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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出幾日藉故仗斃了了事。老夫人為這時和老爺鬧了生分,從此便住入了後院,再不去前面一步了。”
安媛不敢置信的搖搖頭,忽然又問道,“那真如你說的,老夫如此體恤下人,今晚怎麼會對素馨下這樣的狠手?”
謝婆呸的一聲說道,“那個素馨,當年就是她掐尖和落楓比著不過,非說景王看上了落楓,慫恿著老爺把落楓送去景王府的,”她尤不解氣的說道,“這女子做的壞事甚多,在府裡恨她的人不少。”
“你如今多好,”謝婆看了她一眼又道,“有老夫人護定了你,保準沒有閃失,不會再重走落楓的老路了。”
安媛嘴上笑了笑,心中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料峭春寒漸漸消了,漫天紛紛揚揚飄著的都是柳絮楊花。到了初八這日,天氣竟然好轉起來,陽光明媚耀眼,很是舒適宜人。
這日是浴佛節,一大早歐陽夫人便帶上丫鬟僕婦們虔心的去隆安寺禮佛。她本擬帶上安媛一同去,不料前一夜安媛趕上了風寒,頭疼欲裂竟然連起身都難,只得孤零零的留守了下來。
這些日子來,嚴世番倒是再也沒有來過。可嚴嵩卻來了後院好幾次,每次都是溫言說服歐陽夫人,指著要安媛這人。可歐陽夫人出乎意料的強硬,半句都不鬆口。嚴嵩最後一次來的時候,安媛恰好到場,眼看著嚴嵩終於勃然大怒,把手中茶盞擲在地上砸的粉碎,怒氣衝衝地走出屋去。而歐陽夫人卻呆坐在竹凳上,兩鬢灰白的發映著一屋的荒涼簫索,眼角掛著蒼老的淚痕,難見的寂寞模樣。
自打那日之後,安媛得了歐陽夫人的盯矚,不得離開後院半步,此刻便百無聊賴的坐在茶房裡,望著爐上青煙嫋嫋升起,和一旁的碧煙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
一輛青布小轎不知道何時悄悄進入了後院,不起眼的停在了茶房旁。
嚴嵩踱著八字步走進了茶房,見安媛靜靜地坐在桌邊,便撫著花白的長鬚笑道,
“安姑娘,恭喜了。”
“何喜之有?”
“安姑娘此去裕王府,定然能受到王爺的親睞,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也是我嚴家的榮耀。”嚴嵩說的異常和善,眉眼都笑的皺在一起。
安媛不去理他,只看著那爐火愈發明豔。屋裡靜悄悄的,只有水快要燒沸的聲音,銅壺“咕咚”的開始有了聲響。碧煙有些侷促的垂首站在一旁,不敢開口。
嚴嵩自覺無趣,清咳了一聲,轉頭一眼看到兒子嚴世番還站在門外,趕緊叫住他道,“世番,你來說。”
嚴世番走進屋來,寶藍的長衫卻被門檻勾住,撕裂了一角。他只剩的一隻獨眼深深看了安媛一眼,心裡有些猶豫。嚴嵩卻急著對安媛道,“你莫和那老婦一樣固執,飛上枝頭做鳳凰,這是天大的好事,尋常人想都不敢想。”
嚴世番出乎意料的沒有符合父親的話,他的眼波略過安媛,想說些什麼,嘴唇抖了一下,卻欲言又止。嚴嵩見狀知道軟來不成,只得跨下臉來,冷聲吩咐門口的小廝道,“嚴三,嚴四,去,送安姑娘上轎。”
兩個精壯的大漢走進屋來,不由分說的就扭住了安媛的臂膀。
安媛忽然開口說道,“等等,讓我泡完這盞茶,就隨你們去。”
嚴三嚴四都楞住了,抬頭間用目光去詢問嚴氏父子的意思。嚴嵩有些愕然,嚴世番卻輕輕嘆了口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安媛揉了揉被扭痛的胳膊,目光
卻仍然聚集在銅爐上。此刻見爐水全開,便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青玉紫鼬盞,投茶衝湯。。。。。。她一絲不苟的做完一切,這才輕輕對一旁早已經看傻的碧煙說道,“這碗茶晚上敬給老夫人。老夫人有夜喘的毛病,每夜都要咳醒兩三次。用這甘露茶效用最好,你可記下這茶的沏法,以後每日都要沏上一碗。”
碧煙接過茶盞,居然還呆呆的點了點頭。
“這回可好了?”嚴嵩不耐煩的問,一邊側頭示意著嚴三嚴四動手。
安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頭間卻迎上了嚴世番有些躲閃的目光。她心中冷笑一聲,大步便往屋外走去,自己上了轎子。
嚴世番望了望碧煙手裡端著的茶盞,一時間有些恍惚。
嚴嵩心下一陣輕鬆,又似是恢復了平日裡和善慈祥的樣子,聲音中也有了喜色,高聲唱到,“起轎,裕王府。”
安媛乘著小轎由嚴府進了裕王府,走的雖然是角門,卻聽到外面很是熱鬧。她好奇的開啟轎簾,卻看到府裡張燈結綵,到處披紅掛綠,人人臉上都揚溢著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