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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吉斯科的兒子一定長久以來窺視著我的位子吧?這才是他放棄加迪斯,而去卡彼坦巴亞的真正目的。他想擴大部落叛亂,讓元老院藉此懲處我。如果我沒猜錯,野蠻人的接連勝利一定與他有關。”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些。”馬哈巴爾微微低下頭,嚴肅的表情映著火光,非常符合深夜的寧靜氣氛。“哈斯德魯巴的行為已經算是通敵叛國,您打算怎麼處理他?”
“沒法處理,我們缺乏實質性證據。如果能得到議員們寫給他的信,可能會有辦法的。”漢尼拔靠上椅背,放鬆疲勞的身體。他感到很遺憾。
雖然成功捉住信使,可是議員們的密信卻消失了,這讓馬哈巴爾百思不解。它沒有回到寄信人那兒,也沒有落到哈斯德魯巴手裡,在信使送信出門到被捕這段時間內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看向籠罩於金色燈光中的漢尼拔,信使可能已經招供,或許他的將軍知道些內情。可漢尼拔為什麼沒有立刻搜尋信的下落呢?
緊閉的木門忽然發出有節律的禮貌的“咚咚”聲,有人在外面敲門。
“進來吧!”漢尼拔允許門外的人進入。
雕花木門漸漸開啟,走進一人。他一身布衣便裝,套著件深灰色斗篷,三十歲左右,削尖的鼻子很顯眼。這個人的突然拜訪令毫不知情的馬哈巴爾有些不知所措――他竟是與漢尼拔的弟弟同名的城防軍司令馬戈。
“議員們又有什麼動靜了嗎?”漢尼拔的語氣很平和,他沒有意外,就像與部下的普通對話。
馬戈向將軍點頭,“剛接到卡蘭巴爾議員的通知,明天有緊急會議,像是發生了大事。我花費一點小錢,打聽到其中一件事與揭發您的內應有關。似乎有人發現了重要線索,這讓我很擔心,安娜特小姐已經懷疑我了。”
“忠誠的馬戈,如果只有安娜特小姐懷疑你,我可以保證,她不會揭發你的。至於其他議員們,他們除了向元老院發牢騷,還能做什麼呢?”
“是。您的話向來使人深信不疑。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有懷疑,安娜特小姐也是您的內應吧?”
漢尼拔沒有回答他,只以微笑對應。
城防軍司令也露出同樣的微笑,“謝謝您的回答,我放心了。請原諒我不能久留,願仁慈的巴勒保佑您。”馬戈向漢尼拔行禮,轉身離開了密室。
他來去匆匆,讓副將馬哈巴爾傻了眼,“他不是漢諾的追隨者嗎?安娜特小姐是漢諾的女兒,怎麼也成內應了?”騎兵統領驚奇地問。
漢尼拔笑了起來,馬哈巴爾的問話讓他覺得有些可笑,“正直的馬哈巴爾,你不知道世間的一切是可以轉換的嗎?花草需要陽光,所以向著太陽的方向生長;人也一樣,他們需要我,自然也就會向著我了。”
漢尼拔意味深長的笑容使馬哈巴爾老實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疑惑。
燈芯馬上要盡了。火焰消失前,忠心的管家舉著油燈進入密室,將快要熄滅的燈即時換下。
第十六節 奸細(2)
卡蘭巴爾議員的住所在城西南角。假如想要拜訪這位老先生,首先必須穿過喧鬧的市場,這裡人潮擁擠,四人抬的肩輿很難透過,必須下轎步行。地面汙水橫流,骯髒的水窪裡漂浮著菜葉,菜販將底部粘滿泥土的木桶扔進蓄水池裡,打出滿滿一桶水,把他的蘿蔔泡進水裡,隨便晃動幾下,就算清洗乾淨了。空氣裡充滿惡臭,畜禽的臊味與雞鴨糞便的毒氣攪和一在起,叫人作嘔。雄雞跳上柵欄,撲打翅膀,發出長長一鳴,聲音穿透各種叫賣,向路人申明它是市場一霸,可這剛出頭的霸王很快就被雞販按回圈裡。
從市場東邊的入口進入,直走,在出市場後的大街背街處,很快就能找到卡蘭巴爾議員家的大門。議員的住宅很簡樸,石頭圍牆間嵌著沒有任何紋飾的門,這一帶全是類似的建築,普通商人的住宅就是如此。卡蘭巴爾議員事實上在城外擁有無盡良田和大莊園,他在北非同樣掌握著房產,可他寧願拋棄鄉間舒適住宅,住在城裡過簡樸生活,目的非常簡單――他要用自己的“樸素”控訴巴爾卡家族的“奢華”,他要讓人民看看,“公僕”是應該怎樣生活的。不過他的做法並沒有得到新迦太基人民的認可,人們早就清楚他的金庫裡放著多少金子,不少人甚至私下猜測他偽裝貧窮是為了逃稅,“守財奴卡蘭巴爾”的稱號在老議員聽不見的地方流行開來。
元老院議長的女兒在卡蘭巴爾議員的家奴領引下進入主人佈置好的會議室。一間只粉刷白灰,而沒有繪製壁畫的房間裡不少議員已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