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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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是他們夫妻倆開的,也沒有什麼服務員,他負責外面跑堂,他媳婦負責後廚上灶。
鎮上平時很少來外地客,大多都是本地的人來吃飯,生意也不是很好,就是對付著。至於旅館,常年也沒有多少人來住,反正也是自己家的房子,屋子多也住不過來,就收拾出來兩間,有住宿的就在這兒將就一宿,價格倒是很公道。
我遞給老闆一支菸,那老闆推辭了一番後就順手接了過來,先給我們點著火後,自己這才點上。
估計是他剛才出去時注意到了我們的車牌號,所以問我們大老遠的咋從北京過來了。
我輕輕的吐了一口煙,告訴他說其實我們都是這裡的人,十多歲後才搬走的。現在家裡老人歲數都大了,有生之年也回不來了,人老了,就唸舊,天天沒事就唸叨這裡,這不,我們幾個才特意回來看看,一是看看幾家老親戚,串串門子,再者尋思著,順便拍點照片,回去也好給老人也念叨唸叨,就當是回來旅遊玩了。
那老闆聽我說完後,噴了一口煙,眯著眼睛說:“嗨,這破地方有啥玩應兒啊,旅啥遊啊,都是大土坷垃,要不就是荒草甸子,還有前邊那片野山,沒啥看頭。你們就是城裡住慣了,看啥玩應兒都新鮮。”
正說著,門簾一掀就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扎著圍裙,把手上的菜放到桌子上後,瞅了瞅我們三個:“你們要是沒來過,這裡也有點能看的東西,不像他說的那樣,不是還有個邊壕和邊門嘛,還有個大廟,瞅瞅也行。”看這情形,這女的就應該是老闆娘了。
“邊壕?邊門?還有什麼大廟?”我聽後很感興趣。
老闆衝老闆娘揮揮手,打發她接著炒菜去了,然後一邊給我們拿著碗碟,一邊說:“她說的是大溝村北面不遠,聽老人說那裡是赫爾蘇邊門,有一條很長的‘邊壕’,據說當時壕南面是漢人,壕北里就是滿人,那壕可老長了,聽說有幾百裡地長,和長城差不多,不過你們在北京,看過長城後再看這個就是個大土包子了。”
我一聽覺得有點意思,這個什麼邊門還有邊壕的也在大溝村附近,估計和我們要去的地方應該不太遠,就有些好奇的問那老闆:“這邊門和邊壕是啥年代的事啊?邊門是幹啥用的?”
那老闆見我們對這個感興趣,就拉了把椅子坐在不遠,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邊門和邊壕應該是清朝以前的事了吧,咱這疙瘩以前是滿人的地界,邊壕差不多也是個分界線吧,把漢人和滿人分開,隔個五六十里地就有一座‘邊門’,是放哨用的。東邊頭一道門就是咱這兒,叫‘赫爾蘇門’,往西還有‘半拉山門’、‘棉花街門’、‘烏拉堡門’。”
說到這裡,那老闆往前探了探身子,很神秘的對我們說:“這邊門聽以前的老人說,那可是當時是‘過邊’的通道,如果不在邊門上過,而是衝過邊壕,被抓住就是當場殺頭,會丟命的。”
那老闆一邊招呼我們幾個吃著東西,他一邊說給我們聽,倒也打聽出了不少東西。
據說在這道赫爾蘇邊門的附近以前清朝時還蓋過一座“九堂神屍廟”,廟裡供奉的是關二爺。當時的大廟有前後大殿,鍾、鼓二樓,裡面的神像是用金子鍍的,眼睛是用瑪瑙鑲嵌的。金光閃閃,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當年廟裡的鐘聲能傳出幾十裡,十分氣派。
又過了幾年,開始跑“毛子”,“老毛子”把廟給毀了,裡面的東西都給搶跑了,就剩下個殘垣斷壁的舊址現在還能看到。而現在的廟是後來村裡人集資修建的,位置也不是先前的地方了,裡面的老道接連換了好幾撥,據說是這廟一般的道行根本就鎮不住。
“老毛子”源於中國人對洋人(歐羅巴種的)的貶稱,據說是由於早先見到的外國人既野蠻又渾身長滿了紅毛,所以貶稱為“老毛子”。在沙俄侵佔東北後,大批俄國人來到東北定居,於是“老毛子”這個詞逐漸變成專指俄國人的詞。
不過聽到“九堂神屍廟”這個名字,我們幾個都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起個這麼古怪的名字。
那老闆也晃了晃腦袋,說是老人都這麼說,誰也不知道為啥。
那老闆看這屋裡也沒有別人,就把椅子又拉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有些事說出來怕你們不信。你們不知道啊,那廟跟前不遠處據說埋了一萬多人,都是當年努爾哈赤打仗時殺的人,全給埋到這邊壕裡了,聽說當時把邊壕往下又挖了五六米深,挖了幾里地長,才把殺死的人都埋下。”
“不過以後這塊可就不太平了,一到晚上就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得根本就沒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