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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當他講起這段經歷時,我們都替他惋惜,為何不再堅持一下呢?再攀一點高度,再咬緊一下牙關。
“不,我最清楚,6400米的海拔是我登山生涯的最高點,我一點都沒有遺憾。”他說。
我不禁對他肅然起敬。聯想起人生,一個人不怕拔高,就怕找不到生命的至高點。任何事情都存在突破口,但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穿越突破口,抵達更高的層次。”“如果說挑戰是對生命的發揚,那麼明智該是另一種美好的境界,是對生命的愛戴和尊敬。一個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命運會給予他懲罰。
那樣,揣一根座標尺上路該是何等重要!它能督促我們不懈努力地攀登,又能提醒我們恰到好處地戛然而止。
仰之彌高,那是笨蛋的愚蠢和貪婪。一個智者,此時此刻,也許悠然而從容地下山去了。□
尤今看人生
南方日報
尤今背後那雙眼那一年,我讀中二。
清楚地記得:當時《南洋商報》有個服務版,每週都撥出一定的版位,讓讀者免費刊登“徵求筆友啟事”。
我是個終日把自己囚禁於文字的女孩——既愛讀,也愛寫。握在手中的那管筆,彷彿藏了千軍萬馬,老是呼嘯著想衝出來;然而,在現實生活中,我卻是個木訥口拙而又孤僻離群的人,因此,以筆交友,對於社交生活一片空白的我來說,充滿了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力。
一日,鼓起勇氣,以“漪佩”為名,擬了一則“徵友啟事”。
兩週過後的一個早上,才踏出房間,便聽到爸爸喊道:“過來。”
指著報上的那則徵友啟事,問道:“這漪佩,是你嗎?”爸爸那張好像“發黴麵包”的臉,使我本能地起了戰慄性的懼怕,以細若蚊子的聲音應道:““是。”
接下來那一週,信件驚人地多——不是一封一封地飛來,而是一疊一疊地湧來,信箱幾乎都被撐破了。
爸爸坐在身邊,拆信、讀信,然後,成堆成堆地用像皮筋子捆起來,表情肅穆地囑我拿去丟掉。我倔強地忍著眼淚,照他的指示做。信從十多層樓上往垃圾桶扔下去時,發出了悶悶的聲音,我明顯地感覺到悲哀像一陣黑黑的風,冷冷地掠過我掛了一塊鐵的心。
以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件事一直是我心裡很大的一個疙瘩。它連同生命裡許多快樂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