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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困苦之下的忍耐力,白芷絕對驚人,先不說打破蘇大少寵幸嬌妾不過一個月的噩夢,單單在蘇府別院能與黃姨娘尋到相處之道,既沒有被黃姨娘甩鞭子打死,也沒有不堪受辱,懸樑自盡,白芷若沒本事,怎能熬下去?
捏著手杯,蘇卿聽著別院總管今年秋收的彙報,想起曾經見過的白芷,凌亂髮絲毫無形象可言、一口齊整白牙也沒了好幾顆,空空洞洞的說話都跑風、目紅耳赤、雙眼無光,面板粗糙,儼然一個勤懇認命的小婦人表象。
“呵~”即便不忍偶從心頭劃過,奈何仇恨深種,蘇卿總會被這些不經意想起的 ‘功績’與下場逗開懷,或者每個人心裡都有個壞蛋伺機而動,不經意間撩撥主人做些世人看來違背道德觀念的事情。
抬頭看蘇卿的臉色還好,並未因為今天欠收而皺眉頭,蘇總管這才裝著膽子告訴蘇卿:“稟主子,白姨娘死了。”
“死了?”真稀奇,怎麼就這麼鬆快死了呢?兩個人還一前一後,黃泉路上結伴同行嗎?
“怎麼死的?”那樣螻蟻一樣性子的女人,斷不會自殺的。
蘇總管摸把冷汗道:“前幾天晨起的時候,白姨娘要去給黃姨娘倒夜香,誰知到吃飯的時候也沒見回來,奴才後來帶人尋了尋,在山腳的河邊尋到雙鞋;奴才想…”
“你想覺得她是自殺還是失足不慎落水?”蘇卿出言諷刺道,這些人在莊子上做的事情別以為她不知道,大哥的那些姨娘,死的報成死了,跑的也報成死了,糊弄誰呢?
蘇總管到嘴邊的話,愣是停在哪裡,以往那些姨娘有的確實是他們看不下去,私下裡偷偷放了的,可大小姐從不過問的,怎麼這會兒改了性子?
“不敢欺瞞主子,是真的死了,那河裡還有白姨娘日常穿的衣服…”
“行了,不管是跑了還是死了,你也不用再編故事,下去吧。”蘇卿揮手,陷入沉思,若說別人自殺,蘇卿還有些相信,可白芷?算了吧,她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
高舉右手,任由陽光從指縫中滲透,洩露在自己身上,蘇卿看著幾近透明的雙手,無聲苦笑,現在走的就是上輩子自己最討厭的路,原來鬥爭並不難。
不管白芷死了還是跑了,蘇卿身邊的戒備加強倒是真的,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按照蘇卿的想法,那白芷要麼是失去理智找仇人拼命,兩敗俱傷;要麼就是去尋趙壢,揭發仇人的惡毒心腸。
若非趙壢身邊暗衛無數,蘇卿真像派人過去守株待兔,在白芷告狀之前了結她;可這會兒,只剩下查訪與等待,或者進宮找嫻妃閒話家常,拉近婆媳關係。
蘇卿想對了一半,卻也錯了一些,那是因為她不捏不準自己在趙壢心目中的地位,可白芷卻知道,都說酒到伸出情最濃,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口口聲聲呼喚的女人,任誰都能明白裡邊蘊含的深情。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白芷才沒有如蘇卿想的那般,到趙壢面前揭發蘇卿的罪行,而是將要說的話轉化成文字,一串糖葫蘆打發個孩子替她送了信。
白芷在信上詳細的記載,蘇卿是如何派人去青州尋霞姨,怎麼把忠王已經抹平的事情挑出刺來,又是如何截到自己送出去的信,連環扣一個接一個。
信裡也敘述著五歲那年的事情,蘇卿是怎麼命令陳家嬸子送自己進妓院,又是怎麼的鐵石心腸故意激怒自己、還有蘇家別院裡那非人的生活…
白芷信中敘述的事;有些事趙壢知道;有些卻是趙壢不清楚的;譬如需要怎樣的仇恨;才導致蘇卿下狠手,主動出擊、到底是蘇卿撒謊她對白芷仁至義盡,還是白芷撒謊蘇卿故意謀害?
“灰常,找到白芷,處理的乾淨些。”捻起紙張,拎到蠟燭上,看著素箋慢慢化成灰燼,趙壢淡定吩咐道。
不管是那種猜測,趙壢都不願意看到白芷有一天成為指證蘇卿的人,這樣的事情若被有心人利用,與蘇卿不利,莫如處理乾淨,永絕後患。
若一定要找個理由來解釋,蘇卿緣何找白芷麻煩,趙壢十分希望這理由是——蘇卿在吃醋,醋勁十足,又礙於身份不好開口。
原來蘇卿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啊,人家不過是小姑娘臉皮薄不好開口拒絕而已。
“主子,林清回來了。”小黑在外間恭敬回道。
換個角度考慮問題,答案自然不盡相同,趙壢用最利於自己的角度去思考,自然是越想越開心,知道小黑在外間同傳,才想起來他曾經讓林青去調查劉鈺送給蘇卿的這個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
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