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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世藩給了你什麼好處,這般替他說辭。”
“哪能啊,小的可是在娘娘身邊的人,看到有人如此給娘娘盡小心,小的心裡也跟著高興不是”,魯全說的唾沫橫飛,“小嚴學士可是下了大力,從雲南運到京城,路上可一點也不敢含糊了。內閣下了官文命各省都派了兵士,又蓋了八百里軍急的路引,這幾千裡的路,只花了不到半個月的功夫。運到京城後,光給這屏風做套架子便找了一百多個最掐尖的工匠連夜趕製,那架子上一層層的金邊嵌著綠檀,說不出的精細好看。小嚴學士還說了,檀木架上面的雕花娘娘喜不喜歡,可以隨時吩咐讓工匠們進宮來改,一定要娘娘最滿意為止。”
“這個嚴世番是會辦事的。”張淑妃高興的合不攏嘴,忽然又想起一事,她湊近了魯全,有些擔心的低聲道,“還有那東西他捎來了麼?宮裡的都快用完了。”
“也都捎來了,”魯全鬼祟的從袖中摸出一個約略寸高的羊脂小玉瓶,悄悄遞給張淑妃道,“小嚴學士說了,娘娘只管放心,這東西還有的是,只是一次不能運來太多,在宮裡怕招眼。娘娘用完了只要吩咐一聲,就會有人就給捎來。”
張淑妃攥緊了小玉瓶,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
“這次的都按娘娘的吩咐摻上了香料磨成了粉,保管再也聞不出半點味來。每次只需挑一點點,用在燈上、香薰上,或者放在湯藥膳食裡都可以,”魯全嘿嘿笑眯了眼,“保管可以為皇上提神,一刻都離不開娘娘。”
“你這鬼機靈的。”張淑妃一戳魯全的腦袋,眉開眼笑把玉瓶收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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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朦朧,殿內昏黃。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點點滴滴,似敲在人的心上。這些日子來,嫣兒與鳳花不分日夜的在殿中忙碌,同食同宿,早已如姐妹般。這晚天色不佳,兩人破例沒有熬夜排練,早早便和衣臥在床上,只薄薄蓋了一層錦被。
遠遠聽著外面似敲了三更的坼聲,鳳花想起了白日的情景,不知不覺的嘆了口氣。嫣兒卻低低的問,“還有沒睡麼。”鳳花歉然道,“聽得外面雨聲淅瀝,有些睡不安穩,定是吵著你了。”
嫣兒卻道,“我也睡不踏實呢。”頓了頓,掩不住一絲憂慮道,“你說,明天晚上還會下雨麼?”
鳳花心裡嘆了口氣,口中卻道,“應該不會吧。”
“最好別下了,”嫣兒苦笑,“不然這一個多月的辛苦就要白費了。”
鳳花怔怔的瞧著窗外,“都下了這一夜了。明日就算不下,池子裡的水也該積了多深。”嫣兒也靜默下來,隔了許久,忽而輕輕笑道,“原來你也一樣緊張。”鳳花只是不作聲,久久方道,“有些事情,我們盡力去做了。成敗勝負,就聽天命了。”
嫣兒聽她這般說法,心下略慰,從被下握了握鳳花的手,笑道,“今晚左右都是睡不著了,不如我彈個曲子給解悶吧。”說著嫣兒便掀開被子,起身去開箱子。
鳳花與嫣兒相識這麼久,竟從不知道她雅擅撫琴。此時看她取出的那把琴,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琴身只是鴉黑的色澤,不見一絲光暈,冷冷的如同一塊黑緞。取出箱籠時,琴板輕輕碰到箱蓋,便有低沉的翁翁聲,足見是上好的桐木所制。嫣兒略調了調絃,揮手輕撥,琴絃錚的一響,雨幕中聽來,別有一番清麗動人。
鳳花倚在榻上,歪著頭看她撫琴。嫣兒原是此中好手,久不彈琴,雖然有些生疏,只是略一撥弄,潺潺曲聲便從指尖瀉出,時而松濤陣陣,輕舟漸遠,時如暮鼓江岸,雲開霧散。一曲既終,如迴風流月,而縈心間,鳳花早已聽得心馳神往,久久方才回神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月出》,”嫣兒頑皮的笑道,“咱們為這雨煩憂了一夜,不如彈個曲子撥雲見日。”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鳳花也是微笑,“涼爽秋日,娘娘心中卻起了思春之意,還拿撥雲見日搪塞我。”
嫣兒原是拿這琴曲的名字添個彩頭,卻不想她如此精通樂理,一語道破了曲中內涵,只覺得臉上滾燙,一路緋紅燒到脖子中,放了琴只來紅了臉只道,“你哪裡是個都人之女,分明就是個女學究。自己往這豔詩儂詞上套,還回頭來打趣我。”
鳳花拍手邊笑邊躲道,“有的人怕是被說中了心病,狗急跳牆的亂咬人。”
鬧了一會兒,嫣兒伏在床邊休息道,“看你如此有天資,不如拜我為師來學琴吧。”
“這曲子就不錯,”鳳花點點頭,輕聲道,“就不知道難不難。”
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