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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夙冰心裡一暖;越發覺得不能連累了他;“眼下不論如此;徒兒的名聲是被抹黑了;您還是將徒兒逐出師門吧;要不然連帶著您的名聲……”
“無妨。”見她一直不肯起來;秦清止走下石階;緩緩伸出手來;“你也不必太過在意;諸如流言;無非是一場笑談;總有漸漸淡下的一天。”
夙冰心頭砰砰直跳;同樣的話;在當年諦聽城流言氾濫時;他也曾說過。
一瞬間又晃了神;夙冰定了定心;自己站了起來;並向後連退兩步;刻意同他保持一些距離:“師傅;既然如此;那我先回了。”
秦清止略微尷尬的收回那隻懸空的手:“嗯;下吧。
夙冰鞠了一禮;便垂首退出他的洞府。
她前後的神情變化;全都落在秦清止的眼睛裡。
秦清止覺得夙冰這孩子有些難以捉摸;以前她對他總是心懷畏懼;似乎自己是隻吃人的妖怪。在玄音門時;為了拉近師徒間的關係;他夜行萬里;買了她想要的桃花酒。但也是從那時候起;這小丫頭開始變得有些怪;說不上來;總覺得在她眼中;他們師徒倆就像兩隻刺蝟;不靠近時;便覺得疏遠;一靠近吧;就得扎臉。
無奈的嘆口氣;他一揮手;召喚出劍靈。
“主人;”劍靈跪下;淡淡道;“有何吩咐?”
“幫本座辦件事清。”秦清止丟給他一塊兒玉簡;“有難度麼?”
劍靈將靈識注入其內;搖搖頭:“沒有難度。”
“那吧。”
“是。”
“回來。”
“是。“
秦清止端正身礀;頗有些不解地道:“阿靈;你有些怪;你為何不問本座;為何要你做這些;做這些對宗門、對自己有何好處?”
劍靈一手負於身後;一臉正氣地道:“請問;這邪您愛聽嗎?”
“不愛。”
“既然如此;阿靈何苦自取其辱?”
說完;背過身便踩著步子離開。
秦清止眼皮兒一跳;不由檢討起自己來了;看來無論做師傅還是做主人;他都挺失敗。
……
夙冰走出秦清止的洞府之後;立在斷崖前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驅著飛行法器返回自己的洞府。算算日子;其實離開宗門的時間並不長;但總感覺離開了很久一樣。
將神識探了進;拓跋戰並不在裡面。
既然如此;夙冰也就沒有落地;驅著飛行法器;一路行到神佩;將儲物袋裡知髓草給沉柯真人送。路過藥田時;看到高原一臉沮喪的坐在田間;便將飛行法器停在他頭頂上;取笑道:“高師兄;這麼大早的便來藥田勞作;是不是被沉柯師叔給罰了?”
高原抬眼瞧見是她;忽然抹了把淚:“夙……夙師妹。”
夙冰唬的不輕;一個屋簷下待了三年;高原雖然腦子不太開竅;但也是條鐵錚錚的漢子;何以會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高師兄;怎麼了?”
她收了飛行法器;落在他面前;屈膝蹲下。
高原搖了搖頭;沒說話。
夙冰隱隱猜到;八成是沉柯真人的身體又出了問題;便一拍儲物袋;祭出玉盒來:“快別難過了;你看這是什麼;雖然不能根治師叔的痼疾;但添個百十來年笀數;總是行的。”
高原接過玉盒;並沒有開啟:“夙師妹;謝謝你的好意;可是師傅他;再也用不到了。”
夙冰一愣:“師叔他……隕落了?”
“嗯。”高原將盒子又遞給夙冰;“師妹收回吧;師傅知道你還記掛著他;已是欣慰。”
“我離開的時候;他老人家不是還好好的?”夙冰擰著眉頭;她在沉柯真人的指導下;如今也算通曉一些醫理;以他的身體狀況來看;至少還有二三十年好活;怎麼突然就隕落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半個月前;隕落在丹房內的。”高原說著;眼圈又紅起來;“光慧師伯說;師傅是因為累年服食丹藥;丹毒積鬱不發;一朝侵體而斃命……”
夙冰默然無語;摩挲著手裡的玉盒:“高師兄;我能他老人家的丹房看看麼?”
“自然可以。”高原點點頭。
兩人一路走到沉柯真人的丹房前;畢竟待了三年;所有的一切;夙冰全都熟門熟路。推來房門;裡面陳設依舊;丹水的味道不時飄入鼻腔。
過往點滴湧上心頭;夙冰略傷感的嘆了口氣。比起秦清止;其實沉柯真人更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