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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護短任七月很是不滿:“那到時候若是吃不上野味,莫怪我跟你翻臉哦。” 一早上起來便沒有吃飯,光等著遙光應承下來的大餐。若是泡了湯,她可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放心。”遙光自認為還遠沒有那般不濟,“誰像你似地,這山裡也住了幾年,居然還是這般的不頂用。體力居然連子墨也都不如。羞也不羞。”
子墨適時的湊進來插了一句:“羞也不羞?羞也不羞?”笑得那一臉的得意與不懷好意。
真是要造反了任七月轉過身對著身邊的江心隱一通抱怨:“傻書生,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居然如此的目無尊長,這也太不孝了。”怎麼可以這麼小的年紀就敢笑話我這個長輩,真沒威信江心隱落落走在一旁,一身的輕鬆不以為意:“前幾日我可還聽聞七月姑娘你抱怨說,這書生總是傻呆呆的,若是將我家的子墨也一併教傻了可怎麼辦好。”颯然一笑,看著任七月那憋屈的一張臉就笑得開懷,“七月姑娘這次總是可以放心了。”
任七月真是無語啊無語。這江心隱看起來雖然是傻傻的很是木訥一般的人,其實心中也很是有著幾分狡詐的。自己當初是怎麼看走眼的,居然就這麼天真的認為這傻書生呆傻的很是有趣,一時頭昏就留在這窮山惡水之中了。
一手摟過寫意,任七月完全不抱幻想的問她:“寫意啊,現今為止,你覺得你家先生人如何?”和江心隱相處了這幾年之久,就算再如何天真不解世事的山間少女,也總該看清楚這裝瘋賣傻的臭書生的本質了吧。
寫意自然知道任七月現在最想聽到的是什麼。但是先不說江心隱是她這麼多年的授業良師,是給她的族人帶來光明與知識的大恩人。單單便只為了可以讓這個總是喜歡逗弄先生的七月姑娘也吃個小虧看看,寫意就喜歡說出她最不願意聽的話:“先生為人最是謙遜和恭。便如那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只有先生當如是。”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任七月愣了一愣,溫潤如玉的公子,冰冷之時的寒玉令人退卻膽寒,溫暖之時的暖玉令人柔心暢懷。曾經有這麼一個人,伸出他白皙如玉的手掌,柔柔輕語:“七月,來。”
玉公子,玉郎,那一抹青衫綠影,突然便衣抉飄飄的閃現在自己眼前,恍若多年從未改變,容貌如月,溫潤如玉。時隔多年,便也只記住了他的好。
可若,再想起一個人來
心中一陣刺痛,任七月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隨即又笑得開顏。笑一笑,便抵得上那十年少呢。
“任姨。”旁人不覺得,子墨卻立刻來到任七月面前,叫的小心翼翼,“任姨,為何不開心?”這孩子自小便有過人的聰慧,只因身邊沒有父母,便對任七月和遙光這兩個從小將他帶大的人格外的依賴。小孩子獨有的敏銳令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任七月與遙光心情的變化。
遙光眼睛看過來,見任七月依舊是一臉的笑意盈盈,心裡知道她剛剛聽見那句君子如玉想起了誰。只是不知,她想起了那個人,心中究竟是喜是悲,甚或,這日子也過慣了,想起,卻也就罷了吧。
這一瞬間的無言,寫意自是察覺在心。不安的攥攥手,就算是山野間單純的從無太多心思的苗家女子,在經歷了這幾年的相處,便是再怎樣也都察覺了任七月與遙光之間那從不與外人道的前情往事。
苗家女子,心中有一人,便只有一人。心上心下、心裡心外,圓圓滿滿的便只是有了他。但卻為何,他的心裡,便不能單單就只有她一個呢。這漢家的男子,為何心裡,竟是可以裝下這許多的人呢。
同是漢族男子,寫意也曾去找過江心隱問過這個問題。卻只見江心隱笑得一臉溫和:“寫意,你可是後悔了?後悔不該這般莽撞的行事?”嘆息著搖頭,“為師早便告訴過你,三思而後行。你這實心眼的傻丫頭,卻是為何不多多思量。”
“我只道同為漢家男兒,遙光與老師便應該是相同的。”寫意卻早已忘記了,便是苗家的男兒,又怎麼會個個相同。
江心隱看向在院落之中逗弄著子墨玩耍的任七月與遙光兩個人,眼中早便是一片瞭然。“自他們這一行人出現在這裡,為師便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人來了。只是,這個故事,卻不容人探尋。”手指著任七月,“寫意你在山中不得知,這些人中,便只有這個叫任七月的年紀尚輕的女子才是頭領。這些的人,不過是她的下人。”
“頭領?”寫意自然立刻便明白了江心隱的意思,“這麼說,遙光不過也只是她手下的一個奴隸而已?”那樣的一個英雄,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