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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動物”、“老流氓”這樣的稱號被套在一個所謂特級教師頭上的時候,我們本來就已經很亂的心境便變得更為糟糕了,因為我們不得不還要思考另外一個重要命題:教育孩子應該從教育老師開始。
這又是一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本質性問題。
教育與再教育的怪圈
在北京,有一個叫李躍兒教育中心的地方,據說每年到該教育中心去應聘的教師很多,但錄取比例只有60比1。也就是說,這60位應聘者中間,李躍兒發現只有1位還可以在這樣一所以現代教育思想和方法為主導的教育中心裡任職。這60比1的數字,是否代表著我們當下在教師隊伍中傳統與現代兩種“勢力”的比例呢?我想這至少是一種有益於我們思考的資訊。
李躍兒在她最近出版的一本名謂《誰拿走了孩子的幸福》一書中這樣寫到:
中國的教育改革不可能在一二十年這樣的短期內完成,必定經過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傳統的勢力太強大了。教育不像工業產品,引進一條生產線很快就能出產品。教育是改造人的事情,尤其是改造已經定型的人,絕不會一蹴而就。
我們都有這樣的體會,比如要改掉自己身上的一個小小毛病,需要反反覆覆還不一定能夠改掉。那麼教育呢?一旦你被傳統的、應試的方法塑造了,改起來談何容易!要是定型的老師無法改變,我們只好把希望寄託在未來的老師身上。可是,未來的老師誰在培養?傳統老師。當那些培養老師的老師老了、退下去了,那麼成長起來的老師仍然成了傳統。就是這麼一個怪圈。
當然,我也不是完全否認未來的老師會受到現代化的影響,就是已經定型的老師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但是太慢,影響的力量太小。要是我沒有搞過新式教育,沒有親自進行過教師培訓,沒有刻骨銘心的體驗,我就不會這麼說。
我相信李躍兒此番話是在一種很無奈並略帶沮喪的心境下表述的。但就像有些沮喪的李躍兒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她的新式教育一樣,我認為,要改變一種傳統的方式,首先是我們要意識到並決心要改變它,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因為假如我們沒有要改變這種狀況的企圖,那麼一百年後的今天我們將依然如故,再激烈的言辭也是扯淡的事。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的政府和教育部門已經越來越認識到了這一點,即:傳統的教育方法必須改革。因此我們已經看到了在教育領域中的一些變革措施,比如北大從2003年起將不再按專業招生,而是按院系招生,從而讓更多的學生有選擇自己專業的自由;比如北京從2003年起高考學生可以分兩次填寫自願,以便學生能夠根據自己的成績來多次選擇學校;比如在上海靜安區的小學裡,學生考試時做錯了題,事後經老師點撥之後重新做對了可以改判加分……這些曾經都是我們不可想象的事情,但今天我們已經開始所有行動。我沒有像李躍兒那樣顯得過於悲觀,但問題是我們的政府和教育部門必須有所意識並加快教育改革的步伐。
我認為,中國的教育改革必須從教育體制著手,就像中國的經濟改革是從經濟體制改起一樣。因為一種體制是培育一個人行為方式的根本因素,就像中國以前在沒有競爭、淘汰機制的經濟體制中,上班喝茶看報聊天磨洋工是家常便飯的事,然而體制改革後,這樣的人自然就無法生存,於是有本事的人留下來繼續工作,而沒本事的人就面臨著下崗。坦率地說,在中國的國有企業中之所以存在著這樣一大批混飯吃的人,不是因為他們生性懶惰,而是一種體制所培育和縱容的結果。我有一個深刻的體會,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體制和管理下則會表現出兩種迥然不同的行為方式。這就是說,李躍兒所說的“怪圈”問題一方面是老師本身再教育的問題,而另一方面則是在改變一種體制的前提下,他們的變化或許並非那麼艱難。
因此,關鍵是從改變認識和改革體制下手。而這項決策,只有我們政府能夠來定奪。我相信有數千萬青少年和我一樣,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的來臨!
在這裡,我還想著重表明一點的是,在上述那個笑話的第十九層地獄下面,應該還有一層,就是二十層,在這一層裡,我們如今的大部分家長都有資格搬進去體驗一下那裡的陰暗空間。老實說,如今我們把很多教育上的過錯都歸結到教師身上是不公平的,因為最初對慧命進行屠殺的,往往是孩子們的家長。在很大程度上來講,父母親在一個孩子成長的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往往超過了學校教育。一個家庭對一個孩子道德觀、價值觀的形成無疑是起決定性作用的,所以使我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