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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劍四顧心茫然”到“大俠棄劍回故鄉”,金庸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古老的中國去,讓我們聞到了傳統的芬芳,也目睹了傳統的腐朽。之後,他從容瀟灑地抽身而出,到一個心靈靜虛之境,拈花而笑甚至而是與花對笑去了。留下了那幾百萬字的十四部作品,也留下了一個光怪陸離、令人神往也令人動情的武俠世界,誘惑著每一個愛它的人。
讓我們感謝金庸的小說吧,感謝為我們帶來了這許多閱讀的快樂,想象的快樂的金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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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萬里撼江湖
——與金庸一席談杜南發
“凡是有中國人的地方,都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這是倪匡兄在介紹金庸時,最最令人心動的一句話。
當然,這句話中的“中國人”有修正為“華人”的必要,但是,這整句話所指出的事實,卻是非常明確而真實的。
的確,對所有聽過金庸這個名字的人士來說,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是一種如雷貫耳,仰之彌高,令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然而,對所有認識金庸的人士來說,他這個人所代表的,卻是一位才氣縱橫,見地精闢,令人心折的長者和智者。
雖然,許多有關金庸的報道文字,都形容他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嚴肅人物,有一副不怒自威的顏容,令人望之不禁噤若寒蟬。
可是,倪匡兄卻說:“金庸本性極活潑,是老幼咸宜的朋友,可以容忍朋友的胡鬧,甚至委屈自己,縱容壞脾氣的朋友。”
我所見到的金庸,就正是這麼一位持重中不失活潑的金庸。
當然,我相信,最大的可能,是因為那天也在場的倪匡兄,所以,那天的金庸,就是那位不時哈哈大笑,“本性極活潑”的金庸,“是老少咸宜的朋友”。
那是4月12日,在香港,下午4時30分,我和倪匡兄一同按響了金府的門鈴。
應門的正是金庸。
記得有人曾經這麼形容他:“個子中等,大約175厘米左右,年輕時很瘦,後來發胖,如今體重約70公斤。臉型相當罕見,是典型的四方國字臉,很能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威嚴感。”
可是,那天應門的金庸,那國字臉上卻佈滿親切的笑意,那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不知怎地立刻令我想起那尊笑意盈盈的彌勒佛!雖然,金庸不是神話人物,而且,他那號稱“發胖”的體型,比起彌勒佛的規模,至少還要差了兩級以上。
不過,佛學實際上的確是金庸這幾年來精研的科目,為了要能直接讀佛經,他甚至還學習了全世界最複雜的文字:印度梵文!(不過他說所學的只是皮毛中的皮毛,幾乎等於不懂。)
踏進那大書房暨客廳,但見四壁皆書,走近一瞧,大部分赫然是有關佛學的書籍,各種語文的都有,還有一整套已被他大部讀完的《大藏經》!
這樣一個環境應該是嚴肅而靜穆的,幸好有倪匡兄不絕的笑聲,加上東道主的不時擊掌應和,相由心生,眼前情景便乍然一變而為如沐春風般的妙趣洋溢。
我們的訪談,就是在這樣“大家隨便聊聊就好了”(金庸語)的輕鬆氣氛中開始的……
杜:首先,我想先提出一個大概一般讀者都會感興趣的問題,那就是您當初為什麼會寫起武俠小說來呢?
金:這問題我已經重複了好多次了(不禁笑了起來,倪匡更在一旁哈哈大笑),那時候我的工作和你一樣,在做副刊編輯,那副刊需要武俠小說,於是就這樣寫起來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杜:那麼後來為什麼會停筆不寫了?
金:我第一部寫的是《書劍恩仇錄》,還算成功,就一直寫下去,寫到最後一部《鹿鼎記》,那是在1971、1972年間就寫完了,覺得沒多大興趣了,就不寫了。
杜:大家覺得,您的武俠小說的一個最大特色,就是和中國歷史有很密切的結合,為什麼您會採取這樣的處理手法呢?
金:這有兩個原因,第一,武俠小說本來就是以中國古代社會為背景,越是真實,讀者越會感到興趣。既然以古代社會為背景,那就不能和歷史完全脫節。另一個原因,則是我對中國的歷史很有興趣。
杜:那麼,您對自己的武俠小說有些什麼感想?
全:這個問題實在不好談啦,把自己說得太低,讀者可能竟會誤以為真,豈不糟糕,哈哈!像在《笑傲江湖》裡,有一個苗女問嶽不群的夫人劍法是不是很高,她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