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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隨即抬手嫻熟地滑過衫領,那些繡刺精美的文扣便一顆顆裂開,他閉了目,就那麼貼近她懷裡,夾雜著寒涼的體溫。肌膚接觸的一瞬,她還是感應到了他絲毫不刻意的顫抖,那是出於一種厭惡。她能從他平靜的呼吸和壓抑的顫抖中感受到他對自己所有的厭惡。
他們一共做了三次,以同樣的姿勢。
第一次是疼痛,未得歇喘之後的第二次於是更疼,第三次疼得全然麻木。
到了第四次,他捲土重來,作勢再次深入她的身體,她以為這一次總該迎來老宮人秘言中的所謂歡愉,於是稍帶了幾許隨之任之的淡然。“咚”一聲窗由風吹開,身後冷冽撲來。拓跋濬稍張開目,盡是不厭其煩,長睫間抖出的汗珠瞬間滑落了她眉間。
馮善伊藉機滾下榻,靜靜道:“我這就去關。”
殘破的衫衣滑過冷殿,她赤足行靠窗前,月色妖白,曳於雲端,就那麼死寂地落了她眉間。她抬手觸窗,睨到昏暗中逼人的目光。是李敷。他坐於樹上抱著劍,面無情緒地盯緊這扇窗,目光略過她,有那麼絲不屑。
她回首看了一眼榻上人,忽然明白,這也是個時刻防範女人的皇帝。
再入榻間,輕了腳步,只覺帳中人靜得沒了呼吸。她靠在一角,挑了帳子,果真見拓跋濬閉目睡去,平淡的呼吸若有若無,眉間青色鬱結,似乎難得安適一眠。
馮善伊沒有表情地轉入裡榻,奪過由拓跋濬拉去的大半被子,裹得死緊,而後安穩的睡去。
這一夜,竟也難得沒有噩夢。
胡笳漢歌 北都篇十九 過
拓跋濬確實是一夜安眠,只這貪眠的後果便是,入了春涼。
馮善伊晨起便也是由拓跋濬的咳嗽聲驚醒的,就那麼一聲又一聲似乎極力壓抑的悶咳,連著床板一併震,她想不醒也難。睜開眼睛第一反應,便看到內侍府的大太監死死盯著自己,確切說,是盯緊了被她霸佔的衾被。
拓跋濬正已坐起半身,周身披了袍衣,晨間凍醒了的,才叫人近身添了暖衣。
“皇上。”太監一眼瞪著馮善伊,再轉過目光頗為心疼地看緊龍體金安,“要不大朝推了。”
拓跋濬一擺手,接了茶水漱口,又咳了幾聲,聲音嘶啞著道:“去,把昨日判的摺子送去宣政殿。”
待公公們齊齊退下,馮善伊緊忙拉過袍子披上,下榻取了案上剛剛遞進來的明黃朝服,螭虎赤龍皆刺目得厲害。服侍帝王更衣這檔子事,她從來駕輕就熟,只等著拓跋濬伸出一支胳膊。再仰頭時,察覺到拓跋濬凝著自己端詳著。
她咳了咳,沒有吱聲。
拓跋濬抬手揉了額眉道:“朕很好奇,你昨夜什麼也沒做。”
馮善伊平靜微笑,他自是萬安置備,有李敷樹上掛著窺探一切,她便是有膽行刺,也全無機遇。只是此時揣了明白裝糊塗,眨眨眼睛,言得順理成章:“皇上昨夜倒是什麼都做了。”
拓跋濬勾了冷笑,站起身來,稍鬆開雙袖,閉眼任由她更換朝服。馮善伊勉力墊腳,才能撫平他肩頭的褶皺,她這才感覺出,這個侄子不僅比叔叔瘦,更高了半寸。系領釦時,指尖觸了異乎尋常的熱度,稍抬眼望去,確覺拓跋濬面色並不好看。她最後為他壓平了腰間玉帶,溫涼的清潤膩在指間,又那麼一絲隱隱的熟悉。她嘆了口氣,退身跪好,將聲音壓得極低:“皇上今日還是推了大朝罷。”
拓跋濬頓了一步,回身看她,並不言語。
馮善伊平靜道:“我剛剛似乎感覺到,您在發熱。”
他似未聽覺,毫無出聲,信步繞出只停在門前時,聲音頓下:“你當自稱臣妾。”
她抬起頭來,見那門前的影子漸漸淡去,曦光靜靜灑入,她有些發暈,就那麼無聲的咀嚼那兩個字——“臣妾”。
拓跋濬走後,馮善伊自是要回去眯一會,直到青竹喚她是時候準備去給太后念安了。這一次,她乖乖吃了飽,趕著與赫連同去。一路上,赫連與她離著幾步故作不識,赫連與宮中餘的女眷大多關係不錯,人前對於馮善伊這個刺頭,她面上自是要能避就避。於是整個太和殿,眾宮妃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唯獨疏遠了馮善伊。馮善伊只得一口連著一口喝水,直到喝得憋尿,太后恰也從後殿緩緩行來。行了晨禮後難得太后沒招攬眾人一處唸經講佛,只差備了茶點即興念起了皇帝兒時的趣事。
藉著空蕩,馮善伊從後門繞出去偏殿尋方便,身後陣陣女人們特有的嘰嘰喳喳聲她聽得只覺頭更昏了。偏殿行了方便,心情大好往回走,步至中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