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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黑沼似乎憶起些往事:“你做得很好,理子。老師泉下有知,他會高興的。”
“我做得很好?若是我做得好,為何這樣的事情會接二連三的發生?我甚至親手……”
“璀璨的事情並不怪你,速子的事情也不怪你。制定規則,保護學生並沒有錯。用心去關愛並沒有錯,錯的是……”
利慾薰心之人。
“你總是如此,所以對於波旁的事故你早有預料對嗎?”
“是的,我早有預料。我希望波旁能贏,可我知道波旁即便在和強弩的爭奪中取得勝利也無法贏下比賽。只是因為米浴更強,僅此而已。波旁的傷病也不怪米浴,那是我的原因。可世人卻將這一切全都怪罪在米浴身上,什麼時候我們變得如此短視?理子,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很奇怪嗎?”
理子當然知道,從璀璨那時起她便逐漸意識到了,只是她仍舊覺得可以依靠自己改變現狀。
“在德比之後,我逐漸意識到波旁在成為“波旁”的道路上已經抵達盡頭。米浴一次又一次的逼近也印證了我的想法,在菊花賞一定是米浴更強,我清楚,波旁也清楚。”
“那為何?”
“不依靠血統,僅靠鍛鍊也可以成為強者。鍛鍊或許沒有極限,可賽馬娘終究是有極限的。波旁再怎麼堅韌,終有一天也會抵達極限。私心認為,波旁不該參加菊花賞。”
“可你們終究還是參加了。”
“是啊,理子。我們身上有無法逃避的責任,有些壁壘必須被打破。”
“短距離資質去挑戰三冠賽實在是太過於無謀,以至於我連笑都笑不出來。”
“很多人都會這麼說。【那麼高的牆壁怎麼可能有人越得過去。】,【總有一天會有人幫我們越過去的。】,【肯定,總有一天……】。懷抱著這樣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可是我並不認為這樣的想法是正確的。
難道我們又要期望著,下一個【魯鐸象徵】出現幫我們擺脫困境嗎?”
理子知道,黑沼說的是這一次的Jc杯事件。
“既然誰都不做的話,那就由我們自己去做。用我們的腳親自去碰壁,哪怕撞得頭破血流。”
不得不承認,在黑沼和波旁這對搭檔撞得頭破血流之後,無形的牆壁有了實體,人們終於意識到牆壁的界限究竟在何處。
“道路應當由我們自己開拓,不該祈求神蹟。”
“可是你們失敗了不是嗎?你們輸了!”,理子的語氣不自覺重了幾分。
“我們的確輸了,可我們並沒有失敗。”
黑沼將一組資料遞交到理子面前,上面是波旁菊花賞的資料和記錄。
“這是?!”
理子頗為驚訝,波旁竟然打破菊花賞的記錄,也就意味著此時的波旁比當初的目白麥昆更快。那可是目白麥昆,現役最強的長距離選手。
“不可能。”
或許當時的麥昆並非巔峰期,可記錄便是記錄,不得不承認菊花賞的波旁比菊花賞的麥昆更強。
“在你的認知裡,波旁一定無法做到吧。畢竟,老師並沒有教你這些。”
米浴只是比波旁稍微快了一些,資料不會說謊,這就是黑沼和波旁想要展示給世人的東西。
“資質的壁壘可以被打破,誰都可以站在賽場之上。我和波旁,必須將這件事告訴大家。”
因為常識而遭到漠視,沒有任何擔當可以接手的劣等訓練員。僅僅具備短途能力的慄毛賽馬娘,不值一提的血統註定毫無建樹。
常識即是敵人,波旁和黑沼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沉迷於刻板印象的人,這對搭檔當著他們的面將所謂的常識毫不留情地踩個粉碎,常識不堪一擊的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在視線之中。
即是樫本理子,又不止是樫本理子。
“連波旁都無法達成,你的夢想終究……”
理子的話還未說完,黑沼忽然劇烈地咳嗽,手上滿是咳出的鮮血。理子急忙呼叫醫生卻被黑沼一手摁住,只見他搖搖頭笑了笑。
將桌子上的筆記整理好,一併交給理子。
“只可惜我和波旁的時間都不多了,我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恐怕是完不成了,我心中賽馬孃的世界想必也無法看到。所以,只好拜託你了。”
理子誤以為黑沼的舉動是希望自己能夠實行他的理論便連忙說道:“夠了吧,夢想已經結束了。”
理子知道黑沼對於波旁有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