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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抬頭那一剎那,那人也感應到她的靈息,微微垂了垂目。
一襲翠青色長袍,長髮攏在身後微攏成髻,容顏清雅,風姿雋爽,夙冰只消一眼就將其給認了出來,正是夏重霜的“大哥”——夏氏一族的長子嫡孫夏輕寒。
夏輕寒倒是揣測許久,才驅著靈獸落地,微微拱手:“夙師妹。”
夙冰忙不迭回禮:“輕寒師兄。”
夏輕寒笑道:“自從夙師妹入了清止師伯門下,我同夙師妹,這還是第一次說話。”
對於夙冰先前的身份,他是一清二楚的,想起當年在夏家別院畏畏縮縮的小女孩兒,如今已能與自己比肩,心頭頗有幾分感慨。但又想起之前夏重霜為了救她而違抗師命,被罰面壁思過的事情,他對她委實沒有什麼好感。
這股莫名其妙的憎惡,夙冰自然是感受到了。
她微微笑了笑,耐著性子同他寒暄兩句。
“輕寒師叔。”夏雲扇靜默許久,見兩人說著話就要離開,忙上前一步,“還請等一下。”
“恩?”夏輕寒略偏了偏臉。
夏雲扇躬□子,雙手託著一枚儲物戒,恭敬道:“這是重霜師叔命弟子送來的賀禮,重霜師叔此次出關身體微恙,便不來了,還望師叔代為賀壽,並將此物呈上。”
眉峰微不可查地攏了攏,夏輕寒問道:“今晚的壽宴他可是重要一角,怎能說不來便不來了?莫非身體出了什麼大毛病,可還好?”
夏雲扇只搖了搖頭,不知是不好,還是不太清楚。夙冰適才從谷月嫻處,聽說夏重霜於三個月前閉關衝擊元嬰期,以眼下的情形看來,理應是又失敗了,衝擊元嬰失敗再正常不過,但對於他這種修煉狂人來說,修為一直停滯不前,哪怕身體尚好,心內怕也有些承受不住。
聽完夏雲扇的稟告,夏輕寒收下戒指,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伺候著吧。”
“弟子遵命。”
夏雲扇行了禮,躬身向後退,從頭至尾都不曾抬起過頭,絲毫沒有築基期第一高手的驕傲,反而低眉順目,快要低入塵埃裡去了。夙冰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游移,總覺得這小丫頭略有幾分熟悉,應該是在哪裡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
同夏輕寒一道進了大殿,殿內已經聚集了許多修士,足有上百號人。夏輕寒進門就被幾名男修士給絆住,夙冰總算抽身而出,尋了一處人少的角落坐下,太久沒有參加過此類交際,她實在不習慣。
一面品酒一面觀察殿中來客,她很快發現一個現象,壽宴來賓絕大多數是些女修士,且修為介於築基後期至金丹中期左右,除了無極宗弟子之外,大部分都是其他門派和家族的女修,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個賽一個的明豔動人。
這陣仗不像是賀壽,倒像是來選妃的。
難道無念道君老來風流,想選幾名雙修道侶?
夙冰呵呵一笑,真是有趣。
左手席一名女修士打量夙冰好一陣兒,直到夙冰這一笑,才問道:“這位道友,不知你是哪座峰下的弟子?”
夙冰偏過頭,問話的女修士衣著素雅,金丹初期修為,容貌瞧上去只有十八|九歲,若非練了什麼駐顏功法,就是吃了養顏的丹藥。聽她稱呼一句道友,便知此人不是無極宗弟子。
還沒等回話,那女修士又道:“看道友的模樣,應該只是來賀壽,不是來議親的。”
“自然不是。”夙冰放下酒盞,淡淡道。
“唔,我也不是。”那女修就朝夙冰靠了靠,索性同夙冰坐在一席,一副遇到同盟惺惺相惜的表情,“就算他天資聰敏結嬰在即如何,家族勢強又如何?雙修可是一輩子的事兒,我才不願終日對著那張殭屍臉呢!”
夙冰微微一愣,這說的不是無念道君,是夏重霜?
怪不得他稱病不來。
周圍兩名正寒暄的金丹女修聽罷,相繼轉過頭,剜了她一眼:“露華,小心說話。”
這叫露華的女修就吐吐舌頭:“我又沒說錯。”
“我若沒記錯的話,重霜師兄不是和美人峰的藍蝶衣藍師姐早有婚約在身的麼?”夙冰放下酒盞,攏著手問道,“怎麼突然又要議親了?”
“道友你真是無極宗的弟子?”露華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彷彿夙冰是假冒混進來的一樣,“你不知道藍道友在二十年前就隕落了麼?”
夙冰再次怔住:“隕落了?”
“是呀,荒城歷練中被隴西滅道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