣。”
她本意取笑,但聽者有心。
略一思索,昱景將腳步放遲些,緩緩步入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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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綾粉緞襯著象牙白裙襖,玉瓷凝脂上粉霞輕染,但不知是運動所致,亦或是日照所致……
千夏回過神來,仔細端詳面前天仙般的女學生,確定她的唇色不似病時泛紫,才放下心來。
“昱景見過先生。”
每每女學生施施然的見禮,總看得千夏心驚肉跳。全因這女學生體態之嫋娜,已非身如柳絮隨風擺可以形容。
怕什麼來什麼,千夏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一屈膝,昱景偏離軌跡的輕輕一歪,堪堪倒向一旁,昇屏一時撐不起她的重量,撞到了紫檀書案上。
“姑娘,你沒事吧?撞到哪兒了嗎?”
“姑娘,可是頭暈心悶?”
千夏急忙起身幫忙。
尊師重道,禮不可廢,但這禮也行得太勞神了。
放開手中的書卷,昱景取出手絹輕咳,表示一時有些眩暈,已沒什麼大礙。
昇屏欲扶昱景回房休息,她卻不肯。
千夏知她身上雖有不足之症,但個性要強,便歸坐,不再說什麼。
“夫子,至聖曾言,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恕學生駑鈍,該如何區分小人與君子呢?”
女子與小人?唔,這問題還真有難度。
雖然活得不堂堂正正,但她絕對自豪於自己女性的身份的,所以她絕對沒辦法認同這種觀點。但向一名封建大家族的少女大談婦女解放運動,而且是以男人的身份大談女權,估計會立刻被整條村的人拉去浸豬籠。
“君子也,君子坦蕩蕩,君子……”
千夏一頓。糟糕,最怕這女學生提問題;濫竽充數搖頭擺腦地念唸書還行,這大道理……
“君子也——所謂君子——”
昱景恭敬又誠懇的凝視她,明眸裡充滿求知的渴望。
“這小人……”
小人什麼來著,小人常慼慼?
千夏放棄,清清喉嚨,再次打破傳統的教育模式,亂侃起來。
“昱景,這至聖之話自然奧妙無窮。惟惜孔大聖人曠古絕今,門下弟子三千,誰也不能達到其境界了。即便亞聖,其思想也不盡與至聖一般無二的。
吾等之輩豈能妄斷其緣由,後世賢人無不是自行感悟,身體力行君子之道的。為師以為,這君子與婦人、小人行徑的區別不在於性別,而在於言行舉止上。”
世人大談古時仕途經濟,現代貪官汙吏,市場上賣菜的阿婆也能朗朗上口城管政府如何如何黑暗。這原是言論自由,沒有什麼。
倘若一群‘知識分子’也像市井婦人一樣念念碎,宣揚以訛傳訛的‘內幕訊息’,句句不忘政府如何如何,哪位官員如何如何,自以為摻雜些‘政治詞彙’,這婦道人家的念念碎便成為有深度的針砭時弊,便著實可笑了。
‘三姑六婆’可不單是性別歧視問題,她們不受待見是因為成日只會家長裡短,閒話八卦,只會指責別人卻無所建樹,所言毫無深度。
哪個時代沒矛盾衝突,哪個時代沒躲在幕後佔小便宜,坐享其成,隨波逐流的阿Q,哪個時代沒拿了沾血饅頭的無知婦人。你是誰不要緊,但必須有自知之名,不能硬替自己立個牌坊。
至於‘君子’,更是世人最美好的心願。
“為師以為,修身、治國、平天下。君子之德,何等清高的境界,治國平天下的大道理在於捨棄小家,成全大家的感悟。最基本的在於在其位,謀其事。
上位者,為君,徵收了賦稅,而後改善民生,像改善飲用水源問題,解決溫飽問題之類,努力讓國家富裕起來。
其他國家的臣民自然爭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