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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能。
這個時辰,已經夜深人靜。
邵寬城跑進醫院時已經夜深人靜,他衝進急診部的治療室時,趙紅雨還未甦醒。
他撲向病床,幾乎失聲:“紅雨,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幾個護士一起往外推他:“哎哎,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你是她什麼人呀?”
“親屬都出去,親屬都出去!”
醫生護士,七嘴八舌。
門外的人聽到屋裡的吵嚷也進來了,有萬教授,還有兩個民警。邵寬城撲上去揪住萬教授大喊:“她到底怎麼了?她到底怎麼回事!”
萬教授被推得連著後退幾步,幾乎摔倒。民警上前把邵寬城拉開:“放手放手,你是病人什麼人啊?放手!”
萬教授一邊叫喊一邊掙扎:“你要幹什麼!你有什麼權利!我要告你!”
場面有些亂,唯有萬家的保姆小劉沉默地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屋裡發生的爭吵與撕扭。
凌晨兩點多鐘,隊長李進也趕到了醫院。
李進私下裡向兩位派出所民警亮了身份,於是在醫院的一間辦公室裡,派出所民警單獨向李進和邵寬城介紹瞭如下情況:“病人是晚上十點多鐘被送進來的。病人已經兩次因中毒入院,醫院認為有點可疑,因此向我們報警。”
兩位民警是古都醫院轄區中樓派出所的,看來對此事已經做了一些調查工作,“我們分別對病人的父親,家裡的保姆做了詢問,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根據我們向醫生了解,基本診斷還是食物中毒。”
對這兩位民警,李進只說病人是他同事的女朋友,沒說趙紅雨還有刑警的身份,還在執行任務。他的所謂“同事”,派出所民警當然早看出來了,就是始終低頭不語的邵寬城。
在李進和派出所民警的勸說下,邵寬城沒有很快回到紅雨身邊,以免和萬教授再生衝突。李進又找醫生問了問情況,醫生因邵寬城咆哮病房還在生氣。李進說了不少好話,又替邵寬城一再道歉,醫生才坐下來說了病情。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並不是你們認為的昏迷不醒,而是注射了鎮定藥物後處在睡眠狀態。睡眠對病人恢復體力非常重要。和病人一起用餐的人都沒有發現中毒症狀,所以不排除病人因為身體虛弱,抵抗力差,或者屬於對毒素的敏感體質,或者擺弄家裡或花園裡養的花草,花草上沾了殺蟲劑之類的藥劑,導致傳染。總之原因還需要進一步分析。我們也懷疑過是否有被人下毒的可能,也向醫院保衛部提過,派出所的同志也來了。派出所怎麼個看法我就不知道了。”
和醫生的交談主要以李進為主,邵寬城心裡很亂,不知從哪裡能把思緒理清。最讓他心神不定的是醫生對紅雨身體狀況的看法——紅雨兩次食物中毒,元氣大傷,損及肝腎及中樞神經,而且體能耗盡,短期內很難恢復。今後是否還有後遺症,都很難說。
邵寬城眼圈紅了。
紅雨是他一生的伴,邵寬城心裡不停的想:那是他一輩子的生活……
天亮了。
天亮的時候,整夜守在女兒身邊的萬教授被一個電話叫走了。經過醫生的同意,邵寬城被允許進入病房探視紅雨。紅雨已從昏睡中醒來,身體雖然極度虛弱,但邵寬城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她遊絲般的聲音:“我想……結婚!”
邵寬城眼裡含淚,輕聲回應:“我也想結婚,我還想……要個孩子!”
太陽昇起來了,紅雨再次睡去。
城市開始喧鬧的時候,邵寬城的父母來了。
邵寬城和李進同車離開了醫院。他開車,李進在路上睡覺,一覺醒來,車到山前,唐代貞順皇后墓的盜洞現場,各方人士正在陸續聚集。
萬教授也來了,在醫院一夜沒睡,神態疲憊,雙目赤紅。他和其他一些專家被一輛麵包車一併接來,由文物局的幹部帶著,魚貫下車,朝盜洞這邊走了過來,萬教授步履蹣跚,走在最後。邵寬城看到,一個先前到達的文物局領導迎上前去,和專家們打著招呼,又和陪同專家一同到達的那位文物局幹部低語幾句,然後,兩人一起叫住了萬教授。
邵寬城遠遠看到,萬教授離開專家的行列,和文物局的兩個官員駐足交談。因為相隔百米,他們談的什麼,不知其詳。但邵寬城能看到萬教授臉上的驚愕,看到文物幹部表情的委婉。他知道,他們是在“委婉”地告知這位知名的文物專家,根據公安方面的意見,今天將要進行的第二次專家入陵考察,他就不用參加了。邵寬城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