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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薩拉熱窩的受傷者寥寥無幾,因此在她長達7個小時的手術中一直有充足的血液供應。本來時斷時續的電力在那天上午卻奇蹟般地沒有停,否則的話,她必死無疑。第二天上午,她被軍用飛機送往德國的美軍醫院,而後又被送到明尼蘇達州羅徹斯特的梅耶醫院。她在那裡一住就是3個多月,醫生用她肩上的面板和骨頭修補了她的臉。整容手術期間,她只能透過氣管呼吸,營養管道直插進胃裡以維持她的生命。
直到今年1月才取走呼吸器和流汁管道,恢復了正常生活。今年3月,尚在恢復期的莫茨又走上了工作崗位,她的下顎仍毫無感覺,臉部還留有彈片,體重從66公斤降至58公斤,對此,她開玩笑道:“這是瑪格麗特·莫茨的薩拉熱窩快速減肥術。”今年10月,醫生將為她裝上假牙。而後——莫茨說——她想去薩拉熱窩,甚至想認識一下當初襲擊她的槍手。“我會請他喝一杯,問他幾個問題,比方說當時距離有多遠。”
今生今世
臺港文學選刊
林佩芬
明媚的春天裡,他們結婚了;杜鵑花燦爛的開著,一對新人甜甜地笑著。
八個月後,肝癌奪走了他和她的一切。
她整整哭了兩年,每天什麼事也不做,只對著他的骨灰罈流淚。她告訴來安慰她的朋友:我是一個活著的死人,我的心已經跟他去了……第三年,春天又來了,她停止了哭泣,去找了一份工作維持自己的生活,然後,她把他們的房子變賣了,連同他的撫血金,一起捐給了他們共讀了四年的母校,用他的名義設立了一個獎學金。
她寫信給所有為她擔心的朋友:他永遠活著……
金色印象
臺港文學選刊
林清玄
水牛的眼睛有一次,我和一位農人與他的水牛一起下田,我看到那頭水牛的巨眼是紅色的,像燒炙過的銅鈴,我問起那位農人,他說:“所有耕田的水牛都是紅眼的,因為他們被穿了鼻環。”據說很久以前,當水牛沒有穿鼻環,沒有下田的時候,它們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在耕田以後,他們沒有流淚,卻紅了眼睛。
我想到,如果沒有真正的自由,任何動物都是有感應的,水牛如此,你看過真正快樂的豬嗎?
乞丐的缽子我把錢放在一個乞丐的缽子裡時,有個好心人走過來對我說:“臺北百分之九十九的乞丐都是假的,你當心他拿你的錢去花天酒地。”
我說:“只要做了乞丐就沒有假的,因為他伸手要錢的時候,心情就是乞丐了。心情是乞丐的人,即使他四肢完好,孔武有力,家財萬貫,他仍然是個乞丐,更值得同情,值得施捨。”同樣的,一個窮人只要有富有的心情,他就是一個富人了。
比目魚在市場買了一條比目魚,只有一半的肉,聽說比目魚是皇帝吃了一半丟在海里的,臺灣人叫它“皇帝魚”。
煎著比目魚的時候,我突然為難起來,因為我請一位外國朋友吃飯,如果把無肉的一面朝上,他會以為我請他吃魚骨頭;如果把有肉的一面朝上,翻魚身時,他會以為我事先吃了一半;如果我告訴他皇帝的故事,他是絕對不能相信的。
最後我把比目魚留著自己吃,自己做剩下的半個皇帝,中國古人碰到不可理解的事,總是相信皇帝的。
鳥的心情即使這世界有了飛機,我總是還羨慕著鳥。
尤其當我在烈日下趕路,一隻鳥突然的啾啾飛過,一晃眼就到了我要去的山上。那隻鳥也許早上還在田野上覓食,午後,它已經飛過好幾個市鎮。飛機比起鳥來是笨拙的,因為即使我有飛機,也不能看到一片蘆葦美麗就隨興飛入。
但這世界上只要有鳥籠,有溜鳥的人,我就知道我並不真的想做一隻鳥,只想有鳥的心情罷了。
風知道山我躺在田野上看山,山不高,但姿形優美。
我努力的想像著山那一面的情景,也許它剛播種不久,有一片新芽的綠,也許它已經是收割後的蒼涼,雖然我那樣想著,但完全不能確定山那邊的風景,除非我站起來,爬到山的頂上去看。
陽光從山那邊轉來,它知道山那邊;風從山頭吹過,它知道山那邊;鳥飛過群山,它也知道山那邊;只有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上山。這時我感覺在山之前,我是多麼渺小,那不是一座高山,因為我懶得上山,它就格外高了。
海拔五百有時候只要往上走幾步,不要太高,只要走到海拔五百米,世界就完全不同了。
本來我們是抬頭看世界,可是就在海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