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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
走到後院,見秦娘和小月早在邊門候著,我不禁往別院那頭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看來,他已完成使命,離開了。
鋪著軟褥的馬車,很是舒適,僅有我一人坐在車輿之內。若是過去,我定是欣喜不已,可是現在,我已無穿越之初那份好奇的興致。不管我從何而來,曾有過怎樣的經歷,如今的我,不過是一個女人,或一件物品罷了。
從縫隙朝外看去,大街上人來人往,地上零落的紅紙炮灰還未被掃去。穿過幾條街巷,馬車在刺史府的後門停住。
隨後,他們把我送進一間寬敞的屋子,說是要我候著。其實,他們是因為聽了關於我的私奔傳言,所以才把我軟禁起來,門外還有幾名兵士守著。
夜幕落了,彷彿可以聽見前廳宴會的喧譁。不到一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資深婢女前來:“蘇姑娘,你該去了。”
“好。”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曲調,什麼舞步,通通忘得一乾二淨。掩飾自己緊張的情緒,邁出的每一步都力求穩妥。
由長廊走向前廳,樹影之中,依稀可見,宴席之人。主位兩人,一人為刺史韋徵,另一人想必就是那個徐大人。席下首座,左為雲笙,右側居然是容珞。不自覺地,腳步停下,見他談笑風生,與席間眾人關係匪淺。
“蘇姑娘,怎麼不走了?樂師皆已在位,就等你了。”資深婢女的表情看似懇切,可她眼裡的輕蔑猶存,終究看不起一個青樓女子。
我想以她的資歷,應該明白一些事:“這位姐姐,容公子為何在此?”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嘲諷,傲慢地說道:“容公子可是刺史府上的軍師,深得韋大人的信任,與少爺一起,可謂之左膀右臂。”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計劃,想來雲笙也是明白的,幾次怪異的神情,也算能解釋了。真是可笑,今天總算嚐到當一枚棋子的滋味。我,只是不起眼的小兵。
“蘇姑娘,該走了。”資深婢女再次催促。
我暗自冷笑,請求道:“姐姐,可否知會樂師,那曲子須彈奏兩遍。”
“行,走吧。”婢女甩頭不顧,繼續引路。
“多謝。”一直混沌不堪的精神狀態,被這囂張至極的婢女冷眼一瞥,徹底恢復正常,心裡響起久違的咒罵,“若不是衣服不方便,姐一定揍死你!”
前場的樂聲停歇,我輕步踏上席間的紅毯,能夠感覺兩側席位投來的好色目光。這一回,我不僅不厭惡,反倒表現得更為自信,甚至略過首座兩邊的熟悉面孔。以前所未有的婀娜姿態,勾起魅惑的笑意,移步到正前方。
拂開如雲的瑰色衣袖,揚起臂上垂墜的披帛,欠身跪下,拿出潛藏已久的CV實力,柔聲細語:“奴婢拜見徐大人、韋大人。大人一路辛苦,就讓奴婢為您歌舞一曲,以助酒興。”後一句是我臨時加上的,主動提出與旁人建議,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
“如此甚好,蘇姑娘,有請。”這位徐大人已有些微醺,說話帶著醉意。
我稍一抬眉,就發現他那雙通紅的眼睛正盯著我和我的事業線,油光滿面,口水掛在嘴邊……果然是個腦滿腸肥的正版貪官!
我抬起頭,故意挑起眼睫,朝他盈盈一笑。目視徐某人心猿意馬的□,我竟然有些得意。這……算是報復嗎?
☆、花敗之血流
自古多情自傷己。油然而生的惆悵情懷,令我忘卻了自己的來處,當真把自己當做一個天生的古代人,如同電視劇裡的楊玉環附身,誓要一舞霓裳羽衣。
淺淺退步,挑開衣前的繫繩,褪去厚重的外袍,寬大的袍子攤開一方瑰麗的舞池,水袖曳地。一手抽去發上的金簪,一頭烏黑的秀髮如飛瀑般散落。我慘淡一笑,沒想到今日,我也會做出自己曾經鄙夷的動作。
當我赤足踏上地上的衣袍,絲竹聲起,自是容珞譜寫的楊花曲。不同的是,我口中唱出的詞句卻是:“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這正是蘇軾水龍吟》的上闋。這是你教我唱的歌,可是,我始終唱不出你的感情。
推開薄如蟬翼的水袖,蘭指環出一幕嫵媚雲岫,既有江南舞姬的溫柔輕盈,也蘊含胡旋舞的輕揚。我承認,我私自加了不少動作,只因曾經看過一部大唐芙蓉園》,始終記得其中的迷人舞步。
“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上闋唱完之時,我旋身之間,無意瞥過右側的一雙眼眸。為什麼是那樣的眼神?是不捨嗎?但願是我看錯,於是繼續吟唱:“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這是你教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