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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尾辮在腦後一蹦一跳。
愛麗絲二十歲了,可看她走路的樣子,分明還是個小女孩。她喜歡咖啡,也不討厭珍珠奶茶;天冷了,她戴一頂羊絨帽子,帽沿下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剛下雪時,她還在RHall旁邊跟幾個人一起堆了個雪人,用一根胡蘿蔔做了雪人的鼻子。
愛麗絲一直對我好,不常給我難堪。記得有一回,lounge裡坐著不少人,我說了句英語,自己以為是一個意思,美國人聽了是另一個意思,都笑得前仰後合。漢克沒聽清,要我重複一遍。我正尷尬,愛麗絲忽然對漢克說:“你聽錯了,他什麼也沒說。”
既然是愛麗絲的生日,我應該送點小禮物。我想給她送花。在美國,送花是稀鬆平常的事,剛認識不久的人都可以送花。到了情人節,六七歲的孩子們就相互交換康乃馨。我和愛麗絲是朋友,送花合乎禮節。但也說不準。萬一不合適,愛麗絲接過花盆,大笑起來,或者生氣了,怎麼辦?我也想得太多了——愛麗絲待人有禮,見人就微笑,應該不會讓我難堪吧?
我拿不定主意。第二天,我問同一層樓的伊麗莎白,她說:“送花?當然。如果你們在約會的話,送花最浪漫了。”接著她眨了一下眼,“愛麗絲沒有男朋友。”
“是嗎?”
“你激動什麼?”
“沒有,我只是吃驚。聽說美國女孩十幾歲就……”
“跟男的睡覺?愛麗絲的家庭背景是羅馬天主教,不到結婚她一般不會上床。”
“不過,”我打斷她說,“不約會送花合適嗎?”
“合適極了,”伊麗莎白笑著說。
我於是到哈佛廣場的一家花店挑了一盆ChristmasChandeliers(一類適宜懸掛的盆花)。花盆像個籃子,盆內粉紅的花朵四面垂下,扁長的嫩葉之間還綴著不少花骨朵。老闆用彩紙把花包好,我抱著它往宿舍走。
積雪很厚,哈佛廣場一片白。剛才店裡的花香薰得我暈暈的,現在走到外面,冷風一吹,我清醒多了,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盆花太大了。愛麗絲會不會誤解我,以為我在向她求愛?怎麼偏偏挑了這一盆?……花店裡也有一束一束的玫瑰和康乃馨,不過有根的盆花畢竟能保留得更長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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