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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由白轉黑。
今次來的儒修,全是金丹期,邪闕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眾人還是能夠聽到。靳耀的神識一直鎖定夙冰他們,聽罷這話,微微泯了泯唇:“人如其貌,果真冷豔。”
許是早被人罵習慣了,這些儒修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聽靳耀一說,也忙循著聲音望過去,這一瞧,也頗為驚豔:“呦,這是誰家姑娘?”
“哪裡是個姑娘,你沒看她盤著婦人髻?”
“旁邊那個,該不是她道侶吧?”
“嘖嘖,的確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只有築基初期?咦,怎麼探不出靈根元氣?”
“沒看她手上戴著佛珠?”
“那佛珠,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
他們這廂討論的熱烈,其他女修心裡頗不是個滋味,憤憤然的將目光投向夙冰這船,見邪闕盤著婦人髻,才有所收斂,忽又覺得怪異,這道侶二人,也太不般配了吧?夙冰原本看熱鬧正看的樂呵,陡然發現成為眾人焦點,不由沉了沉臉。
莫非被瞧出什麼端倪來了?
其實這種變裝很不靠譜,因為男女修士之間的陰陽之氣不同,若是以修為擅自改變體內的陰陽之氣,極有可能出現虧損,所以,她才將邪闕的頭髮綰成婦人髻,用以混淆視聽。因為只有邪修、亦或是雙修道侶的陰陽之氣,才最容易出現混亂。
邪闕也就罷了,人家修為高,只要對方沒有合虛以上修為,很難分辨的出來。但自己只是個結丹期,若是碰上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只需神識刻意一繞,立馬穿幫。
不過,女修士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女扮男裝的不要太多。
只要不是真龍刻意鎖定,哪有元嬰期修士閒著沒事,探究她小小一個結丹?
不一會兒的功夫,東陵書院的寶船便漸漸遠離,水門才又恢復起初的平靜,那些女修沒見著靳耀,大失所望的模樣,有幾個心裡不滿想找茬的,被長輩告知夙冰乃是金丹修為之後,立時偃旗息鼓,誠惶誠恐的將腦袋縮回繡船。
夙冰便繼續驅著舢板向前行進,剛才情緒緊張,這會兒一琢磨,她似乎明白過來,船上那群金丹儒修是在圍觀邪闕,越想越覺得有趣,忍不住輕笑出聲。
三人很快上了岸,夙冰學著其他的人模樣,將小舢板以靈力縛在木樁上,然後隨著人潮向天恆門走去。天恆門嶽掌門這場壽宴,排場極大,除卻九麟島各重量級的人物之外,其他修仙界也紛紛送來賀禮,或是派遣代表前來觀禮。
夙冰一開始還以為嶽掌門是有什麼大事宣佈,問過可悟才知道,原來講排場乃是九麟島一大特色,也是道、儒兩家相互較量的產物。可悟還說,類似這種盛宴非常頻繁,道派還算好的,尤其是儒家,高層壽辰要大肆宴請、高層納妾還要大肆宴請、小輩成人、築基、結丹、成親,統統都要大肆宴請,以至於他們的生活,一半是在自己洞府,一半是在別人洞府,一半是苦哈哈的醒著,一半是昏沉沉的醉著。
夙冰聽得目瞪口呆,儒修的修行方式,還真奇特。
“夙施主,那邊是報名處,先要透過初試,才能拿到比賽資格。”
隨著人潮一路走近天恆門,可悟踮起腳尖,非常吃力的指著門樓西面的一處人群,“此次擂臺賽,就算拿不到進入秘境的門票,獎品也是十分豐厚的。”
夙冰搖頭:“我沒興趣。”
倘若沒被真龍族通緝,倒是可以同其他修士切磋切磋,提升一下鬥法能力,但現在他們尚有任務在身,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哪能輕易暴露自己?
可悟無奈的指了指天恒大門:“夙施主,你有邀請函麼……”
小和尚點到為止,夙冰便明白了,敢情只有參加擂臺比賽,才能進入天恆門,名次拿的越是靠前,距離上善天池越近,到時候偷偷潛入進去,才更安全。
“行!你倆在這等著!”
夙冰一撩袖子,興致勃勃的朝人群裡扎,胳膊卻被人拽住,轉過頭,只見邪闕寒著臉傳音:“是我要剋制魔性,我去打就是了,有你什麼事兒?你操哪門子閒心?”
夙冰皺起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可悟傳音道:“邪闕施主,你帶著佛珠,施展妖力多有不便,況且既然已經下決心散去邪皇之力,就莫在驅使它,還是讓夙施主去吧?”
邪闕和夙冰驚悚偏頭,可悟睜著明亮亮的眼睛望著二人:“怎麼了?”
他二人回過頭來,對視一眼:天啊,這小禿驢太可怕了!
但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