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高長恭大笑起來,甚是無辜道:“我何時這麼說了,都是你自己聯想的罷了。”
我瞪著他,氣憤地哼道:“誰說我要給你生孩了,我才不,偏不!你自己一個人去生吧!”
他摸了摸小呆的後背,對我的不配合不甚在意:“其實,這件事可不是你說了就算數的……”
我想也不想便大叫:“笑話了,我自己的肚子不是我說了算難道還是你說了算啊?”衝動是魔鬼,說完我立刻就傻了,欲哭無淚,我這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啊!
“咳!”高長恭不自然地轉過頭,再開口已然岔開話題:“這裡可有水?我覺得我需要洗一洗手和臉……”
…… ^ ^ ……
閨閣木窗,銅盆的水浮著一層黑,等他換好衣衫坐定,我才終於笑了笑。
這張臉,才是昨日見過的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傾國傾城又絕色,這樣形容一個男子可能不太貼切,可我委實想不到其他什麼詞語來。
看了看他換下的破舊衣服,繼而想到他現在暫住的客棧,極其普通甚至可以稱之為簡陋的客棧,我突然很是心疼。這些委屈恐怕都是為了見我而不被別人發現才會受的,自然也包括昨日他乘坐的那一葉破舟。
眼中像是有淚花攢動,他的指尖驀地拈去臉頰上的淚珠,緩緩舉到我的眼前:“好好的,哭什麼?”我盯著他沒說話,他又握了握我的手:“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搖頭,接著又搖了好幾下。為了不讓他繼續追問我為何突然難過的原因,我抬起方才被他牽過的手,表達自己的不滿:“應該讓我先洗的,你看你都把我弄黑了。”
黑眸閃過一絲疑惑,最終被他壓下,擰了帕子小心翼翼給我擦手:“洛陽之行,是辦朝中舊事,一來隱秘,二來忌諱頗多,不能被他人得知,所以轉至滎陽也要小心翼翼。”
他說的這些恰與我猜測的差不多,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和明白,他將帕子在水中洗了洗後開始為我擦第二遍:“喬裝起來,就無人能辨了,不過幸好這裡有我的衣服……”他好像想到什麼,突然頓了頓,按住我的手腕,望了我一會兒,慢慢道:“這些衣服眼熟的緊,你從何處得來的?”
手就擱在他的手裡,一面是他掌心的溫度,一面是帕子浸水的沁涼,一路劃過面板,柔柔的癢癢的,心和神思都飄忽起來,大概差一點就睡著了。赫然聽到他的問題,心臟猛地跳了跳。
我開始糾結,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
我共藏了他三個大包袱的衣服,加起來足有十餘件。這些衣服都是當時我從離開鄴城夥同蓮洛和滕郢舟偷偷順出來的。一來是為給小呆營造一種有他氣息的氛圍成長,讓小呆熟悉他,二來給自己留一些紀念,以便睹物思人。
方才為他找衣服換時全被我翻了出來,還粗神經的讓他自己選,可想而知全是被他看到了。第二個藉口任是誰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那也只能用第一個藉口來回答他了。
高長恭聽後愣了那麼一刻,清風淺香穿堂而入,他驀地勾著我的手握住:“怪不得這鷹一見我就飛過來,原來是這樣長大的。”
我答應他要把小呆養的對我和對他一樣,這麼說來真是做到了。撓一撓他的手心,我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肩膀:“我言而有信,說到做到!嘿嘿。”
晚霞褪色隱如雲霄,天邊變為薄薄灰白。時隔許久,高長恭終於帶來沈易和謝輕蘿的訊息。
我們從幽州回鄴城時,謝輕蘿不捨沈易,最終被他打昏帶上馬車。行走三里,謝輕蘿便在我們睡覺之時偷偷跑掉了。高長恭拿她莫可奈何,暗中派人護著,直到她見到沈易。
此後的日子裡,謝輕蘿始終與沈易生活在一起。我想沈易是真拿她沒辦法,若有一點法子,也不會任由她遠走他鄉,拋家棄父。
後來宇文邕讓弟弟宇文憲設法將謝輕蘿接回去,可小阿蘿一心要嫁給沈易,所有人包括她的爹爹亦拿她沒辦法。逼得急了,我知道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那些長輩恐怕就因知道這一點,才任由事情不進不退,就這樣擱置著。
我嘆了口氣,對於他們來說,能與自己喜歡的人相守一生,哪怕再艱難恐怕也是高興的。
接過高長恭遞給我的一枚貝殼,心裡似是碾過陳年的煙雲,蒙上一層驅也驅不掉的悵然。
這是沈易姐姐的貝殼,那個一朝紅顏枯萎的女子喜愛的東西,如今輾轉翩躚,到了我的手上。
高長恭端起茶盞撥去一層飄浮的茶末,淺淺啜了一口:“寒冬征戰庫莫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