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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從沒說房間中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既然把話說出去了,明天再找藉口不去的話,我可跟大秀兒張不開嘴,我一想不能讓陸明看熱鬧,我讓他早上跟我一起去地下室除灶馬,哥們兒弟兄不僅能同甘,也要做到能同苦,要是打退堂鼓,以後別再到我家來打遊戲機。
不讓陸明打遊戲機,那還不如要他命呢,他當即表態:“你劃條道兒,是個頂個滾頂板,還是手牽手下油鍋,哥們兒眼都不帶眨的,不過咱可得提前說好了,我以後過來打遊戲機,你都得把可樂香菸泡麵給預備足了。”
等到早晨天亮,外面那雨始終沒停,只是下得很小了,大秀兒今天要去裁縫鋪,我讓小東留下,給我和陸明打個下手,早晨我們仨去吃了碗餛飩,順便買了一瓶敵殺死除蟲噴霧,以及滅蟑靈、口罩和手套,準備徹底剷除筒子樓裡越來越多的“灶馬”。
回來的時候,崔大離也起了,外頭下雨出不去,一大早就在樓道里跟路過的人胡吹,說他們老崔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住在竹竿衚衕,那衚衕裡有件寶貝,就是老崔家那條竹竿,這竹竿也沒多長,剛夠伸到天上去,夜裡一捅,漫天的星星都跟著晃動。
崔大離看到我們三人拎著東西回來,忙問:“恁麼了兄弟?介是要幹嗎?”我說:“樓裡返潮,地板下的灶馬都爬到屋裡來了,這不想放點兒藥嗎,哥哥你正好閒著,一會兒過來跟著忙活忙活。”
崔大離趕緊表示遺憾:“哎喲,太不湊巧了,哥哥今天中午在紅旗飯莊有個飯局,有兩撥人打起來了,非讓你哥哥去給說合說合,別人沒這面子啊,你看都這個點兒了,哥哥得趕緊過去了,這要去晚了非出人命不可……”說著話就推上腳踏車溜了。
我知道崔大離是怕苦怕髒,編個藉口遠遠躲開了,本來也沒想過讓他這個只會耍嘴皮子傢伙的幫忙,他跑了這筒子樓裡還能清靜一些,摘下小東脖子上的鑰匙,開啟107的房門,進到屋裡開始幹活。
整座筒子樓裡,只有這間107帶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積和上面的房間一樣大,四周是水泥牆體,磚頭鋪地,磚頭下邊是一層木質地板,已因受潮而糟爛腐朽,當初是為什麼修的,早就沒人知道了,我覺得應該是個儲藏室,但底下太潮溼了,放雜物都不行,一直這麼空著,大秀兒和小東搬到107一年多,也從來沒下去過。
地下室的入口在牆角,一大塊方方正正的木質地板,天氣酷熱潮溼,地板膨脹開裂,邊緣有很大的縫子,灶馬潮蟲蟑螂之類的東西,全是從這裡爬進屋的,堵上也沒用,這房子太老了,牆壁和地面裂縫很多,想根治也不現實,只能在地下室噴些藥,然後撒上一些滅蟑靈,至少能把今年夏天對付過去。
滅蟑靈是陸明推薦的,說是參考古代文獻裡的秘方,那是一種黑色碎米般的藥,人聞不出味道,可蟑螂卻很容易被它吸引,吃過之後狂性大發,大的咬小的自相殘殺,都咬死才算完,吃一粒就能滅一門,陸明老丈人家就用這種藥,效果非常好,這些年都快忘了蟑螂長什麼樣了,不過還不清楚對“灶馬蟋”是否管用。
我聽完身上直起雞皮疙瘩,這也太狠了,那些蟑螂沒有怨念嗎?讓我想起以前玩過一個叫鐮鼬之夜的恐怖遊戲,遊戲裡有個古老的日本民間傳說,深夜鐮鼬在老鼠洞前怪叫,能讓洞裡中老鼠嚇得發瘋互相咬噬,也是慘遭滅門之禍,一死死一窩。
陸明說蟑螂老鼠本來就是四害,應該剷除,你發揚人道主義精神也得分場合,咱今天還幹不幹了?
我說四害也不見得都該死,聽我爺爺講,當初四害里居然還有麻雀,你說小麻雀撿點兒掉地上的米粒吃,招誰惹誰了,怎麼也成一害了?那些年除四害,僅是我爺爺下放的那個地方,就動員了上百萬群眾到處撒毒米,敲鑼放炮拿竿子追麻雀,嚇得麻雀們只能在天上飛,一直飛累死才掉下來,一個戰役消滅了幾千萬只麻雀,我小時候聽這事都覺得心裡不忍,不過既然是對付灶馬蟋和蟑螂,咱們也只好“懷菩薩心腸,行霹靂手段”,把這些蟲子送去另外一個世界。
陸明說:“我算服了你了,你比你們家對門兒那位大哥還能侃,咱趕緊幹活吧,忙活完了還能打會兒遊戲機,明天星期日我媳婦兒就回來了,我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零》打通了。”
小東表示他也想去打遊戲機,我說你們倆都是什麼人啊,幹這麼點活兒還要講條件,再說下去都中午了,不過閒聊幾句,我們忽略了地下室發現女屍人頭的事,也沒之前那麼提心吊膽了。
我指揮陸明和小東,把堆在牆角的布料挪開,揭開地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