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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快感……
嚴世蕃靜靜地注視著她,把她一切的思慮都讀入心底,心裡忽然有種難以言喻的苦澀。可是目光掠過她驚如鹿般的眼眸,雙手微撫的腹部……他的心忽然軟了。末了,他只會微微一笑,說道,“放心,我會滿足你的心願,無論代價是什麼。”
張居正匆匆回到王府,只見裕王早已立在書房外的滴水簷下,鮮豔的朱牆在夜色中彷彿消磨盡了光芒,隱約有些頹敗的暗淡,卻正和他一身天青緞袍對比鮮明。
“你可是識得那位壯士?”裕王問的漫不經心,好像響起了一件不經意的小事。
張居正微微一怔,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昨晚救了安媛的李成梁,他緊張的思索了一下,審慎的回答道,“臣與他並不熟識,只是曾見過一次,有些面熟……”
“他叫什麼?”裕王並不理會張居正話裡明顯的推脫之詞,只是乾脆的問道,“是什麼來歷?”
“李成梁,遼東鐵嶺衛指揮斂事。”張居正悶聲回答道,他有些不解。景王追查李成梁的來歷,是為了網路人才,完成他的野心。可從來不與朝臣交結的裕王呢,竟然也會這樣上心……
“遼東……”裕王若有所搜的側過頭去,眉目間罕有的浮起了一絲悵然之色。他發覺張居正在看他,那一抹悵然神色迅速斂起,淡淡吩咐道,“那件事你還是要加緊去辦,我們只有三日。”
“臣一定不辱使命。”他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起身時有些僵硬。只有三日……那個女子該怎麼辦,他來不及去安頓她了。如今唯一的指望,也許就只有,李成梁會是值得託付的朋友。
安媛醒來時,只見已到晌午,外面陽光明媚,透過斜支的窗架能看到當頭的日影裡碧空如洗。她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身邊趴著一個小小的孩子卻是如松,睡得很沉,只是睡夢中海皺著眉頭,好像有什麼為難的事。她輕輕一動,便驚醒了那孩子,揉了揉眼,見安媛醒來過來,高興的叫道,“姑姑姐姐,謝天謝地,你可總算是醒了。”
安媛有些感激的看著如松,只覺得心中一陣溫暖。她打量了一下週圍陌生的環境,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這裡還是京城啊,”小如松笑眯眯的說,“你昨晚從牆上摔了下去就昏迷不醒,當時裡面就有士兵追了出來,幸好是爹爹路過哪裡,才把你救了出來。”
“你爹爹?”安媛努力想去回想夜裡的事,赫然只有院中所目睹的觸目驚心的一幕幕,卻完全沒有李成梁的影子。她只覺得腦中仍然紛亂一片,似乎一去觸及就頭痛欲裂,她只得作罷,掙扎著坐起身來,說道,“我休息好了,可以回去了,還有涮羊肉店要照看呢。”
“那地方還是先不要回去了。”屋外忽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調,接著有人便大步走了進來,不正是李成梁是誰。他的臉色很是難看,額上還有些汗未拭去,只僵著臉簡單的說道,“你就先在這兒待著。”
安媛一見他不知怎的就沒了好氣,適才有的一點感激之情頃刻間灰飛雲散,氣鼓鼓的道,“呆在這裡有什麼事做。那兒可是我的家,怎的就不能回去了。”
李成梁驀地變得嚴厲起來,“你要是還想留條命,就在這兒待著。只要踏出這裡一步,現在北京城裡,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安媛氣得淚盈羽睫,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聽如松怯怯開口問道,“爹爹,你剛才出城去了麼,是不是去查那倭國死士了?”
一時間,複雜的思緒湧來,似潮水般將她淹沒。安媛糾結的抬起頭,這才注意到,他穿著一身淡青的天青長袍,上面還沾了些塵泥草根。他卻(炫)恍(書)然(網)不絕的樣子,只是“嗯”的一聲點點頭,輕輕彈了彈長袍,見安媛打量自己,才簡單的說道,“那個死士的屍身已被人運走了,看來還有人在暗中助他。”
安媛心下驀地一動,他原來是為了自己安危著想。她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去,後悔剛才與之爭吵。不知何時,心底竟漾起了些異樣的波紋。
李如松見她一直低頭不語,只道她心中還有怨氣,便小聲寬慰道,“姑姑姐姐,你還是挺爹爹的吧。昨晚有兵士追你的時候,都叫的是捉拿刺客,個個上來就是真刀真槍的直逼要害,幸虧爹爹拼死維護我們倆,才殺出一條血路來。瞧那些士兵的服色,都是景王的人呢。爹爹說那些人也得罪不起,救了我們之後只敢來這個城外的小店投宿。”
“你們又救我一次……”安媛小聲說道,她心中感激不盡,明白這父子二人為了搭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