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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架上散亂著裙衣裡裳,還有一角明黃的綢衣。
是。。。。。。拓跋濬!
馮善伊一屁股坐了下去,混亂的神經頓時抻直了,春池宮是個什麼地方!便是皇上與宮妃泡湯享福,順便行一番男女之樂的好去處。經不住好奇,她呼了口氣,又爬起來,細細往裡打探,池子裡必定是拓跋濬無疑。只那女人,那女人。。。。。。李申?赫連?白日裡見得女人一一從腦子閃過,卻又都不像。
屏風後的動靜似平穩了,帳了抖了抖,隨即有人聲傳出。
“臣妾給您倒杯水。”
屏風後漸漫出女子著衣的身影,馮善伊轉過身貼著牆一屁股坐下去。這聲音熟悉得滲耳,是李銀娣。難怪那一日見她,她辛苦憔悴的不成模樣,原來近日最受寵的也是她。可她還懷著拓跋餘的孩子呢。有風撲來,馮善伊抖了抖,周身發冷,扶著牆壁欲站起身來。
“看夠了?”身側低低一聲比風更冷。
馮善伊轉首,見得身側同樣與自己貼了窗根的男子一臉壞笑著盯著她。
他笑得好看,她索性也坦然了。事後她有些後怕,若是當時這男人笑得噁心,她如何是好。所以說,偷窺偷聽這等事,還是遠離為好。
“看也看不清楚,有什麼好看的。”她壓著聲音回他。
“你這是死罪!”男人一指她鼻樑,義正詞嚴。
“五十步笑百步。”馮善伊冷冷笑。
二人面面相覷,竟同時笑開顏,再忙以指抵唇,連連做出“噤聲”的手勢。這世間有許多奇妙的遇見方式,大多是尷尬的場面,或悽美的景狀,還有平淡的過場戲,然而這尚是頭一次,刺激又得趣,在偷匿男女歡好時得緣相見。只是此時,馮善伊尚不能知道,自己的人生,或許會因這個奇特男子的出現而另有色彩。也正是他的出現,讓馮善伊留在歷史中的名字多了更多的遐想與演繹。
“我叫李弈。”男人走出春池宮,轉前善伊身前抱了一拳,笑咪咪著。傍晚餘輝映得他白衣漸紅,渲染出的顏色濃淡正宜。他的模樣在男人當中算是有媚態,男風不是很足,美是美,卻也美得太柔,以玉而論,他是芙蓉玉,過於玲瓏剔透。馮善伊想這是要看得多少女人家心神俱碎。她一手摸了胸口,好在那東西還跳,只是跳得急促。
“我。”她想了想,終是說,“馮兮兮。”
“宮女嗎?”李弈慢了一拍步子,隨口問。
他衣間有香氣,淡淡的,很是好聞,又不刺鼻。這種味道,竟有些熟悉。
“噢。”善伊點頭,同樣問,“你是太監嗎?”長成這樣做了太監,她還平衡些。
“噢。”李弈亦點頭。
“可惜了。”馮善伊口不對心,搖頭嘆氣,“這麼好的模樣。”
李弈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笑得更害羞。他抿唇的模樣,善伊覺得有些罪惡,因為那紅如櫻桃的香唇,能勾起人慾望要撲過去咬上一口。她轉過頭來,大口大口呼氣,想起年幼時爹讓算命的給她卜過一卦,那白鬍子老頭捏著長鬚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好色之命。”可憐那老頭一把年歲了連口茶都沒喝即被爹爹拎了出去,她娘便在一旁冷冷笑著,似乎生出個流氓女兒自己一點責任也沒有。
“如何入了宮呢?”善伊尋了話機便問下去。
李弈老老實實答:“娘見我就煩,哥哥便領了我入宮。”
善伊覺得他也是一可憐孩子,頗為同情的拍拍他肩膀道:“兄臺與我同病相憐,我娘也不喜歡我,逃命都不帶著我。”她說著停住腳步,遠遠看著小眼睛抱著三步外的一棵樹黯然神傷。本就不剩多少撮的白毛在風裡孑然飄擺,馮善伊搖頭,嘆了一口氣,娃又失戀了。
馮善伊情緒萬千,朝向小眼睛連連哀嘆:“說了多少次了,單相思有什麼好。你偏偏學我,一片丹心又沉池子底寂靜去了吧。這年頭,美若天仙的女人個個水性楊花,你要找也得找我這種居家過日子的。過來我的懷裡,我們寂靜一下。”身為家長,她沒能從小告誡它一個道理,這世界上,一切與雌性有關的動物,無論是女人還是母狗,都是需要遠離的。
李弈皺著額眉,沉重地凝著善伊,目中有水汽向上湧:“兮兮你有讀心術嗎?”
胡笳漢歌 北都篇十八 圓
月圓正好,是一個適合思念故人的良夜。
寒風也好,有一種配合感傷憂愁的氣氛。
馮善伊左手懷裡摟著因失戀痛得發抖的小眼睛,另一手不忘時不時拍拍同樣因失戀哽咽不斷的李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