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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了,父親還有口活氣兒,轉天讓人救了,山民們在深山中找了半年,也沒找到那怪物的蹤跡,人們便說那是山鬼,當地人談虎色變,不止是興安嶺,別的地方也有類似的傳說,比如有人被山鬼擄去,並同山鬼生下後代,多年後從山中逃出來,家裡人都以為他早死了,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
我想山鬼或許近似於毛人,以往當真是有,而且聽山鬼的事聽多了,提起來全是如何如何猙獰,如何如何擄人,吃人連骨頭都不吐,想不到在村下的土窟裡,竟有這麼一具全身灰白長毛的古屍。
祭祀坑上邊是座大殿,殿中有個土窟,宰牲臺懸在當中,深處是個更大的洞穴,但這古屍並不是人,鬼方人也不會長成這樣,估計是那時候的人們,在土窟中意外發現了一具山鬼的死屍,鬼方古國消亡之後,儺教先祖又找到了這個土窟。
不過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說土窟是通往鬼方的大門,還要用活神血祭,要說山鬼野人一類的奇異靈長目,可能近代滅絕了,一旦顯出蹤跡,就能引起轟動,古時卻不是十分罕見,清代的房山縣誌中有明確記載,那個縣為什麼叫房山?因為“山中多洞,洞如房屋,有毛人居之”,這在縣誌中寫得很明確,往更早了說,商周時曾有山民捉到活的毛人獻給天子,那時候留下的青銅器上,已有全身長毛的山鬼形象,可見古人對山鬼有所認知,應該不會因其僵而不朽,就妄加膜拜祭祀,土窟中的古屍,也不過個山鬼,雖然我們是頭一次看到,但不是絕無僅有,除了形貌似人,並無他異,雖然這全身灰白長毛的殭屍,在洞窟中幾千年沒變樣,的確古怪,但要說因此讓古人把它當成神靈,那倒也不至於,除非這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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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土窟中的東西,比土龍子更為恐怖,否則不會有滅村之禍,可是想不出是什麼原由,儺教專門對付殭屍厲鬼,絕不會在村中祭祀一個死而不化的古屍,何況還不是人,但這是因為我們所知所見有限,還不瞭解其中的秘密。
剛這麼一打愣,厚臉皮和田慕青轉過頭來,看到大煙碟兒掉了半邊腦袋,慘死在地,無不黯然,但也只是感到難過,吃驚倒是沒有,厚臉皮說:“大煙碟兒橫死在這,那是他的命,咱回去三節兩供上墳時菸酒點心必不短他的……”說到半截,看到那個全身灰白長毛的殭屍,他和田慕青不由得齊聲驚呼。
我說:“別慌,土窟裡只有一個死去多年的山鬼,不會動了。”
厚臉皮說:“山鬼……是野人?看著可他媽夠滲人的……”跟著急道:“別管這玩意兒了,土窟上的村民可都下來了!”
我往身後一看,已有幾十個村民爬下斜倒的石樑,搖晃著身子,正從炸彈兩邊繞過來。
如果在土窟中四面受敵,頃刻間就會讓村民們攻擊致死,但也來不及退到角落,三個人將手中的火把組成一道火牆,隨時準備抵擋圍上來的村民,此刻還抱有一線希望,如若支撐一陣,或許能尋個機會避過此劫。
我放不下祭祀坑裡的謎團,忍不住問道:“村下土窟是送鬼的大門,怎地只有一具古屍?”
厚臉皮說:“你問我?我還納著悶吶!”
我這話是問田慕青,我感覺到她身子發抖,可看不到她的臉色,她也不知道土窟下的情況,血祭是在宰牲臺上完成,自打有這個村子以來,大概從來沒有人下到過土窟底部。
我心念一轉,那些村民是被儺婆陰魂附體,儺婆的陰魂要置田慕青於死地,阻止她完成血祭,其實祭祀坑中的宰牲臺倒塌,也就沒法再進行儀式了,不過那陰魂執念難消,仍追到土窟深處,村子裡的大儺祭祀到底是祭何方神怪?是這毛色灰白的古屍?那個通往鬼方的大門在哪?我不識得村中石碑上的古字,所有的事情,全是聽田慕青一人所言,常言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上了她的當不成?
大煙碟兒的死讓我心神恍惚,正自胡思亂想,忽聽那古屍身上發出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聲響,我心知有異,使勁睜大了眼往前看去,可火把的光亮有限,朦朦朧朧的,只能看到殭屍側面輪廓,越是看不清楚,心裡越是沒底。
我心想此時身陷絕境,僅是那些村民已經沒法應付,不如一把火燒掉土窟中的古屍,須是當機立斷,以免生出別般變故,雖然看不出這死屍有什麼不對,但是我不敢大意,剛要將火把拋過去,就看有隻手在動,看來並不是那個古屍的手,因為沒有那麼大,也沒有那麼長的指甲和毛髮,比常人的手還要小一些,五個手指跟五條枯樹枝相似。
我心中更加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