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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賠笑道:“這是今年新進的瓜果,好難得呢!”
清淺看了看她,道:“她是不是不想把玄恆還給我了?”
敏華示意宮女都退下,安慰道:“哪兒能呢!皇后不過是看你又有了身孕,此次反應比上回大了許多,怕你一時照顧不來,所以才接了皇長子去。等你身上好些了,自然要送皇長子回來的。”
“是嗎?”清淺悲慼一笑,“玄恆身邊有乳母,有宮女太監,怎會照顧不周呢?我只怕她存心如此,種種藉口搪塞,曠日持久,便再也不會把孩子還給我了!”說著,眼中含淚,又道:“將來玄恆見了我,恐怕只知有‘母后’,不知還有個‘貴妃娘娘’!”
敏華嘆息,她自有孕,總是多思,上回懷皇長子時好歹有幾分脾氣,這回沒了脾氣,眼淚卻多了不少。
正要再勸幾句,曹彬來報皇上要來,敏華忙道:“皇上忙於朝政,已好幾日未來了,你快收了眼淚,梳洗打扮一番,免得皇上為你擔心。”
清淺也知睿琛如今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便依言梳洗了一番,到未曾刻意打扮,只換了身翡翠色的夾襖,下面一條素白的挑線裙子。盈盈站在門口,愈發顯得身姿楚楚。她如今依舊消瘦,睿琛遠遠見了,只覺仿若一株風中修竹。
快步走到她身畔,不等她拜下,伸手扶起,柔聲道:“如今天兒還涼著,怎麼站在門口?你這一胎反應大,就別拘這些虛禮了,身子要緊。”清淺只抿唇一笑,睿琛親自扶了她進去,落座後,又笑道:“我好幾日沒來,你覺著如何?今日有新進的瓜果,你可曾吃了?”
清淺搖頭,道:“我沒胃口。”默然半晌,低聲道:“皇上好幾日未見臣妾,臣妾卻是好幾日未見玄恆了。”
睿琛聽了也半晌不語,看著擺滿了一桌子的清淡飲食,斟酌著說道:“你如今懷相不好,我也擔心你兩頭顧不上,才準了皇后奏請。”見清淺變了臉色,忙道:“你別多心,等你懷相好些了,玄恆自然由你親自照料。”
清淺忍了又忍,終究母子情割捨不斷,道:“若是我懷相一直不好呢?就算好了些,我又要生產,又要坐月子,到時候皇后自然有理由把玄恆奪去!甚至……指不定會說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玄恆就養在她身邊……皇上怎麼忍心讓我們母子相離?”
她一邊說一邊哭起來,睿琛見了她的眼淚,心中酸澀,握住她的手堅定而溫柔的說:“朕向你保證,一定不會有那麼一天!玄恆是你我的孩子,你不想母子分離,朕何嘗忍心看你難過?”又勸慰了許久,提到她腹中的這一個,清淺才慢慢緩過來。
睿琛笑道:“自打你有了身孕,總是掉淚,恐怕這一胎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兒。”清淺道:“女孩兒有什麼不好的?”睿琛自然說喜歡,戲言她也算兒女雙全了。
膳畢,睿琛本想陪著她就寢,不想內閣又有奏報傳來,他不得不連夜去了懋勤殿。清淺倚在床頭,怔怔想了一會兒,對敏華道:“明日準備一下,晨起去給皇后定省。”敏華奇道:“可是皇后已經免了娘娘的定省。”清淺淡淡道:“她免了我就不能去嗎?若是不去,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玄恆?”敏華這才明白過來,可是心中卻想:皇后既然有心,又怎會輕易讓清淺見到皇長子呢!
果然不出敏華所料,清淺早晨去時,皇后藉口皇長子已經去讀書沒有讓清淺見到。傍晚又去時,皇后卻說皇長子正在沐浴,清淺苦等多時,再問,回話卻是皇長子已經就寢了。
清淺心下焦躁,胸中泛著噁心,險些在坤寧宮失儀。皇后見狀便道:“你如今懷著身孕,本宮也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你不可因這些虛禮而罔顧自己的身體和龍嗣。為免因小失大,你還是在啟祥宮中安心養胎要緊。以後若無本宮的傳召,就不必來坤寧宮了。”
皇后一向雍容客氣,此番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是不希望清淺和玄恆再接近。清淺氣憤難平,卻無辦法,回到啟祥宮時,將胃中食物盡數吐了個乾淨,又在床上歇了幾天才好。
此時,輔國公已到了大同,正與瓦剌大軍談判,瓦剌多有挑剔,提出的要求十分苛刻,銀錢索要無度,輔國公原本還耐著性子與他們周旋,只是雁門關外苦寒,他年紀大了,不慎得了風寒,只得回城休養。瓦剌人幾日不見回覆,早已沒了耐心,也不問清緣由,便下令攻打大同。
輔國公連夜逃離大同,次日,大同失守。
軍情傳至京師,睿琛早有準備,周起已於三日前親率十萬大軍前往大同。只是沒想到大同府如此不堪一擊!
不料瓦剌卻是聲東擊西,周起才到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