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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傳言誇大了,鄞州沒想象中那麼糟。”另一人接過話去。
“我看未必,這一路行來,鄞州方圓十里就基本上見不到年輕女子,恐怕這個也是外鄉來的,不知此地險惡。”說話的年輕人長著一張白淨清秀的娃娃臉,唇齒鮮朗,坐在桌旁的時候依舊將背脊挺得筆直。
“楚將軍,我們需不需要提醒他們一下,讓他們快些離開這裡?”有人伏案提議,鄞州現在已經是是非地,誰陷進來都不會有好處,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那位姑娘看上去年紀尚幼,作為軍人的他們實在不忍見她落難。
那男子看了眼窗外餘霞漸沉的天色,眸光閃爍,“恐怕現在走也來不及出城了。”
意外
夜箴和曦凰可是壓根沒想要離開鄞州,吃完飯後就找了家客棧落腳,店家見曦凰是個弱質女子本不想做她生意,要不是夜箴出了三倍的價格,他們倆很有可能露宿街頭。
“真是可惡,瞧不起人。”曦凰心中忿恨不平,腳下樓梯被她踏的嘎吱作響。
夜箴倒沒什麼,反而安慰她,“老闆也不想你第二天憑空消失,白白給他惹麻煩。”
曦凰不屑的暗嗤一聲,若真怕麻煩就不該收下他們三倍的白銀,明擺著是乘火打劫麼。
小二將兩人領到頂樓的天字號房,得了賞錢後樂顛顛的走了。
“你回房休息一下,然後將那套白衫換上,半個時辰後我來找你。”夜箴留下吩咐後,徑自回了房。
曦凰在他門外蹙眉杵了半刻,這才推開他對面的門回了屋子。
她包袱裡只有一件白衫,壓在最底下,衫裙是趙嬸為她量身裁剪,用的是上好絲絹,極襯身材,可曦凰因為嫌棄白衫容易弄髒,所以她平時從來不穿,礙於趙嬸一片好意,她也不能將這身白花花的裙衫丟了,只能壓在了箱底。
她是不知道夜箴要她刻意換上白衣到底有什麼用意,但是既然師傅這麼說了,她照做就是。
換上衣服,她在銅鏡前轉了圈,柳腰款束,鬢裁烏雲,端端姿色清皎如月。曦凰瞧著鏡中的自己愣住了。
房門被人叩響,傳來夜箴的聲音。
“門沒關。”曦凰回應,目光仍舊絞在銅鏡中的女子身上。
“不錯。”夜箴進屋,隨手帶上門,對她的著裝表示贊允。
曦凰揚袖,一手指著銅鏡中的自己,哭笑不得,“師傅,你要我穿成白無常的樣子出去嚇人麼?”她轉眸時見到夜箴也換了身黑衣,更是忍不住大笑出聲,“師傅妙招,是要我們半夜扮黑白無常將那些山陰教的人統統嚇死,是不是?”曦凰揉著肚皮,笑趴在桌子上,她師傅可真是人才。
夜箴對她如此放肆笑語無動於衷,走到她身前伸手遞出一粒墨色小丸子,“將它含在嘴裡,五個時辰內你將百毒不侵。”
曦凰接過那粒丸子捏在指尖閒閒把玩,杏眸微睨,含笑看向夜箴,“師傅怎知他們會用毒?”
“以防萬一。”他答得四平八穩。
“原來如此。”她仰首,將藥丸送入口中,辛辣的味道刺激味蕾,逼得她幾欲落淚,“師傅還有什麼吩咐的?”她擰著眉頭看向夜箴。
“沒了。”
“那我可不可以睡一會兒?”她拂袖起身,走到夜箴面前仰目看他,“我怕睡眠不足,晚上打架失手。”
夜箴沒有回答她,黑綃紗下的表情讓人瞧不透,看不明,半晌,他才開口問,“你怎麼一點不緊張,甚至不問問此行是否兇險?”他的聲音有點繃緊,其中透著疑惑。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眨眼,笑得純潔無暇,“一策算天下的師傅,這小小山陰教又怎會放在心上,若真有危險,您早該算到的。”
他該欣喜麼?他的師侄竟然對他如此信任。
今日一計直搗黃龍,放的極其危險,她要孤身一人深入敵方巢穴,不會有後援沒有內應,一切都要靠她隨機應變,他們甚至不知道山陰教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曦凰,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今晚我一個人行動也可以。”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異常柔軟。
“不行。”她斷然搖頭,“我怎麼能白白看著師傅一人去冒險呢,況且以我作餌可以毫不費力的找到他們巢穴,何樂而不為?”她頓了頓,繼而婉然一笑,燭光下的容顏明麗如畫,“我也相信師傅一定作了周全的準備。”
即便要以身犯險,她依然對他全然信任,甘心將生死交託在他手上,沒有一點懷疑和猶豫。
他在心中苦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