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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美冷笑道,“李夫人有大劫,在下也有大劫,人人都有大劫,就不知藍真人的大劫什麼時候到?”
藍真人豁然睜目,唇角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綺麗,“貧道的大劫,大抵也應在今日了。”
安媛見他們說的僵持,忙笑著打圓場道,“既然陛下都許諾了要將真人重封國師,真人以後自然也是有福之人,何必說這些晦氣的話。”
武英殿內,裕王批著奏章,疲憊的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忽然向侍立在一旁的內閣大臣們問道,“新朝的年號和封號起好了麼?”
徐階這些日子操持先帝的喪事,被繁冗的封號禮節折騰的焦頭爛額,早把這事拋在腦後,他愕然的張不開口。卻聽一旁的高拱振聲說道,“陛下,臣等以擬好幾個年號,請陛下定奪。”
裕王點了點頭,“高先生說來聽聽。”
高拱微微瞥了徐階一眼,不卑不亢的答道,“開裕、隆慶,寶光,請陛下定奪。”
“這是內閣共同擬定的麼?”裕王微微皺眉,問道,“徐先生怎麼看?”
徐階心裡微微不快,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和自己這個首輔大臣說一聲。但他深知高拱是裕王的授業恩師,在裕王心中的地位其實遠遠超過自己這個前朝老臣,他識趣的退了一步,油滑的回答道,“陛下,老臣覺得寶光為年號不錯,意思吉慶,又貼合如今天下太平盛世的氣象。”
高拱插話道,“開裕也不錯,開闔縱橫,蔽除陳舊,一派新勝之氣。”
取新退舊,怎麼聽怎麼是有所指的。高拱不過是新入內閣,居然如此針鋒相對、咄咄逼人。徐階心裡更加不悅,但面上依舊半分不露,躬身道,“高大人言之有理。這三個年號都是極好的,還是請陛下定奪吧。
裕王微一側首,卻是向最末望了去,“叔大,你認為呢?”
張居正俯身在地,寬大的袍袖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聽他穩聲道,“開裕新盛,隆慶福綿,寶光華貴,各有所取,臣才學見識淺薄,委實難辨高下。”
高拱暗罵他圓滑,三個都說好,真是誰也不得罪。徐階若有所思的望了望他,眉目間微微有些陰鬱。卻見裕王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那就改元隆慶吧。”
……
陳氏抱著翊鈞等候在殿外,聽著殿內的商議聲一時難歇,不免側目向身旁的一位宮裝麗人打量了去。不動聲色的誇獎道,“這位妹妹模樣真俊,只是有些面生,不知出身什麼人家?”
“臣妾殷氏,父親是禮部侍郎殷士儋。”殷氏不過二八芳華,然後容貌豔麗、出身名門,舉止都帶著幾絲傲氣。
陳氏露出一絲慈和的笑容來,“妹妹這般好的容貌,只可惜衣著太清減了些,襯不上妹妹的絕世之容。”
……
徐階見年號的事被高拱佔了上風,也不甘示弱的搶先回道,“陛下英明。封號臣等也擬了,陳王妃請封為皇后,李夫人封為李妃娘娘,此外還有一位殷氏新晉入宮,依禮封為貴嬪,陛下之皇子請封為榮王如何?”
裕王微微點頭,其他並無異議,只道,“李夫人養育皇子,封為貴妃吧。”
三個內閣大臣聞言肅然,都一併跪倒領旨。
泰福覷見裕王一邊看摺子,一邊直揉額頭,知道他處理政事有些乏了,他使了個眼色給侍立在殿角的阿保。阿保趕緊稟報道,“陛下,王妃娘娘帶著小王爺來了。陛下傳見麼?”
果然裕王的眉頭舒展了一些,目光從奏摺上挪開,說道,“傳她們進來。”
內眷入宮,外臣都要回避。徐階小心翼翼的問道,“臣等都告辭了?”
“高先生和叔大都是朕的府邸舊臣了,徐先生還沒有見過聯的鈞兒吧?”裕王目光中露出一絲溫柔神色,笑道,“都是一家人一樣,過幾天登基大典冊封時也要見的,不用講那麼多虛禮,一起見見吧。”
……
陳氏得了允許,姍姍的抱著孩子走進了大殿。陳氏相貌普通,衣飾又樸素,身在重孝之中,通身毫無綴物,只一襲麻制的衣裙拖到腳踝。相比起身後的殷氏卻身著貴重的錦緞白綢,妝容精製,客貌妖冶美貌遠甚於陳氏。
一旁的幾位內閣大臣都是學究出身,面上都或許露出些不滿來。裕王亦是先眼瞥到殷氏,微微不悅道,“侍雲,國喪怎能穿絲綢?”
殷氏心裡委屈,還未開言,只聽陳氏柔聲道,“孫妹妹年輕,還請陛下恕罪。”
裕王面色不愉,不再理睬殷氏,對陳氏說道,“恩,你以後是皇后,要好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