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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獎勵給我的好時光,又怎麼捨得有一分一秒和他生氣呢!我誠實道:“只要一想到,你想的那些事和說那些話只對我一個人時,我就一點也不生氣了……”
看道他眼中溢位的流光,我笑眯眯地蹭了蹭:“實話說,二嫂的那些話也勾起我許多疑惑,為什麼一年多都沒什麼動靜呢……”我摸了摸肚子,突然有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我焦急道:“長恭,你說是不是我哪裡有問題啊?”
他一愣,片刻之後瞭然,憋住笑否定:“不會的。”
“啊?”我更慌了,“若是我沒問題,難不成是你有問題?這些可糟了啊……”
“咳咳——”
在我毫不示弱地追問下,他的神色變了變,最後終是慢慢歸為平靜。我不知所措地吸了下鼻子,他卻驀地將我緊緊抱住,雙臂如鐵一般將我禁錮在胸口。
許久之後在我以為他不打算說什麼時,才道:“小昀,你還小,是我怕你受不住產子的痛,所以才……”
老樹花開,心絃砰然斷開,溫熱的淚剎那便從眼底流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堆考試砸過來,一個比一個讓人糾結。不想停更,複習之餘,每天擠出點時間碼字,更新龜速,姑娘們見諒。我先去吃飯,下午做卷子,回覆有空再說,囧。
☆、第十六章 兒戲
自那日從沁園回來後,我一直待在府中沒有外出。這一年最後幾天的天氣似乎格外冷,冷冽的寒風冰涼刺骨,彷彿下一刻便將人吹得灰飛煙滅。我向來不怎麼禁凍,唯有窩在家裡才覺得溫暖。
房簷之下凝著一串又一串的冰凌,細細長長的,看上去大概稍不留神就有墜落的危險。府中僕從大多被長恭放回家過年,我四下找不到什麼幫手,於是計算著每隔半個時辰出去捅下幾個,待身上的熱乎勁散盡時,立刻奔回屋中暖一暖,如此反覆迴圈,到頭來卻是跑得滿頭大汗。
結果自然是非同一般,僅僅用了半日的時間,我便將寢居及周圍經常進出房子的屋簷清理得乾乾淨淨。單單瞅著碎落一地的冰碴兒,心裡都能生出強烈的成就感。想來我還真是個極容易滿足的人。
大概朝廷最近無大事發生,比起在幷州起早貪黑的日子,長恭現在每天回來早了許多。
日影西斜,黃昏壓暮,回家之餘,他手中必有物什,有時候是一籠還騰著熱氣的包子,有時是一包圓圓的酥餅,三五不時的也會冒出幾個諸如毽子竹蜻蜓等小姑娘十分喜歡的玩意兒。
我的童年不在這裡,童年的玩具更是與此大相徑庭,所以他帶回的每一樣東西我都覺得新奇,並且表現出濃厚的感興趣。因果就這樣產生了,長恭儼然將我當做小姑娘,不斷朝回家搬運各種玩具,於是,此類東西堆滿了屋子。
捨不得丟掉也斷然捨不得送人,琢磨幾天終於想到辦法,吩咐蓮洛和林旭幫我置備一隻木箱,他倆的效率極高,不到半天就給我送來了。
收拾玩具是很累的活計,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一個一個裝進去,長恭非但沒有幫忙的打算,竟拿著一卷書斜靠在牆邊的矮榻上悠閒地看起書來。我不滿地瞪了他好幾眼,由於次次得不到回覆,索性不再搭理他。
當我終於收拾得七七八八快完工時,倏然一抬頭,正瞧到高長恭在看我。他手裡端著的那捲書不知何時早已平放在膝頭上,朝我投來的目光逸然而恬淡。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氛圍很好,此前的不滿早已灰飛煙滅,然後,心情更好。
手裡拿著的綠竹木蜻蜓,蜻蜓的翅膀還被我用水墨繪出栩栩的花紋。其實無論他送什麼對我來說都是非常好的,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雙手搓著木杆鬆開,一回頭,恰好看到他嘴角噙著的笑,目光慢慢從竹蜻蜓降落的地方凝在我臉上,不再離開。
我朝他咧了咧嘴,樂顛顛跑去把竹蜻蜓撿起來,再度回頭時,他又進入讀書的狀態中,唇角仍舊帶著輕小的弧度,眉眼極為認真,仿若雷打不動的專注。
日頭正濃時,穿透窗紙的淡淡光影都投在方寸的矮榻上,勾勒出一塊又一塊陽光的線條。他就在那團明亮的世界裡,靜靜地沉浸書海中,真不知道方才專注看我的樣子是不是錯覺。
我在一邊佇立了好一會兒,搓了搓手,動了動腳,又蹦了兩下,他始終沒什麼反應,於是,吸引他目光的舉措徹底失敗。
真搞不懂他看的是什麼破書,居然比我的吸引力都大。我扔下手裡的東西,徑直朝他矮榻撲過去,三下五除二脫掉鞋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