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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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燈光交織在一起,白森森的。一群筋疲力盡、傷痕累累的男人,一個一個默默地爬著。
那天晚上過河之後,我們一行人在卡拉奇古河邊一戶柯爾克孜族人家度過了飢寒交迫、驚魂未定的一夜。
3、撿到“寶貝”
公主堡的經歷中並不都是驚心動魄,也有好玩兒的事情。陪同的兩個小戰士很崇拜我們這幫奇形怪狀的電視人。去公主堡的路上,我看著兩邊險峻的高山問他們:“這麼高的地方,有動物能上去嗎?”小王說:“有哇,帕米爾露絲就能上去。”
帕米爾露絲是當地人對盤羊的叫法。這種羊的角是打著卷的,有將近一米長。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數量很少,跟大熊貓差不多。在當地人的心中,帕米爾露絲跟神一樣,死了之後頭都會被供起來。對這樣稀有的帕米爾露絲,國內外很多科考隊想獵取它必須向自治區的相關機構申請,並且繳納兩萬塊錢辦許可證,而且不管你打得著打不著,錢都不會退給你。據說,很少有人能打到帕米爾露絲,所以市場上帕米爾露絲的頭價格不菲。
我問小王:“你見過帕米爾露絲嗎?”他對我的問話相當鄙視,對我說:“這有什麼稀奇,我們連隊廚房後面就有一個這樣的羊頭。你喜歡我送給你。”原來,他們連隊要在邊境上巡邏,巡邏一趟要好幾天才能回,偶爾也能碰到帕米爾露絲之類的野生動物。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激動了,忙問羊頭還在嗎?小王說,前幾天還在呢。
在柯爾克孜族牧民家睡了一覺起來後,小王果真在廚房後面找到了那隻羊頭,並且送給了我。他可能不知道帕米爾露絲的頭在市場上值多少錢。最後,我把身上穿的攝影背心送給了他,他也非常高興。此後在新疆的一個半月,我走到哪裡,都把羊頭隨車帶到哪裡,最後一直揹回了南京。對此我非常感謝司機老劉,不是每個司機都願意天天在車上馱著這麼個大傢伙的。這充分說明我和老劉相處得相當不錯。
那隻羊頭在我家裡放了很多年,最後送給一個朋友做了結婚禮物。
塔克拉瑪干。
帕米爾高原的歷險後,我們去了塔克拉瑪干沙漠拍攝神秘的克里雅部落。在新疆,有兩個部落非常神秘,分別是生活在北疆阿爾泰山區裡的圖瓦人部落和南疆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裡的克里雅部落。
我們當時選擇了從於田縣由南向北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一九九四年時的于田縣相當落後。我們在於田縣準備了一些補給,其中包括一隻裝水的大桶,儲備了夠攝製組四個人在沙漠裡生存兩天的水。找嚮導費了一番周折。當時整個縣裡能在沙漠裡找到克里雅部落的司機一共就只有那麼三四個人。這樣絕對的賣方市場,沒得還價。只要這三四個人咬死一個價,人家說多少你就得給多少。
我們進沙漠的時間是一九九四年的農曆八月十四。我們在縣裡吃過晚飯,晚上九點鐘左右我們換乘一輛北京212吉普車向沙漠進發。白天沙漠溫度太高,因此司機選擇了在夜裡進沙漠。車一進沙漠,我就發現沒有任何參照物了,我們只能相信嚮導沒有金剛鑽也不敢攬這瓷器活兒,否則等於是大家一塊兒送命。一九九五年,我從央視新聞中看到,一條穿越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公路貫通了。而在一九九四年的夏天,我們一行人穿越塔克拉瑪干沙漠還是具有探險性質的事情。
全世界的沙漠大約分兩種—流動性沙漠和固定沙漠(或者叫非流動性沙漠)。非洲的撒哈拉沙漠是全世介面積最大的沙漠,但它的沙丘是固定的,可以作為參照物。而塔克拉瑪干沙漠是世界上最大的流動性沙漠,號稱“死亡之海”,往往剛剛還看見的沙丘,幾分鐘後就沒了,另外一個地方出現了一個新的沙丘。我曾經在沙漠邊緣的公路上親眼目睹“沙丘過馬路”—公路一邊的沙丘被風吹得慢慢矮下來,細細的沙子被吹過公路,公路的另一邊慢慢冒起一個新的小沙丘,而且速度很快。
我們的北京吉普一路顛簸著向北行駛。其實是沒有路的,不僅沒有路,也沒有任何參照物,直到今天我也沒明白于田縣的司機是靠什麼方式帶我們找到克里雅部落的。遼闊的塔克拉瑪干沙漠在臨近中秋的月光下泛著青光,帕米爾高原夜晚中的森森白骨起碼錶明那裡還是有生命活動的,而眼前浩瀚的沙漠一點兒生命跡象都沒有,“死亡之海”這幾個字不斷在腦海裡出現。
我在車裡漸漸睡著了,記不清究竟開了多久我們才到達了克里雅部落。其實克里雅部落的叫法是不準確的,這裡已經有了一個相當正式的名稱—達裡雅博依村。
在達裡雅博依村我們待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