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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到了桃花盛開的龍泉湖。
在半個月的拍攝過程中,婷兒超前發展的理解能力,使她把“小英”演得非常成功。剛開始,導演想用示範的辦法讓婷兒跟著模仿,可是婷兒很不習慣盲目模仿,難以“入戲”。我向導演建議,不妨試用跟成人演員“說戲”的辦法,讓婷兒根據自己的理解去演。結果正如我估計那樣,婷兒一聽就懂,很快就能“入戲”。可以說,小英在劇裡的每一個鏡頭,都是婷兒聽導演或我“說戲”之後即興表演的。
對兒童演員來說,最頭疼的就是拍“哭戲”,不巧的是,在上下兩集《桃花曲》中,小英竟有四場“放聲大哭”的戲!為了拍好這些哭戲,自然生出不少拍攝趣聞,我把拍哭戲的趣聞都寫進了《有趣的小演員》中的“小英四哭”:
拍笑的戲好玩兒,拍哭戲就不好玩了,偏偏小英還得哭四次!婷婷是媽媽陪著來拍電視的,把婷婷弄哭,自然成了媽媽的任務。
第一次哭,是小英的奶奶治好麻風病回家後,同學的媽媽不許他跟小英玩兒,小英被摔倒在路上,嚇哭了。為了拍小英哭的特寫,婷婷可吃了苦頭。媽媽以為狠心揪一下女兒的屁股,婷婷馬上就會哭的。不料婷婷剛拍了“抬花轎”的戲,高興勁兒還沒過去,媽媽使勁揪了七八下,她還在笑著來饒,直到實在忍不住肉痛,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為了拍出憋了半天才哭的效果,導演故意吼道:“閉上嘴巴!不許哭!”婷婷趕快閉上嘴巴,竭力忍住哭。導演喊:“哭!使勁哭!”她才痛痛快快地哭起來。拍完特寫,導演連忙跑過去把婷婷抱起來一個勁兒地安慰:“別哭了,別哭了,已經拍完了。婷婷真乖,你要是笑一下,就是最好的小演員!”這話真靈,婷婷果然笑了。
第二次哭和第三次哭其實是一場戲,小英被同學們欺負,不想讀書了,桃花氣得打哭了她。為了拍攝方便,必須先拍捱打之後哭的鏡頭,再拍挨好和母女抱頭痛哭的近景。這樣一來,挨一次打非得哭兩次才行。這回媽媽再也捨不得揪了,想起婷婷最怕媽媽離開她,媽媽請女演員羅秀春到拍攝現場說:“婷婷的媽媽走了,她單位上剛剛打電話叫她一個人先回去。”婷婷不知真假,眼淚一下就上來了。媽媽從錄相監視器裡看到女兒哭得那麼傷心,心裡直髮愁:還得哭兩次呢,可怎麼辦哪?!
沒想到,第三次哭卻十分省勁兒。桃花媽媽打得並不重,婷婷卻哭得很傷心。導演一喊:“停!”桃花媽媽連眼淚都顧不上擦,就擔心地抱住婷婷邊擦邊問:“打得疼嗎?”婷婷卻甜甜地一笑:“不疼,桃花媽媽,真的不疼。”拍完戲,媽媽問她:“這麼容易就打哭了?”婷婷得意地說:“開始我是假裝在哭,我心裡想著哭吧,哭吧!就真地哭了。”導演聽見了大感驚奇,說:“嘿,這麼小的孩子居然也會用‘第二自我’來演戲!”
讓小演員哭並不難,難的是哭得再狠也不忘演戲。最後一次拍哭,婷婷就真地耍起橫來了。剛剛拍完同學打掉小英的課本,把小英推倒在泥地裡的戲,婷婷就非要按乾淨褲子。媽媽不答應,還故意拿髒褲子上的“蛔蟲卵”“蒼蠅卵”來嚇唬她。婷婷氣得大哭起來,攝像機連忙對準了她。導演對婷婷喊:“快說,我的書。。。。”婷婷根本不理他,只管哭叫:“打媽媽!討厭媽媽。。。。”直到媽媽說:“聽話!趁著蛔蟲卵還沒變成蟲,趕快把戲拍完!”婷婷才傷心地哭叫起來:“我的書。。。。我的書包。。。。”
湊巧的是,《桃花曲》在中央電視二臺放映的時候,姥爺和姥姥剛好買了彩色電視機,當他們從螢幕上看到日夜思念的婷兒時,真是高興得嘴都會不上了。我們則把婷兒得到的2O0元片酬加進了買電視機的專款,這臺富有紀念意義的18臥式老彩電,到現在我還捨不得換呢!
母女對話錄,入選《新中國的一日》
拍電視劇的興奮勁兒剛過去,各大報紙上同時刊登的“《新中國的一日》徵文活動啟事”又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在選修“中國現代文學史”時瞭解到:半個世紀前,以茅盾為首的一批進步文化人曾經發起編輯了一本大型報告文學集《中國一日》,這部徵文集透過眾多普通人的筆,為1936年5月21日的中國照過一張“像”,它為喚醒中國人的救亡意識立下了不朽的歷史功績。沒想到,50年後的今天,又有一批有心人想在同樣的時間、以同樣方式為改革開放的中國攝一張“像”,既可給渴望瞭解中國近貌的中外朋友們以直觀生動的印象,又可與50年前的中國做一個對比。《新中國的一日》編委會呼籲各界人士都把1987年5月21日這一天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