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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轉將靈力全部注入其內。只見手環瞬間套在腕上,一條胳膊漸漸化為獸爪。
陸佰不屑的揮刀直砍,只用七分靈力。
刀刃即將劈在腦袋上時,夙冰用那隻化形的鐵爪,緊緊掰住。
一個以靈力猛壓,一個以蠻力死抗,就這樣僵持不下。
夙冰這隻手環,是件玄級上品法器,只能抵擋玄級以下的靈力衝擊,而陸佰手中的燦金長刀,卻是一件地級中品法器,加上陸佰本身修為高於夙冰,理論上,她根本支撐不了太久。
“哼,真是以卵擊石。”拓跋戰鄙夷的將臉轉去一邊。
“那可未必。”見識過夙冰獵殺猛獸的手法,拓跋隱將略皺的眉頭漸漸舒展,目不轉睛地道,“陸佰出招雖然霸道,可惜靈力消耗的也快,這一點,他比不過小扇。”
元寶默默聽著,忽地問:“隱師兄,你同這名小輩弟子很熟麼?”
拓跋隱原本全神貫注地盯著擂臺,經他一問,微微笑道:“相處三年,也算熟吧。”
元寶望一眼擂臺,吹去帽簷毛邊沾著的雪片,隨他笑笑,便不再說話。倒是名揚盯著夙冰那隻化了形的爪子,傳音道:“咦,她手上那枚手環,我許是哪裡見過。”
“我店裡賣出去的。”元寶不假思索地回道,“據販子說,是從一具築基女修士的屍首上找到的。看她穿戴,應是出身名門,身上的儲物袋已經沒了,只有手環套在手臂上取不下來,就被販子一刀砍斷。”
“卻又害怕被其家族發現,便宜出手了?”
“恩。”元寶點點頭,望他一眼,“你確定見過此物?”
名揚皺眉:“我確實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能讓我有印象的法器,其主人想必也是了不得的出身,她若真是你朋友,還是勸她莫要再用此物於人前。”
元寶打了個哈欠:“朋友,有時候是用來出賣的……”
兩人說話的空隙,周圍觀戰的弟子們一個個瞪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
陸佰也有些難以置信,他修法術之際,兼修體魄,與人鬥法,對方常常補充三次靈力,他也未必補充一次。可今日,他的對手只是一個小姑娘,靈力雖然不強,卻那麼紮實,好像源源不斷……
漸漸覺得丹田有些空,陸佰想要抽刀,卻被夙冰牢牢攥在鐵爪內,動彈不得。
擂臺上不允許補充靈力,再這樣下去,他必輸無疑,便當機立斷,棄了金刀,直接將餘下所有靈力匯在掌上,以掌作刀,向夙冰腦門劈去。
夙冰早猜如此,銀牙咬碎,硬生生挨下他這一掌。
五官漸漸滲出血水來,夙冰痛得撕心裂肺。
一揚手,用鐵爪扣住他的手臂,再一個翻身,直接卸掉他一條胳膊!
隨著陸佰一聲慘叫,圍觀的人群幾乎鴉雀無聲,先前是為小姑娘捏一把冷汗,現在是被小姑娘嚇出一身冷汗,雖然他們在報名之時,早已立下了生死狀,但她這種以命搏命地兇殘打法,實在是……
陸佰抽搐著倒地,夙冰捂住胸口,猛地吐出幾口血水。
裁判者瞪圓了雙眼,隔許久,才在陸佰的名字畫上一筆:“玉屏峰冷小扇晉級。”
慘白著一張臉,夙冰鞠了一禮,踉蹌著走下臺,暗暗催動丹田內的元陽之氣,修補受損的經脈。幸好陸佰所剩下的靈力不足三層,否則,她不死也去半條命。
“至於這麼拼麼?”
拓跋隱上前扶住她,從儲物袋裡摸出一瓶丹藥,“終究一場比試,輸贏不過虛名而已。”
夙冰痛得難受,實在是懶得與他說話,
如他這種生來好命,又得良師栽培的傢伙,哪裡懂得底層小弟子的辛酸。往事不堪回首,想當年她春風得意時,一直覺得自己的一切,皆是刻苦得來的,卻不知,拜得一個好師傅的意義。
風聲獸有眼色的很,見她體力不支,立刻撒丫子跑上前,俯□去。
夙冰有氣無力地爬到獸背上,眼皮兒沉沉的,顧不上告別,驅著風聲獸返回玉屏峰。
傷的實在不輕,剛一進洞府,就滾落在地。
吞下那顆療傷丹藥,她盤膝而坐,加快元陽之氣的運轉速度。奈何一場比試下來,靈力耗損太多,陰氣不足,陽氣太盛,又開始在經脈內橫衝直撞。
丹田內好似著了大火,燒的靈根快要枯竭。
夙冰放出部分元神,探進丹田之內,只見原本靈氣充裕的泥丸宮,此刻如久旱的稻田,層層皸裂。她站在乾枯的土地上,心裡漸漸產生疑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