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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叨過嗎?”
李進儘量慈眉善目,萬教授卻言笑不苟:“沒有。”
李進下意識地看了邵寬城一眼,轉而又問:“您認識一個叫楊鐧的人嗎?殺手鐧的鐧,三十歲左右。”
萬教授的回答仍舊簡單利落:“認識,不熟。”
李進問:“您最近見過他嗎?”
萬教授停頓了一瞬,不易察覺的一瞬,但李進感覺到了,邵寬城也感覺到了。一瞬之後,萬教授平靜說道:“兩天前,他到醫院來看我女兒,順便跟我說林濤被抓了,我就問他是不是因為貞順皇后墓被盜的事。這和向媒體披露和向公眾談論,性質不同。”
“噢,”李進問:“他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您林濤被抓的事呢?您跟林濤很熟嗎?”
“林濤算是我的一個學生吧,過去我們之間也有過一些交易。我太太跟他比較熟,他們是同鄉。我太太不是也被你們拘了嗎,不知道她是不是牽涉進林濤的什麼事了。所以楊鐧過來告訴我。”
邵寬城突然插話:“楊鐧為什麼要去看您女兒,他和您女兒很熟嗎?”
萬教授這回真的停頓住了,然後,緩緩回答:“他在追求我的女兒。”
不僅邵寬城,連李進都嚇了一跳!但李進比邵寬城沉得住氣,保持著聲色的鎮定,不徐不疾:“你女兒,也喜歡他?”
萬教授道:“這與本案有關嗎?”
邵寬城立馬接道:“有關!”
萬教授目光直視邵寬城,冷冷說道:“我不瞭解,無可奉告!”
第十六章
看望了趙紅雨,和萬教授談了話,李進走了。從李進疲憊的臉色和行色匆匆的背影上,敬陵盜案偵破工作的艱苦與緊張,可見一斑。邵寬城雖然並不知道隊裡對楊鐧採取了哪些偵控措施,但楊鐧作為一個突然出現的人物,或已成為目前本案最主要的線索,亦可想見。
沒錯,連續一天一夜,敬陵盜案偵破組的主要任務,就是尋找楊鐧。楊鐧的住處很快被查到了,並被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監視。負責監視的外線小組一天三報,不但沒有發現楊鐧回家,而且那所危房似的舊院,看上去也像很久沒人住了。除此之外,並未發現楊鐧還有其他住所。
總隊統一調遣兵力,分五路人馬,沿著已知的楊鐧的歷史經歷,找尋他的社會關係,結果同樣讓人失望。在當代都市生活中,像楊鐧這樣幾乎無親無友,獨往獨來的人,相當少見。知道楊鐧的人說起楊鐧,全都聲稱與他久無來往,對他的個性為人,日常行蹤,皆做茫然狀。他以前用過的電話號碼,經查已經停機。有人說他有個表弟,過去在外地替人做貿易和運輸之類業務,不久前被人看到他與楊鐧一起在街頭餐館吃麵,除此之外,再無更多有用的資訊。
對敬陵墓室的現場勘查工作和痕跡檢驗工作已經全部結束,同樣遺憾,並沒有找到作案人的任何個人痕跡。所以,至目前為止,楊鐧的嫌疑主要還是來自趙紅雨反映的情況——楊鐧在敬陵石槨失蹤後的第一天晚上,曾到古都醫院與萬教授見過面,在見面時曾拿出過疑似照片的東西給萬教授看,兩人言語中似乎談到皇后墓這樣的字眼……這情形確實可疑!但,由於趙紅雨並未直接看到照片,所以照片之說並不確鑿。李進白天還親自去了一趟古都醫院,藉故去紅雨住過的病房做了現場檢視,從病床至屏風另一側會客區的距離看,如果萬教授與楊鐧小聲交談,病床上的紅雨未必能夠真切聽清。況且當時紅雨輸了安眠的藥物,聽到的隻言片語準確與否,也不能確定。
於是,總隊暫時沒有對楊鐧採取通緝和邊控、卡控等措施。對萬教授的監控也只持續了兩天三夜,在紅雨再次入院輸液的第二天早上,在總隊向市局領導彙報此案工作的會議後,按市局領導指示,總隊通知刑偵一隊,撤銷了對萬教授的監控。
這天早上,在醫院裡輸了三個小時液,又睡了半宿的趙紅雨出院了。經醫生檢查,她的各項生理指標已經好轉,可以回家休養了。這一夜,萬教授讓保姆小劉、司機老王都回家睡覺,他和邵寬城在治療室內外輪流陪護,都很疲勞。邵寬城看得出來,萬教授對女兒確實是有感情的,以他的身份,名望,年齡,沒感情不可能如此事必躬親,不可能如此盡責。
但是,到了早上,當保姆小劉和司機老王趕過來的時候,當醫生說病人可以回家的時候,邵寬城和萬教授卻再次發生了衝突。
邵寬城聽到醫生說病人可以回家了之後,馬上打電話叫父親開車過來。父親還沒趕到,紅雨就被小劉推出了治療室的房門。邵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