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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聽到萬教授大聲吩咐司機老王,讓他把車開到急診部門口,連忙上前溝通商量:“我爸的車馬上就到……”但萬教授不容分說,果斷將他攔住,不讓他再靠近紅雨半步。
“請你別再干擾她,她現在需要治病!需要休養!請你別在糾纏她了!”
“啊,叔叔,紅雨昨天晚上就說要回家的,我們昨天晚上就是來接她的……”邵寬城堆著笑臉,竭力婉言:“你可以去問紅雨!”
邵寬城看著紅雨被小劉推著越走越遠,他試圖繞開萬教授追過去,但萬教授用力阻攔,兩人肢體接觸,剎時形成撕扭。還沒走遠的司機老王立即上來助陣,揪住邵寬城連推帶搡,邵寬城又有點按捺不住了,雖然他在警校的擒拿術成績很爛很爛,但畢竟正規練過,再加上他小清新的外貌,不像敢於動粗的模樣。對體格較壯的司機老王構成了迷惑,老王肯定是輕視他了,所以在毫無準備中被邵寬城太極拳般地一引一靠一背,站在一邊的萬教授連具體動作都沒看懂,老王就被邵寬城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這時,走廊裡,趕早來看病的病人陸續多起來,馬上有人圍觀,有人拉架,醫生和護士也過來勸阻、斥責。老王爬起來尋人報復,邵寬城面色噴紅毫不示弱。最激憤的還是萬教授,拉住一個醫生大聲咆哮:“我要報警!請給我報警!”
派出所警察趕到的時候,按古都醫院保衛部幹部的說法:鬧事者已被“控制”住了,正在醫院保衛部的辦公室裡等待處理,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保衛幹部說的這個鬧事者指的並不是司機老王,更不是已經親自駕車帶著女兒離開醫院的萬教授,而是“行兇打人”的邵寬城。
派出所民警在保衛部見到邵寬城時,邵寬城確實已經冷靜下來,他的父親也在,和民警的溝通比較配合。其中一位民警曾經處理過萬教授和邵寬城的糾紛,情況一說就明,還是爭搶萬教授女兒的事。從理論上說,萬教授是紅雨的父親,女兒去哪養病應該聽父親安排,邵寬城做為男朋友,不能過度干涉。但邵寬城說起他女朋友在萬家三次重病時,情緒復又激動:三次都是吃壞了,再吃壞了怎麼辦?還有女孩子生活方面的事,在家有我媽,在她爸爸那兒,誰能照顧?
民警以前就說過:“這種家務事,不宜由警方武斷。所以他們先是對邵寬城和司機動手一事給予批評訓誡:打架肯定不對,尤其是在醫院裡打架,有擾亂公共秩序之嫌。後是表明對此事的處理原則——病人去哪休養,首先要聽取病人父親的意見,最終由病人自己決定!”
由於鬥毆雙方都沒有受傷,經民警調解,都表示認錯,表示到此為止,下不為例。然後,民警透過司機老王用電話聯絡上了萬教授,得知萬教授正帶著女兒在西京大飯店的咖啡廳裡吃早餐呢。於是,民警和邵寬城父子一道,驅車前往離古都醫院不遠的西京大飯店,與他們碰頭。
到了飯店,民警讓邵寬城父子等在大堂,由他們自己單獨去咖啡廳找萬教授父女,“我們代表你們去談行嗎,放心嗎?”邵寬城還沒開口,父親率先表態:“放心,放心。”邵寬城與萬教授剛剛撕破臉,民警這樣處理,當然是對的。
民警去了,邵家父子站在大堂等候。只等了五、六分鐘,兩個民警就從咖啡廳那邊過來了。
“我們徵求了一下趙紅雨的意見,她表示還是願意回家去住。”民警回到大堂,迎著邵寬城父子尋問的目光,說的直截了當。
邵寬城問:“哪個家?”
“當然是她自己的家。”
邵寬城父親插問:“是她原來住的家,還是她父親家?”
“當然是她父親家。”
邵寬城不甘心:“你們問清了嗎?她要是說想回家住,肯定就是想回她原來住的家!她父親家是她父親家,你們問清了嗎?”
一個民警有點悻悻然,答道:“我問了,她說的是她父親的家。”
邵寬城怔了半天,掏出電話就撥紅雨的號碼,紅雨關機了。他不甘心地再撥一次,撥到一半時看到萬教授和小劉推著紅雨從咖啡廳出來,朝大堂這邊走過來了,邵寬城拔腳衝了過去。
民警在他身後一把沒拉住,喊一聲:“哎!”
父親也在身後叫他:“寬城!”
他大步走過去,萬教授看到他了,全身細胞都緊張起來,但沒想到的是,他發現迎面而來的這個年輕人,很努力地堆起一臉笑容,聲音也因刻意的謙卑而倍顯陌生。
“叔叔,叔叔您好,剛才我不禮貌,請您原諒。我,我能不能跟紅雨說幾句話呀,就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