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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野心’才對。”
安娜特長舒出一口氣,可這口氣並沒有吐出她心中的不快,鬱結反而哽住了胸口。
奶媽拍打她的肩膀,用力很輕,母親哄孩子睡覺時就時常這樣做,加上輕輕的搖晃,孩子將很快進入夢鄉。“當小姐還是嬰兒時,我就被委派到您身邊。在這之前我有五個兒子,他們先後離開了我,有些還是孩子時就永遠離去了,剩下的同樣離我很遙遠,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因此,我的身邊只有您,雖然不該這樣說,但我心底早已把您當成了我的第六個孩子。很早以前我就看出您與其他女孩不一樣,您的道路充滿了更多艱辛,同時也比她們的更寬更長。您不是常對我說嗎?往前看,看得更遠;往左右看,視野更寬廣。您所做的不過是為達到目的創造的條件,漢尼拔也好,元老院也好,誰都不重要,只要擁有‘價值’,敵人也會成為盟友。”房裡流動著老奶媽的輕聲細語,她的聲音緩慢而不間斷,如同搖籃曲一般。
安娜特的心境已平靜許多,半睜的眼睛呆望著房裡某處,許久也沒閃動一下。“只有在朋友與敵人間自由轉換的人,才是真正不可戰勝的人。可是我能這樣對待生養我的父親嗎?哪怕是暫時的背叛。”她的心裡充滿矛盾。
這時,臥室外傳來年輕侍女的聲音:“小姐,卡蘭巴爾議員派使者來通知您,請您明天一早去議員閣下家做客。”
做客?又是一個秘密會議。“我知道了。請使者回去吧!”安娜特答覆說。
“什麼事這麼急?竟然會半夜派人通知?”老太婆想要弄清原因,不過這不是她能問及的範圍,她的話她只能止於疑問。
新迦太基城另一端,巴爾卡家族的豪華宅院內也有一盞亮到半夜的燈。漢尼拔藉助油燈邊沿的火苗閱讀著伊比利亞各地官員寫給他的信件。剛剛才結束一輪軍事會議,才告別軍官們,從固執而又生澀的辯論中解脫出來不久,又得埋首於文字中。這些信件大部分出自各地駐軍軍官之手,因此通常見不到充滿修辭的優美詞句,只有直白的描述,甚至還有拼寫錯誤。
忠誠的副將馬哈巴爾在平鋪地面的地圖上擺弄各種模型,人形模型或馬形模型被他依次放上地圖,略做思考後,又將其中一些的位置交換。他指著擺好的模型向漢尼拔說:“將軍,卡彼坦尼亞的形勢很不樂觀,哈斯德魯巴似乎已經陷入部落聯盟的包圍,我們需要採取行動嗎?”
“要信任哈斯德魯巴,他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知道該怎麼辦?”漢尼拔一邊讀信,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正讀著的這封遠信似乎很有趣,使他流露出會心微笑,“馬哈巴爾,你來看這封。”
馬哈巴爾接過信,立刻顯得驚訝。“這是馬戈寫給您的信?”
“沒錯。我的弟弟正在南方抱怨我呢!昨天也有同樣內容的信。”
“會不會弄混了?”
“不,這幾天每天如此,他每天寫同樣的信給我,不是在抱怨我嗎?”漢尼拔將連日來馬戈寄來的信件放在馬哈巴爾面前。騎兵統領將它們一一展開,裡邊不僅內容一樣,就連錯字也是相同的。
馬哈巴爾大致明白了馬戈的用意:“看來他在加迪斯的日子不好過,那裡元老派的勢力很強,馬戈受不了想讓您調他回來。”
“我已經回信命令他必須堅持,過幾天他應該能收到了。”漢尼拔又將另一封信放到騎兵統領面前,“這是加迪斯元老派人士給我的聯名信,他們投斥馬戈實行‘暴君統治’,他們無法忍受他的獨裁與對他們的不尊重。請求將他的新長官調走。”
“有意思,相信加迪斯城裡的情況一定很有趣。您準備怎麼答覆他們呢?”
“是他們愛戴的長官自己選擇的離開,作為擅離職守的懲罰,我將他撤職沒有什麼不對,這已經是很輕的責罰了。而且他們心底同樣清楚,即使不是馬戈,新上任的長官也一定是忠於我,或者與我有相同理想的人。所以不需要作詳細解釋,靜觀其變吧!”
馬哈巴爾贊同地點點頭,“您做得很正確,就算吉斯科的兒子贏得勝利也回不了加迪斯了。將他與他的黨羽分離,加迪斯城裡的元老派突然失去領袖,陣腳大亂,是打壓他們的好時機。而且馬戈是出名的激進青年,他將不計後果地踐踏元老院保守派的擁護者。不過,馬戈經驗太淺,會不會壓不住他們的勢力?”
“這點不用擔心,我已經為馬戈安排了陣容強大的隨從團,從各國聘請的傑出人士會跟隨他前往加迪斯。即使哈斯德魯巴的黨羽們以怠工或集體辭職威脅我,也不至於找不到人頂替。”漢尼拔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