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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煞是晃眼,我一個激靈,頓時來了靈感,吟出下聯:人弗凡塵即為佛,佛家作畫,尤善禪境且題印,佛印!賦印!
樓下隨即掌聲雷動,喝彩聲不絕於耳。
田小妹以地名裡耶入聯,我則以人名佛印應對。人弗為“佛”,亦隱含拆字合字技法,亦有諧音相對。
我抬頭望月,月色已經開始躲進雲層,雙方對擂不覺已經快兩個時辰,夜色漸深。我們與田小妹商議,今天的擂臺賽就此結束,改日再賽。
她也覺得時間過長,自然應允。
鬼崽妖聽了我們的對話,也揚錘擊鑼,連敲數下,“哐,哐哐,哐哐哐……”鳴鑼收兵。
正到酣處就要收場,倒是周圍旁觀的人表示強烈反對,似乎難得看一次這樣的熱鬧,還沒有過癮,人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們進屋之後,一群看客仍呆在原地議論紛紛,久久不肯散去……
第三卷 田小妹尋親 第二章 姬三娘苦苦相誘
“哐,哐哐……”
還在熟睡之中,突然聞得小陰鑼的響聲,我本能地驚坐而起。田古道也驚醒。
原來是鬼崽妖在我們的耳邊敲鑼,我們趕緊制止住。
推窗一看,晨曦射進窗來。外面的太陽已經一杆多長,我們洗漱完畢,田古道還沉浸在昨天對歌的氣氛裡,歪著脖子朝對街田小妹的住處瞧了瞧。
“哇哇……”鬼崽妖指了指對街田小妹的住處,原來他以為我們昨晚的比賽沒有賽出個輸贏,早晨又要接著賽,於是敲起開場鑼。
田古道正訓斥:“兔崽子,一大清早就敲催命鑼,攪了老子的美夢,看我不打你屁股!”
田古道起床,追著鬼崽妖而去。鬼崽妖嘻嘻一笑,跑了出去。
“砰……砰砰……”正在這時,樓下響起了敲門聲,田古道以為是對面的王二丫找上門交涉,飛身下樓。
開門一看,卻是裡耶最負盛名的青樓“奪翠樓”的老鴇子姬三娘。
“奪翠樓”是裡耶規模最大的聲色玩樂場,這裡聚集了永順府乃至辰州府最絕色的煙花女子,就連賣藝不賣身的歌妓也是藝色俱絕。加上此處價格透明,童叟無欺,不剁客,不欺生,接來迎往,客人絡繹不絕,好不熱鬧。有風流名仕不辭千里慕名而來,坊間經常有各類佳話傳出,且廣為傳誦。
前不久,就有一富商斥巨資,從老鴇子手裡贖走了這裡的一個掛牌花魁,羨慕死多少青樓女子。
我很納悶,這姬三娘一個開妓院的老孃們,怎麼跑到我們這兒來了?妓院與趕屍難道有什麼瓜葛不成?未必奪翠樓死了嫖客或者妓女,來喊我們去趕屍?
在辰州府與永順府一帶,姬三娘絕對是個通天人物。
她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永順府、辰州府一帶煙花樓裡的花魁,曾經讓多少風流男子競折腰。據說當時辰州府的一個武官與一個富商,為了她爭風吃醋大動干戈。後來永順府的一個知縣也有意出重金贖她出去,做自己的偏房,這姬三娘卻沒有答應,大概覺得自己已陷風塵,不想影響他人生活與仕途。
姬三娘看我們一頭霧水,那張徐娘半老的臉上即刻堆出職業而老練的笑容,半豔半嬌的聲音能拎出水來:“哎喲喂,冷公子,奴家聽說了你們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奪翠樓的一些常客也跑來觀瞻,他們說你與田小姐的對歌賽聯真是才子佳人,好看得很哪!”
我答道:“謝謝您的抬愛,三娘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姬三娘說:“冷公子莫急,我此次特來拜訪,是想邀請冷公子與田小姐去我們奪翠樓設擂臺,再次吟詩作對唱山歌。我們奪翠樓的客人大多是商賈名流、達官貴人與儒雅之士,他們對你們的這種表演很有興趣!當然,主要是因為冷公子是人中俊才,田小姐也是才貌雙全的佳人。”
原來如此!這姬三娘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這樣的主意她也想得到。我從心底裡佩服這老孃們,如此設想如果得以實現,絕對會給她的奪翠樓的生意錦上添花。
“冷某在這裡謝過三孃的厚愛與抬舉,不過冷某隻是一介窮酸的趕屍匠而已,哪有什麼才識。建議三娘另覓高人,不敬之處,還望三娘多多海涵。”我婉拒了姬三孃的盛情邀請。
按照祝尤科的規矩,趕屍之人不宜拋頭露面,我們選擇在人氣頗旺的裡耶落腳,本已不太符合趕屍一行的規矩。再說那田小妹也是家境殷實,且家教甚嚴,又未必會接受如此邀請。
見我拒絕,姬三娘也不死心,繼續丟擲各種誘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