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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抓扯了一把草,塞入口中。這種方法以前也用過多次,且很有效果,誰知這次再也沒有醒過來。
牛屎帽如此描述一番。
田古道連連嘆息道:“難怪,難怪!羊癲瘋發作時,千萬不要塞住嘴巴,壓根就不要驚慌,由他自己好了,少頃即可恢復直覺醒過來。”
田古道接著又道:“羊癲瘋隨時可能發作,所以得這種病的人不應從事危 3ǔωω。cōm險之類的事情,按說你們販賣玉器、古玩沒有什麼危 3ǔωω。cōm險啊!”
牛屎帽回答說,也許是搶救操作不當所致。
我插嘴問:“是不是你們進貨的環境不好,從而引發了羊癲瘋?”
牛屎帽說:“也許吧。此次我們販賣玉器古玩,賺了不少錢,那位死去的同伴應該分得一份,哎,那料想沒有福分享用。我們想將他應該得的那份銀子給你們,請你們儘快將他趕回故里,入土為安……”
田古道與我合計了一番,認為既然不是傳染病,就不會違反師訓,再說來人說得有情有義,且與我們順路,又有鉅額酬勞,這筆生意還是划算,便決定接下這趟活。
於是,我們放快手腳,趕著兩具死屍,在牛屎帽的嚮導下,往事發地趕去。
離了郭公坪,估摸走了一個時辰,即來到一個山包處。
這個山包不算很高,但樹木蔥鬱,周邊卻無人跡,也無民房,一條小徑直通山間深處……
牛屎帽領著我們往山谷處走。
田古道停住腳,似乎有些疑惑,問那牛屎帽:“你們做生意怎麼做到這等地方來了?”
牛屎帽回道:“我們收售玉器古玩,本就是走家串戶,入寨進宅的,否則難以收到值錢的東西。”
見他說得有理,我們接著往前行。
這山包居然很長,沿著山脊前行數里地,來到一片墓地,牛屎帽說到了。
我心下很是鬱悶,怎麼是這等地方!
此時,林子裡傳來一聲貓頭鷹的叫聲。
田小妹與王二丫相互依偎著,臉怯意,眼睛不是警惕地張望四周。
我問牛屎帽死屍在哪裡。
牛屎帽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墳包,說在一座老墳墓裡面。
田小妹與王二丫聽他這麼一說,抱得更緊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這個傢伙甚是可疑,朝他白了一眼。
牛屎帽大概知道我的想法,急忙解釋道:“我那夥伴在附近不遠的地方發的病,死後,我們怕放在路上嚇著過往的鄉人,加上我們身上還有很多寶貝和銀子,怕被人惦記,所以,就將屍體移到了一個空空的陳舊墓穴裡。”
我見他說得很是誠懇,剛才又聽見貓頭鷹的叫聲,心裡也就相信了。
趕屍的人都知道,大凡貓頭鷹出沒的地方,一般有死人。
因為貓頭鷹很喜歡聞病危尤其是臨死的病人身上發出的特殊氣味,這種氣味人的鼻子是聞不出來的,這種氣味只有快要死的病人才會發出,時間很短,之後病人就會死了。所以也叫“死亡氣味“,貓頭鷹聞到這種氣味之後就會興奮得大叫,而病人就在貓頭鷹的大叫聲中死去。在鄉間,老百姓都普遍認為貓頭鷹是死神的使者,覺得貓頭鷹是不詳之物,就是這個道理。
儘管如此,我還是有些芥蒂。為防不測,我讓田古道留在外面,看守死屍,保護兩個女子。
我和鬼崽妖隨牛屎帽向前方的空墓穴走去。
來到墓□,發覺洞口有新土痕跡,卻不見土壤。
正在納悶之際,已隨牛屎帽彎腰進入洞穴。
由於洞穴內外光線反差很大,進去後眼睛一黑,過了一回才適應過來,睜開眼睛藉著外面餘光一看,洞內一片黝黑,潮溼得很。
牛屎帽敲打火鐮,點燃了一隻蠟燭。
洞外吹進一陣微風,蠟燭火苗搖曳,。
我藉著蠟燭光,環視了一下洞穴。
這墓穴入道很長,進入之後,有兩間墓室。
主墓室擺放著一具棺槨。在墓道的中央,那棺槨雖然陳色很舊,但卻完好無損,並未腐爛,且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應是名貴的楠木所造。
輔墓室擺放著一個石桌,石桌旁是一些陪葬品,有弓、箭、槍、刀等兵器,也有絲織品、漆器等器物。
突然,我發現洞角居然靜坐著一個壯漢和一個乾瘦老頭,面無表情。
我不由一驚。
牛屎帽連忙說:“不用擔心,這是我的師兄和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