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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有這一切。”
“是的,這一切。”姑娘說。
他覺得她的聲音很古怪,他還從那聲音裡聽出一絲委屈。
四青年和姑娘在公園裡散步。
已是冬天的正午。
沒有太陽,有雪。
他們的老地方空著。
青年跑上去,用皮手套撣掉椅面上的雪花,衝姑娘招手。但姑娘沒有跑,她繼續在雪地上走。
青年丟開長椅跟上來。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說。
“我正在想我哥哥。”姑娘說。
她說:“文革”時哥哥被打成反革命,嫂子為了表示和他劃清界限,偷出兩本哥哥的日記交給工宣隊,工宣隊為了進一步證實她的立場,對她進行了種種考驗。
比如,讓她晚上躺在床上套哥哥的話,當然是對“大革命”不滿的話;他們打他時,還讓她掰他的手。
“她掰了?”
“掰了。她當眾掰斷了哥哥右手的中指。後來就離了婚。”
“太殘忍了,真不可想象。”青年低語著。
“現在我又有了新嫂子。但哥哥從來不許我們當著新嫂子的面議論過去的一切。”
“他自己呢?”
“他自己從不對任何人訴說以往和嫂子之間的痛苦。我替他生氣,問他這是為什麼。他告訴我,因為,她還有自己的生活和……前途。”
姑娘停住腳步:“從那兒開始,我才知道什麼是男人。”
青年木木地望著姑娘。他發現她那副弱小的肩膀不僅僅引人疼愛,還有一種他從未意識到的威懾力量。
姑娘繼續向前走。
青年沒有跟上來。
姑娘走著,推斷著自己會有哪些地方可供他將來向別人描述。
姑娘走著,用手背擦著讓淚珠和雪花凝結住的睫毛。
她走出公園時,發現公園有門。
四葉草
講義
喻麗清
生命終點是不可言喻的靜。起點是無端莫名的痛苦。
於是,你哇哇墜地,你靜默逝去。一切未靜止以前,你總想盡方法去動。
於是,有喜劇,有悲劇。生命是一片喧譁。
在不該揮霍的時光,你揮霍著錯誤與悔恨。時間似水長流,而生命卻要歸還。
怎樣經營,贏虧得失,是你自己的事。生命不過是上蒼借你一用的資本。
雨旱的時候,想雨。
雨的時候,又盼望陽光。
就像並不討厭悲劇,只怕自己串演悲角。其實,並不在乎落雨,只是怕走這一條泥濘的路。
眼前有烏雲遮蔽看不到蒼穹的光亮,但總該相信雨後必有晴天。如你痛哭,也該相信淚後的人生,才有水洗過的清明。踏穩腳步,儘管泥濘的路在雨中。
秋已走過雲,一心想流浪,急急地、急急地帶走了秋。
小小、小小的桂花,蒼白地落在泥濘的地上。秋,走過了。
秋陽似酒,把果實都催熟了。所有光譜上的色彩,田野裡的風一一點收。
只是,回首的時候,滿階都是喟嘆。
想找秋的時候,秋已走過,想來想去,想少了青春。
剛要成熟,又要老去。時光,總是如此的不經用。
窗連一隻鳥兒都不來訪,有什麼關係。總有陽光、月色和可愛的繁星做伴。
一扇輕窗,能框住雨露多變的晨昏,卻框不住清風吹送的花香;能看見人生尋常的悲喜,卻透視不了浮世曲折的滄桑。
還是開啟窗吧,總比玻璃內朦朧的想象要好。
你老是忙著從外面擦拭那些蒙塵的玻璃,總不見明亮;有一天,你從心裡面去擦,卻驀然潔淨了。
於是你守在心靈的窗畔,將看遍生命一幕幕絕美的風景。
送你去遠行
張家口市報
單英福
春風柳絲兒般纖纖吹拂著人臉,那天,我送你去遠行。車是午後的,我們早早的出來,沿著那條蜿蜒的路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儘管你這次遠行大約有半年長的時間。該說的話太多了,又該先說什麼呢?也許這全部的話語只有用這種靜默來表達,真的,我們只依偎著漫步在那條曾走過好多次好多次的路上。
你說過,分別也許能使愛更深沉,更熾烈。
哦,相處在一起是一種幸福,而短暫的離別卻會使這種幸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