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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而已。
會是十年麼?……
回頭看了看與我同樣跪在地上的胤祥,他的手指緊緊的曲攏著,指關節已經發白,靜靜的垂在身體的兩側。臉上是平靜無波,彷彿已經料到會有如此的結局一般。
那太監讀完,遞了聖旨給胤祥,冷哼一聲帶人離開。
滿屋子的人,都只是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石雕一般。我伸手過去握住了胤祥的手,那雙手冰冷的不存一絲溫度,他依舊是那樣緊緊的握著,沒有回握我的手,也沒有動。我靜靜地盯著他,想從他那兒得到一些回應,然等到的,卻是身後弘昌一聲響亮的哭聲。
第八章 勸說
因為胤祥被圈禁的事,府中的人大多有些垂頭喪氣甚至氣急敗壞。蔚藍將府中的僕人驅散了不少以減少生活上的開支。
鶯兒是家生子,因她父母去世的早,就剩下她一個,想著無所去處,年齡也小不能嫁人,就留了下來依舊伺候我。這會兒子一眾人都在廳裡向我辭別,眾人都做了副戀戀不捨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其中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或真的只是做個樣子,算是好聚好散。
大概只有我將別人想的這麼齷齪,見蔚藍並幾個侍妾都是一副傷心的樣子,與自家的丫鬟僕婦小廝們道別,我冷眼瞧著他們,不說一句話。鶯兒站在我的身邊,有些傷感,她想勸說我隨便說些什麼算是主母的臨別贈言,然我實在是不想說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所以當鶯兒的眼神遞過來時,我則微側了頭去取茶杯喝茶。
這個家不是我在當,是以我也無什麼資格做臨別贈言。
僕人們慢慢離開,等的只剩下幾個欲走不走,欲留不留的人,我才放下茶杯平靜的看著這所謂的曲終人散。心中到底是有些傷感和失落的。嘆口氣,起身想回房去,門子上的一個老頭忙上來對我打個千兒,又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我,道:“福晉,這信是前些天四貝勒爺府上遞來的信,因沒說是什麼,就給壓下了,今兒老奴才想起……老奴失職……”
我有些狐疑的接過了信,這會兒這個門子上的老頭已離職,我也再不能不滿什麼,只對他揮了揮手,道:“辛苦你了。”
那老頭又對我作揖打千,這才算離開。握著這封空白的沒沒有收件人也有落款的信,心裡有些蠢蠢欲動的東西,似不安,又似驚慌……
回了屋子才將信開啟了,然當我看到第一排字的時候就有些震驚,這是誰的字?對了那老頭說是四貝勒府上的傳過來的,除了主子們,誰還會寫信給我?而那府中與我相熟的“主子”,除了晴暖便再無其他人……但晴暖的筆跡我認得,絕無這樣的蒼勁!
我仔細將那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裡一種莫名的情緒洶湧澎湃,一是惱怒那老頭竟將這麼重要的信壓道現在,那信中分明寫的是當朝的情勢和木蘭圍獵中發生的大事——夜窺營帳和十八阿哥夭折。二是那字,分明是與當年並那塊紅豆石一起送來那句詩一樣的筆跡!而我一直以為那是胤祥所送,是他的筆跡!如此看來,這送我石頭和信的人便是胤禛了!
想到這兒,我心中一抖,忽地想起兩年前中秋節晚宴時遇見胤禛,他看見我脖子間的那塊紅豆石時臉上閃現的驚訝,怕是從那個時候,他便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腦子裡閃現過了一切關於胤禛的事,許多年前九阿哥說過他的兄弟也收藏了一顆紅豆石,而胤祥在圍獵之前悄悄來到我房間的那個晚上,說胤禛說我有企圖,原來這一切都只有我被蒙了雙眼,而見今我到了這樣的地步,或多或少是胤禛害的,不是麼?
我猛的將脖子上的石頭扯下來往地上砸去,那東西碰到了地面猛的彈跳了起來,蹦到了一個角落咕嚕轉幾個圈兒跑進了一個矮几的下面,再見不到蹤影。
那信也被我撕個粉碎,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心中憋悶的發狂,卻無從抒發,拿起了擱在硯臺上的一支狼嚎在紙上一陣亂畫,沒等氣消完,鶯兒卻從外面進來打斷了我道:“福晉,有位夫人找您。”
我轉頭去看,鶯兒已領了一個女子進來。那女子渾身暗啞的棉布衣服,身材瘦弱的似要被風颳掉,原本大熱的天,她的頭髮不是挽起,而是有些凌亂的垂在肩上,遮住了大半張低著的臉,顯得有些詭異。她就那樣默默的跟在鶯兒後面,不說一句話,直到她倆跨進了門檻,那女子才抬起頭,目中已飽含了淚水。她的臉頰相比兩年前更加的枯黃,竟不復當年那般明媚鮮豔。如今的她,不過接近二十的年紀,卻有三十歲的蒼老。
我有些吃驚,覺得這根本不可能是當年那個美麗不可方物的鬱芳,不過四年,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