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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依。因十三大婚那天他鬧的我們不痛快,我著實冷落了他一陣子,今天他一直趕著叫若黎,我只不理不睬。
採青看不下去,笑著說,“那麼性子拗的阿哥,也給格格整的沒了脾氣,你倒是理上一理。”
我正在寫字,頭也不抬的說,“阿哥又怎麼了?他也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強來。”
十四在一邊玩弄我的端硯,聽見我這麼說便笑道,“我原是這個記的最牢,打小兒受的你的教育,不是也有記性差的時候嘛!”
採青捂著嘴出去,十四看她身影從門口消失,“這小丫頭好說話,那惠兒的嘴被你調教的一句一個刺兒的!”
“你倒先問問自己她為什麼一句一個刺兒?”我抬頭瞪了他一眼。
“罷!怎麼都是挑我的錯兒,我何苦來?”然後踱到我桌邊,看我寫字兒。
我寫的是陶潛的田園詩,看他過來,便立在一邊等他來評我的字兒,他卻先問了句,“忽然寫他的詩作什麼?”
“等你來評字兒,你管寫他的作什麼?是十三向我討的。”我吹了吹未乾的墨,“練了好幾天,這一幅算是到極限,再好也不得了。”
十四嗯了一聲,正經說道,“單論字兒,從外形上看有些拘謹,可有一分的傲骨在裡頭,也算是內秀,瘦金字兒被寫成這樣也算了得,況你才寫了五年的字兒。”
我抿嘴一笑,“如此說來是好的了,被你都說好,送出也不能算丟人。”
“你這麼看?”十四歪頭笑著問我。
“你少裝蒜,你不一直自信自己的字兒在眾人裡拔尖兒的?”我把紙捲起來,找了個竹筒來裝。
“你信了才算!”十四笑著幫我裝,蓋好蓋子,我順手遞給他,“替我交給十三吧,算是我送的賀禮,別的也沒什麼稀罕的。”
十四不接,舌頭頂著腮幫子,“我那時也沒見你送什麼給我?”
我又好氣又好笑,打算收回時,他忽然伸出手來,連我的手一併捉住,“也補一個給我方好。”
我瞪著眼抽回手,拉長了聲音說,“好!現在就補給你。”說著就往書桌上取筆,卻被他從身後抱住,俯到我耳邊笑道,“可不得也練上幾天?我要白居易的《長恨歌》。”不等我手夠到去擰他,他就鬆開了手,朗聲笑著跑出去,把採青嚇的貼著門框,白著臉一邊瞅我一邊咽口水。
三日後,十三突然來找我,說是跟康熙請示過,請我到他府上做一天客。我還沒反應,採青在一邊就樂的直蹦,見我不說話,便過來拉我的胳膊,“格格去吧,採青陪你一起去,我去準備衣裳,啊?”
十三抿嘴笑道,“你家格格落不下你。”
一路上,採青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十三也陪我們坐馬車裡好脾氣的講給她這是什麼鋪子,那是什麼酒樓。我不吭聲,掀了小窗的簾子慢慢的朝外看,有一種鳥兒放出籠外的感覺。明媚的陽光,柔和的東風,凝脂般的空氣,還有沁人的花香和悅耳的鳥叫,甚至剛才路過熱鬧街市小販門的叫賣聲,都讓我覺的人間煙火的美好。我眯著眼睛微微的笑,十三也笑著看我,“若黎跟以前大不同了,若是原來,你不是這般安安靜靜。”
我撫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瞅了瞅恨不得把腦袋伸出窗外的採青,“大約是年齡的緣故,到的一定時候,就沒那份天真的心了。若真還跟採青一樣,你們也看著噁心吧!”
十三搖頭,“去年時候,你不還和蒙古郡主賽馬來著?”
他提到馬,我臉色一怔,忙又掩飾笑笑,“快別提那個,我總歸是欠了你的。”
十三便不再言語。
到得十三的府前,十三扶我下了馬車,淑珍早到了一大群的丫鬟僕從迎我,眾人見了我就要行禮,被我止住,“沒那麼多禮,我不過是家常的走一走,呆會兒逛你們家,你們別笑話我沒見識就成。”眾人一笑,淑珍從十三手裡接下我,“姐姐說客氣話,宮裡時常叨擾姐姐,早晚盼著姐姐來叨擾我們呢!”
門口是兩尊常見的鎮宅獅子,不同是其中一隻的背後還趴了一隻小獅子,從大的背上悄悄的望過來,怕生一樣,十分可愛。我笑著說有趣兒。十三笑著說,“是從皇阿瑪那裡得來的圖樣兒,皇阿瑪也覺的好玩兒,就給了我,大約是馨蘭畫的。”
在主廳前看了一看,他們皇子的主廳應該沒有什麼可看的,純粹是為了形式需要,十三見我沒多大興趣,便引了我朝一旁走,到得一個小院落,小四合院樣式,青磚鋪地,燕尾簷,梨花閣,褐青軒窗,窗前幾叢翠竹,淑珍笑著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