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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不定,但他絕不願意四阿哥成為變相的犧牲品,所以四阿哥還是得救了,並且順利登基……
我靜靜瞧著弘曆同十三阿哥言笑晏晏的模樣,悄悄握緊了身邊四阿哥的手,油然生出一股感激上蒼讓我經歷這一切的謝意。
若非如此,我又怎知你們是這般、這樣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也許是很多人想過我寫,但我一直沒寫的,非為不能也,而是不捨,現在大家應該懂了。預告,後面兩章是皇陵大虐……
第七十七章
這次來景陵拜祭康熙帝,四阿哥亦是為了親自目睹皇陵中聖神功碑亭的完工,景陵聖德神功碑亭於兩年前開建,按照四阿哥的意願,亭內豎立了兩塊石碑,分別鐫刻滿文、漢字,用以記述康熙帝在位期間的赫赫功德,碑文全由四阿哥親自撰寫,再行拓印其上,情關先皇,十三阿哥也是監工人之一,是以御駕才至景陵,自四阿哥起全都更衣去了聖神功碑亭,其實我也換了衣裳,本想同去,臨行卻又躊躇,四阿哥知我心思,並不勉強於我,只囑咐我好生歇息,十三阿哥、弘曆等都隨四阿哥而行,一時無話。
景陵不比其他所在,分外的寂靜壓抑,我在下榻處獨坐了大半日,心裡不知怎麼,只是突突的跳,難以平和,強壓心神,抓了卷書看,略略掃了幾眼,心思也全不在上頭,左等右等也不見四阿哥那有人來通傳訊息,遂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獲封貴人後,我身邊新配有一名侍女,喚作屏喜,因我不愛身邊隨時有人待著,她日常只在外間伺候,此刻瞧見我身影,忙趕了過來,我擺擺手示意勿吵,便先一步踱出屋子,屏喜不敢跟緊,又不敢不跟,只得遙遙在我身字尾著,我明知其意,只為心頭莫名煩躁,也不去理會,悶頭走了一程,不覺到了壽皇殿左近。
壽皇殿位於壽皇門正北面,殿覆黃琉璃筒瓦重簷廡殿頂,乃是供奉收儲康熙帝“神御”(畫像)所在,我駐足張望了一下,並不見御林侍衛,只有些小黃門或鵠立靜默或疾步進出,心知四阿哥尚未到此,卻也快到了,垂首想了想,還是生出迴避之意,繞過一座琉璃燎爐,沿著石護欄緩步西行,也不曉得又走了多遠,卻見一座四角攢尖頂的黃琉璃筒瓦綠剪邊重樓,莊肅堂皇,自成一體,我抬頭觀望,樓匾酣暢淋漓書著“興慶閣”三字。
我隱隱彷彿聞見馬蹄聲傳來,只怕四阿哥他們隨後就到,回頭圈了這一塊地兒,我走動更不方便,回去還不知得怎樣繞路,若是被四阿哥撞見更不好說話,方抬步欲走,忽聽興慶閣裡傳出一個男子的吟詩聲:“風在林中雪在山,乘撬蕩蕩更閒閒。憑空馳下三千尺,一似天仙降世寰——”
這聲音入了我的耳中,立時如遭電擊,原地痴痴立了一會兒,神使鬼差的便往興慶閣裡走去。
興慶閣底樓為磚石結構,四周帶回廊,面寬三間,進深三間,我一路進去不見一人,更無人過問,直到走近最後一間,我站在窗下,稍稍朝裡一張,果然有一名男子,背對著我坐在桌旁,微弱燭火,杯只一件,酒瓶東倒西歪倒有不少,他一面自斟自飲,一面口中反覆念著“風在林中雪在山,乘撬蕩蕩更閒閒”數語。
喃喃念一回,拍桌笑一回,如此也不知送了多少酒入腹,男子聲音微帶沙啞,無限滄桑盡在其中。
我輕步走到門檻前,然而那一條門檻,我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過去。
又是一瓶酒空,男子豁然起身,閌閬一聲,已從架上抽出長劍,劍光如雪,真氣如鋒,人隨劍舞一旋,倏然轉到了我的面前,驟然間又由極動轉至極靜,人雖止,勢未去,劍指於前,我並不驚慌,只是緊緊盯著這男子的雙眸。
——“我今天練了一天騎射,累死了,明兒回京見!”
——“我等著你,你敢不來的話,就死定了!”
——“我只信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不管怎樣,小瑩子只是個小女孩!”
——“他們都說你變了,你真的變了?可不管你變成怎麼樣,我還是要你的!誰欺你,誰就是跟我過不去!”
——“我算過日子,已知你紅鸞星動,適宜婚娶結褵的好日子是哪一天,你要不要聽?”
……
他原本有一雙大而亮的瞳孔,長的睫毛,眼型像桃花瓣,眼尾微微上挑,既利落、又媚氣,潤潤的像是上等的黑玉,不知為什麼,又像含著一點溼氣在裡面,而現在,存在我記憶中從前他眼裡常帶著的那一種好像隨時會開始賭氣的可愛的輕微神經質的表情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洞一般了無生氣的眼神,最多有些瘋狂,也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