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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馨沒想到權傾一時的段妃會這般親和的對自己示好,頓時受寵若驚的接過碧玉盞,眼眸中具是奕奕神采,她端的是一飲而盡,將被子向四周照照,便得意洋洋的落了座。
酒過三巡,歌舞如畫,觥籌交錯間,眾人都是女子,各各臉上都有些紅暈,滿目春色,各自不勝酒力。
只聽席中的素馨忽然開言道,“賢妃娘娘,今日您的大喜之宴,枯坐飲酒未免無聊,不如臣婦們以酒盞為令,擊鼓傳花,若話落誰處,誰人需要有所懲罰,就獻技以博娘娘一樂,娘娘以為如何?”
嫣兒含笑頷首道,“如此甚好。”
素馨見嫣兒支援,膽子更壯,便笑著對身旁的福華說道:“臣婦卑微,不敢自居,還請王妃娘娘來做個令官,與我們評判評判如何。”
福華也是一笑答應。自有丫鬟送來了銀絲編成的羊皮小鼓和金瓜小錘,又取了一朵碩大豔麗的絲絨芙蓉花。
福華轉過身去,橘色的瑞錦濡裙曳在地上,顯出了腰肢柔美的曲線。只聽她手起錘落,鼓聲叮咚而響,眾人皆是急急忙忙的傳花,這一輪花傳到了素馨手上。
眾人都還在詫異,嫣兒先是笑了,“出題的活該作繭自縛,這一輪的懲罰你可斷斷少不了了,你自己說,獻個什麼技?”
素馨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將那絲絨大花放到一邊,且笑道,“臣妾最是駑笨,只是略通歌舞。就獻上一闕羽衣舞,還請娘娘笑納。”
聽素馨這麼說,安媛不免撇了撇嘴。素馨說是“略通”,實在是太過謙虛,她與舞技上浸淫數十年,早已是嚴府的舞姬中最佼佼的。果然,她換上了一身舞衣,衣上金鈴微微一動,便清越而響,她踏著鈴聲起舞,一曲羽衣舞,如風拂楊柳,如沙回清州,時而似雷霆時收震怒,時而似江河風回曲折,凝了清澈之光。
一曲舞畢,素馨整理了舞衣重回座上,眾人盡皆如痴如醉,紛紛為她風采而折倒,再瞧向她的眼光都多了幾分刮目之意,便是含笑而看的嫣兒也不住點頭,深深讚許她的舞技,說道,“嚴夫人的舞姿果然能動四方,本宮可算是飽了眼福。就為此舞當浮一大白。”她舉起了酒盞,輕輕啜了一口。
鼓聲叮咚又起,絲絨花在各人手中傳動。眼見這殿前獻技乃是露臉的一個好機會,許多身懷歌舞之技的貴婦都不免精神振奮,有意一展絕技。
然則安媛卻在鼓聲中似聽到極輕微的金鈴聲響,鼓聲止時,這絲絨的大芙蓉花卻是恰好傳到了嫣兒的桌上。安媛幾乎懷疑自己聽錯,去看向福華時,卻見福華恰恰轉過身來,含笑看著席上眾人,神色溫柔婉麗,如常一般。
嫣兒頓時面有不愉,她身份不比往日,怎能在大殿上獻技給眾位命婦。素馨反應也快,笑道,“這花也眷戀美人,故而有意留在娘娘手中吧。卻也不能浪費了花兒的美意,不如讓娘娘做個出題官,下一場這花落到誰人手中,就需要完成由娘娘出的題了。”
嫣兒果然含笑答應,眾人也都是附議叫好,便是首座上的徐夫人也是微微點頭,看向素馨的眼光多了幾分不同。須知素馨是歌姬出身,又一直侍奉在芙蓉閣中,酒宴上娛樂應變這一套,恐怕沒人比她更快了。
福華含笑擊鼓,鼓聲密密匝匝,如同雨點般均勻悅耳。安媛留神去聽那金鈴之聲,果然金鈴輕輕響了一響,鼓聲瞬時而止,這絲絨大花卻是堪堪落到自己手中。
素馨輕聲一笑,眉目間卻無不嘲諷的說道:“李夫人深得裕王的信賴,又侍奉著皇長孫,想必一定會有過人之處……”此言未盡,眾人都是一臉曖昧的竊笑之意,便是拿著金瓜錘回到自己座上的福華也是雙肩輕聳,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安媛大是窘迫,慢慢地勾下頭去,心中只覺得羞憤難當。素馨果然是睚眥必報,她默默的想,卻尋不出什麼來反駁。
“賢妃娘娘,請您出個題吧。臣婦們也好看看李夫人的表現。”果然素馨轉過頭去,無比諂媚的向嫣兒說道。
嫣兒微微一怔,目光瞧向坐在席末的安媛煞白的臉色,轉眼又看到自己的坐席上放的那鍋還冒著熱氣的炙煮,眉目間有了些不忍之態。
福華不動聲色的仰頭瞧著嫣兒,背對著眾人看不到是什麼神色。
嫣兒的目光乍然一黯,心中冷如硬鐵。她唇角輕輕揚起,眼底驟的閃過一絲兇光,唇間的話語卻是輕快而柔軟的:“本宮與李夫人也不熟識,沒有什麼題目要出的。要不就賞賜李夫人一碗金桂酒吧。”
安媛微微發怔間,只聽素馨拍著手嬌聲叫好道,“到底還是娘娘最風雅有趣,御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