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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能否退熱?”
“好好休息一晚,應該無礙。”阿突答他的話聲,比較嚴肅,是不想他勉強起來。
“汝等皆去休息。”公良明瞭他的意思,一句話遣散身邊所有人。
對此,阿突向端木點一下頭,表明是可以的。端木遵照公良的囑咐,開始讓人散場。
季愉固執地坐在原地:“我今夜在此地休息。”
見公良並無把手從她掌心裡抽出來,端木等人領悟到她對於公良是特別的,便是沒有讓她離開。
季愉堅持在病人身邊守候到了夜晚,期間病人是沉睡著,沒睜開過眼睛。
端木親自為她送來飯食時,她握著病人的手沒有鬆開過。
“可喜。先用食。”端木將飯食推到她面前,無論如何要她吃飯。
季愉應道:“好。”然而,手還是沒能從病人的手上鬆開。
“可喜,先生並不虛弱。”端木認真地對她說。
“我知道。但是人,都有虛弱之時。我想在他虛弱之時能支援他,此也是我之前向他承諾之言。”季愉是回想到了那晚從宮中回來,自己與他說過的話,還有與樂芊相談的話。無論信申懷疑是不是真,他是不是要利用她,但是,她已經看到了他對她的付出,如果她不動心,不是冷血心腸,而是道德敗壞。
他對她好,她自然要對他好。就好像她之前說的,如果他有一天對她不好了,不要埋怨她會對他不好。現在,她是在履行她的諾言,她做人的基準。何況,她是有那麼點兒慢慢地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上他了。
喜(炫書…提供下載)歡一個人,更得知道付出,才能努力捉牢對方的心。
她要他的心,不計手段,他的心只能屬於她一人。
端木以為自己是無法勸服得了她了。從某方面而言,他承認,她是他至今見過的最可怕的女子。因此,只有這樣一個女子,能成為扶持他家主人的女子。他向她恭謹地鞠個躬,退了出去。
子墨一直在外面觀察情況呢,見他出來,問:“她不用食?”
“是。”端木答了句,又搖搖頭,“也不是。她是要等先生醒來一塊用食。”
子墨喀嚓咬咬牙,掀了門簾進去,一屁股坐在她旁邊,道:“我與你一塊等。”
季愉像是沒聽見他的話沒看見他的人似的。
公良是在半夜裡醒來的,看見兩個人守在他床邊,一個眼睛晶亮,一個歪著脖子打瞌睡。他對那個打瞌睡的小傢伙是無可奈何的,嘴角掛上一絲懶笑。見他要起身,季愉立馬伸手扶他。
“餓了。”他簡單明瞭道出,一眼看她的倔強樣,就知道她沒吃飯。
季愉笑了起來,不想否認:“知道先生會醒來,一塊用食便可。”
公良看她的笑,低頭看她的手鬆開了自己的手,緊接她是站起旋身出了屋外。他彎曲五指,可以明顯感覺到被她握過的左手,比起右手,殘留有她的溫熱。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她不像他見過的其她女子,面對他生病,不會方寸大亂,最重要的是不會憂愁苦臉。若是像伯怡那樣,他一病,全世界好像都塌了一樣,這是他最要不得的。她與伯怡截然不同。
“先生,您醒了?”子墨把頭磕到了一邊漆幾,睜眼看見他坐著,急忙爬過來問。
“你為何不用食?”公良對待他,可不像對待季愉,帶了苛責的語氣。
子墨愣愣的,本能地畏了他的目光,吶吶地道:“可喜也未用食。”潛意識裡已是把強大無比的季愉拿來當自己的擋箭牌。
公良好一會兒,奈何他不得地嘆出氣:“子墨,你何時方能長大?”
“先生答應,我年末行冠禮。”子墨振振聲應道。
公良見他拍胸脯的樣子,倒是不忍心了,把手放在他頭頂上,揉了揉:“待我尋到能扶持你之人,再把你送回宋國。”
“先生欲尋何人?”子墨嚴肅地詢問道。
“忠臣你不會缺。若無可靠之人,我可以將端木等人借於你。然而,你畢竟年幼,為防止宗室長輩發話,你需要一宗親扶持於你。”公良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又拍了拍,“不要急,也切不要輕易被人挑撥。今次秋獵,宋國遣來了使臣。”
“我並未在天子殿堂見到。”子墨鎖眉頭,好像老爺爺一樣撫摸光溜溜的下巴頜。
季愉這會兒親自將飯食端了進來,見他們像是在談要事,便是要退了出去。可是,公良對她點頭,要她坐下來旁聽。她只好留了下來。
既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