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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山上有霧嗎?”
萬教授答:“還好吧,山裡早上都有霧。”
測謊專家第三問:“山裡當時很靜嗎?”
萬教授的氣息似乎保持了淡定,答:“是的,很靜。”
萬教授或許沒有預料,測謊專家會在第四問急轉直下:“兇殺案發生的時候,屋子裡一共有四個人嗎?”
萬教授的身體在椅子裡動了一下,聲調鎮定得有些做作:“我不知道,那時候我不在屋裡。”
測謊專家的聲調毫無變化,但對萬教授來說,第五個問題猶如爆炸一般:“向你女兒開槍的,是楊鐧嗎?”
萬教授嚥了口唾沫,堅持了他的回答:“我不知道,我不在屋裡。”
專家繼續問:“你聽到你女兒的叫喊了嗎?”
屋裡光線昏暗,萬教授的表情沉在黑影之中:“我不知道,我沒在屋裡。”
與測謊室相鄰的另一個房間,燈光同樣很暗。刑警們站在單向的玻璃隔窗前,他們可以看到和聽到測謊室裡的一切,而測謊室的人卻不能看到他們。刑警們雖然看不到儀器的顯示屏上電波的曲線震盪,卻能隱約聽到印表機嗒嗒作響,列印出萬教授的脈搏、心率和血流血壓的跌宕起伏。
邵寬城是第一次旁觀儀器測謊,那場面令他身心震撼。可以想見,如果萬教授真的目睹了他女兒的死亡過程,那一幕將是多麼不堪回首。而測謊的提問偏偏要將他帶回那個山間的木屋,那個血腥的清晨,那個父女永別的現場……如果萬教授真把女兒視為骨血,如果他的心真是肉長的,那麼他的這顆心,可以承受這樣殘酷的回顧嗎?他的這顆心,會疼嗎?會碎嗎?
邵寬城不知該怎樣想象萬教授的那顆心。
測謊繼續:“你的女兒倒下之後並沒有死,她當時說了什麼嗎?”
萬教授的聲音開始發抖,發虛,控制不住地口吃:“……我不知道,我不在,我不在……”
儀器的訊號劇烈波動,測謊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