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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吹,酒意乍時泛了上來,他只覺得胸裡悶悶的都是煩躁與怒意,不由伸肘隔開了碧煙,一把推開了門進去。
碧煙被推到了地上,卻來不及顧及自己,急著大聲叫道,“姑爺,姑爺你別進去。小姐都睡下了……”
付雲臚哪裡還聽得到她的叫聲。他往房裡走了幾步,乍覺得光線暗了下來,昏昏晃晃一點油燈芯挑著小小的火苗,籠出一室淡淡的腥氣,那個女子就坐在燈下,只罩著一件尋常的薄薄的生絹衣裙,手裡兀自握著一冊書卷,卻是驚愕的抬頭望著不速而至的他。
“你在看什麼?”藉著酒意他向前又行了幾步,笑著站到桌案前,搖搖晃晃的湊過去看她手裡的書,人卻和她貼的近了,安媛都能聞到他噴出的濃烈酒氣。她厭煩的往旁挪了挪,十分冷淡的說道,“你喝醉了,請你出去。”
“我沒有醉。”付雲臚的眸色愈發深了,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驟然冷如冰雪的表情,似乎要在她臉上探出個究竟,“你剛才在薛大哥他們面前不是還對我很體貼賢惠麼?現在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付參將。”她咬重了這幾個字,略一側頭,垂在兩頰的幾縷髮絲也染上了淡淡的光暈。她又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請你出去。”
付雲臚猛然拉住她纖細的手腕,緊緊箍住她的腰身,迫著她抬頭,酒氣幾乎要噴到她的面上,“你早就識得薛大哥他們對不對?你剛才只是利用我避過話題。我受夠了你天天在人前演的這戲。”他的聲音變的激越起來,攥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看著我,叫我雲臚。”
安媛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垂下目去與他對視,目光中咄咄逼人的不相退讓,連嘴唇也咬得發白。這副倔強的模樣更深的刺激到了付雲臚。他忽然鬆開她的手腕,卻將她打橫抱起,直抱到了內室之中,鬆手將她擲在床上。
“付雲臚!你要做什麼。”安媛拼命的反抗著,目光中迸出的都是慍怒幽恨,“你這個虛偽的人,你出去,你出去……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付雲臚藉著酒意湊近她,“虛偽?我看最忘了自己本分的人是你。你已經過了門,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兩次的拒絕,但並不表示可以容忍你一而再的挑釁。”他說的簡潔利索,手也不停下,絲毫不憐香惜玉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安媛猛烈地反抗著,決絕的躲過他俯身而近的吻,努力地把他推了開去。然而她怎有行伍出身的付雲臚力大,很快她被按倒在床榻上,衣衫不整,釵橫鬢亂。她覺得一個溫熱的吻重重的落到她冰冷的唇上,那溫度極致要把她融化。與此同時,一股痛意忽然從她的小腹升起,這痛意來得何等的強烈而刺骨,讓她全身都有些痙攣。付雲臚驟然停下動作,看著身下的女子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側過身去捂住了小腹,額上全是密密的汗。那一瞬間,他的酒醒了大半,半是惶恐半是惘然的坐起身來抱住她,只見她疼得幾乎要暈了過去,細長的眉眼痛苦地閉緊,呻吟著,“疼,疼……”
付雲臚大驚失色,連件外衣也沒披,抱著安媛就向外跑去。闔府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大夫,快叫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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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聞訊匆匆趕來的時候,天光已快泛白。他身後還跟著姍姍來遲的索秋,身著一件單薄的裙衫,看樣子是從睡夢中直接被叫起來的,因而眉目間很是有些不快。
付雲臚坐在熟睡的安媛榻邊,靜靜地為她掖了掖被角,神情露出一絲溫柔。一旁開藥方的依舊是王大夫,李成梁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付雲臚聽到他的聲音,赫然止住了動作。他微微抬頭,手漫不經心的垂了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又向王大夫頭去了一瞥,這才回道,“媛兒晚上飲了幾杯酒,可能一時動了胎氣,如今不礙事了。”他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卻依舊不去看李成梁略帶責備的眼光,面上甚至閃過一絲輕鬆與不遜的神情說道,“我和媛兒都不是小孩了,這點小事想不到都要煩擾到兄長。”他說著目光瞥過縮在牆角的碧煙,閃過一絲狠厲。碧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雙腿一軟頓時跪了下去。
李成梁心中似有火苗攢著,怒氣一點點積攢起來。他強按住心頭的怒火,快步走到安媛床邊,細細凝視著她失血後慘白的面容,見她的眉眼都是蘊了淚意,便連唇角仍然微微撅著,彷彿睡夢中還有許多的愁苦一般。他忍不住心下大是憐惜,強忍著怒意,故作平淡的說道,“雲臚,我將安媛託付給你,是要你好好待她的。”
“付家哪裡照顧不周了?”付雲臚乍然轉過身來,深眸盯著李成梁,言辭犀利的說道,“還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