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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肅畫報
張林
崑崙天路五把刀一座座界碑,默默地堅守在祖國的大西北。它們伴隨著那種隱含著殺氣的緘默,還有新藏公路上那令人心悸的“五把鋼刀”。車禍、洪水、雪崩、泥石流、高原猝死,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崑崙天路上的“五把鋼刀”。
翻過一座座雪山達坂,在一塊寫著“空岔口”的路碑前,停著輛軍車。我們過去問一位叫張軍的排長:“前面的路險嗎?”張軍把右邊只剩下半個的耳朵湊過來:“嘿嘿,瞧,半個耳朵就在這路上凍掉啦!”空喀山口的險峻果然名不虛傳,140公里搓板路,我們走了14個小時。凌晨2時,我們乘坐的兩臺車在海拔5000米的八一達坂上雙雙陷入冰河。沒有一點吃的,缺氧使我們死魚似的大張著嘴喘氣。利刃般的寒風嗖嗖地叫喚著扎痛了骨頭,我們蠶蛹似的披著被子,趟著冰水,哆哆嗦嗦地步行求救。
終於摸黑到了連隊,累成一攤泥的我們直接鑽進了留有戰士體溫的被窩。
營長馬景軍忙著為我們張羅吃住,走急了幾步,便嘩嘩地嘔吐。他說:“山上遇險的事兒太多,哪一次都讓人有說不出的苦辣酸甜。
“天文點哨卡吃水要到30公里外去拉。他們附近倒是有一個冰湖,可水不能吃,吃了影響人的生育能力。1996年11月20日下午4點,排長王豔明帶13個人去破冰取水,遇到了暴風雪。汽車直接被凍在冰層上,他們也迷失了方向。
那雪大得10米外看不見人,14個官兵手拉手往回摸,從頭天晚上走到第二天早上9點半,人全累癱了。有人說,排長,臨死前讓弟兄們睡一會兒吧。王豔明早就睜不開眼了,但他知道,一旦睡著了,不出三五個小時,大夥全得凍成冰雕。他聲嘶力竭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