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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追不上我!額娘,您也追不上我!”
蔚藍一臉的關愛,終於快追上弘昌,而弘昌忽然轉了身子往反方向跑,一邊扭這頭一邊笑跟在後邊的一幫人。一隻鳳尾蝶飄飄忽忽的往我這兒飛,那小小的身子馬上扭了頭過來抬頭目光緊緊盯著,也往我這兒飛奔過來。我原想閃躲開去,不想那蝴蝶卻似與我玩笑一樣,徘徊在我的身邊不肯離去。弘昌只盯著那蝴蝶,忽然一個猛勁兒往我這兒撲來,然那蝴蝶靈巧的躲過了,弘昌沒有撲到,身子一歪,眼見著就要往地上摔,蔚藍早已在後面驚叫出來,我趕忙仍了手中拿著的一個籃子去接弘昌。然他的衝勁兒實在太大,竟將我撲倒在地上。
我們二人就這樣跌的人仰馬翻,弘昌抬頭看看我躺倒在地上的我,又回頭看了看早已傻掉的蔚藍,憋了小嘴,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眼淚在眼眶裡打了來回幾個圈兒,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起來。
我有些手足無措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要安慰大哭的弘昌,生怕他哪兒磕著碰著,畢竟這是胤祥第一個孩子,一邊又忍著痛從地上撐起身子爬起來,皺著眉頭對站在我身後的鶯兒道:“快看看小阿哥哪兒傷著了,馬上給找個大夫來瞧瞧。”
蔚藍已經狂奔到了我的面前,對我行了個禮後一把抱起了大哭的弘昌,聲音無比顫抖和緊張的對我說:“謝謝嫡福晉相救,不然弘昌定傷的不輕。”說完又輕斥弘昌一句,弘昌聽他額娘責怪他,只能強忍住了淚水,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對我說:“謝謝嫡福晉……”
我默默然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因為剛剛跌下去的時候是屁股著地,算是減輕了些衝擊力,但是因為弘昌撲倒在我的懷中,背部還是被狠狠硌了一下,肩胛骨那兒肯定是青了。蔚藍還是有些驚慌未定,加之她對我有些忌憚,見我皺著的眉頭不曾鬆開,便小心翼翼地問我:“嫡福晉是傷著了嗎?”
我立刻搖搖頭,又交代了弘昌的奶媽幾句,才撿了籃子喚了鶯兒離開。
我雖喜 歡'炫。書。網'弘昌,但是卻不敢過多的與他接近,鶯兒也無意間提醒過我,說蔚藍雖表面上看著懦弱,其實卻有些手段,不然哪裡能懷上弘昌?鶯兒表裡內裡的意思我懂,一來是讓我提防著蔚藍,二來是讓我小心蔚藍借任何緣故加害於我。加之這些年來都是蔚藍在管事,胤祥雖前前後後也娶了些侍妾回來,但都沒有蔚藍那般有實權,所以我就成了蔚藍唯一需要提防的人。
鶯兒走在我的後面,拿著籃子不說話,直到拐了兩個彎至一處僻靜的假山,她才有些抱怨的道:“這些糕點盤子都碎了,連著糕點都不能用了,主子,咱們是要回去重做麼?”
我看她有些不情願,便道:“不用了。你且去知會六喜一聲,說今天福晉備了宴席,給爺踐行。”
鶯兒應了一聲,提了籃子離開。我瞧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裡心驚肉跳的感覺越盛。康熙四十七年,註定是個多事之秋,歷史上太子第一次被廢就是在這一年,胤祥似乎也會被帶累,許多小 說'炫&書&網'中都說胤祥在四十七會被圈禁,直至五十七年。但因為上輩子對於清穿的執迷,在網上搜尋了關於胤祥圈禁十年的相關資料,卻顯示的是沒有記載。然我始終相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因為這樣的關係,那驚疑不定的心情從年頭纏繞至今,想著若是真有這麼回事,我便一定會好好守在他身邊十年……
今年的木蘭圍獵是前天定的日程,隨行人員一塊給宣佈了出來。因著年年都有這麼一次,包括胤祥在內的許多人都不以為然,朝中局勢不能預測,天子之怒如雷霆萬擊,彼時還好好的,說不定轉個身的功夫就變了天。
當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雖心裡有底,但到底害怕,這可能是胤祥命中的一個大劫數,我一定要運用知道的一切歷史幫他避過!
不知不覺,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佇立在胤祥的書房門口許久,臉上竟溼了一片,心裡壓的悶悶的,踟躕不知往何處去。門口沒有任何人,我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兒,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措辭,卻無法找到一點頭緒,驚慌煩亂間,猛的抬頭見那書房的窗戶半敞在那兒,胤祥就那樣靜靜的立在窗戶裡面,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我與他凝望,他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似一片死水沒有一點漣漪。
我想叫他的名字,然那胤祥的胤字卻卡在喉嚨口怎麼也吐不出來了。猛地吸一口氣壓制住可能二次崩堤的眼淚,等的情緒波動很平穩後,才對他微微展顏一笑,福了身子離開。
我始終是沒有勇氣面對他,他的冷漠,讓我沒有自信向他表述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