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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人。
阮黎望下朝的時候,禮部的人還在,阮黎望皺眉道,“母后如今身子這樣不好,朕如何還有心情辦什麼冊封儀式,你們下去吧,這事往後邊推一推。”
禮部的人猶豫地去看蘇悅菡,蘇悅菡卻只是把手中的單子交還給來人手中,說道,“沒什麼問題,這就去各家傳旨吧,只是太后現在身子不好,雖說是該沖喜一下去去邪祟,但也莫弄的太熱鬧了,該有的禮制和規矩不能廢,其餘鋪張的就暫且從簡吧。”說完,又對阮黎望說道,“皇上,這是母后的意思,她不想因為她的病,延了原本就定下的事,否則跟諸位卿家也不太好交代,而且臣妾想著,也許有些喜事,母后心情一好,病也會大好了呢。”
阮黎望略一猶豫,也只得點了點頭,禮部的人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
阮黎望見禮部的人走了,才緊張地問蘇悅菡道,“小荷,母后的病真的藥石難醫了嗎?”
蘇悅菡咬了咬唇,看著一臉無助而焦急表情的阮黎望,有些艱難地說道,“太醫只說母后身子實在是太弱了些,恐是再難救治,只看母后自己的意志是否堅強,但即便是熬過了這一次,大約也無全好的可能了。”
阮黎望像個孩子般地迷茫地望著蘇悅菡說,“母后不會離開咱們的,是不是?父皇走的時候,拉著朕和母后的手說,母后會一直陪著朕,會看著朕娶妻生子、兒孫滿堂、江山興盛的,母后雖然對朕嚴厲些,但是從來也不會不聽父皇的話的。”
阮黎望的聲音幾乎是哽咽而顫抖的,蘇悅菡只覺得喉口也是一酸,心底深處忽然就微微的刺痛了一下。從來只道阮黎望是帝王,雖然他還只是個略帶孩子氣的男人,卻因帝王這一身份而顯得強悍而無畏。而此時此刻,蘇悅菡卻也才深刻地意識到,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也只是個為人子者,在面對親人即將離喪之時也會怕,也會無助,也會痛。
而太后若是真的薨逝,那麼這世上,這個十八歲生日才過完的半大孩子,從此卻只會是伶仃一人,居然再無至親。
只那麼一剎那間,蘇悅菡覺得心中有種難以遏制的衝動,上前一步緊緊握住阮黎望的手說,“皇上,別擔心,就算母后真有了什麼,您還有臣妾。”
阮黎望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光,救命稻草般拖住蘇悅菡的手問道,“永遠嗎?”
“永遠。”蘇悅菡略一遲疑,還是這樣說道。
☆、冊封大典
宮妃的冊封儀式,終究還是如期進行著。
睦順二年,三月末,天還很短,春寒料峭,輕風翦翦。
此時天色還黑沉著,宮中派出到各家接小主入宮接受冊封的馬車卻已經駛出。宮牆外一片馬蹄清脆踩過石板路的聲音不絕於耳。而宮中的大多數人,這會兒還都沉沉地睡著,只有禮部和內務府的眾人,不可避免地一片忙碌中。
這一天蘇悅菡起的卻更早,宮外的車馬還沒架上,她就已經到了綿福宮中探望太后。太后依舊沒有什麼好轉,但是好訊息是也並沒有再惡化,只是懨懨於病榻,每天都有多半的時間是昏沉著的。蘇悅菡原本只是在要去準備所有的事情之前,先去太后宮中探一下。她也不知為何這麼做,似乎只是想求個心安。沒想到,太后這會兒卻是醒著的。
服侍太后的人剛喂太后喝了藥,這會兒正取了水給太后漱口,蘇悅菡便上前去,等太后漱了口,拿了手中的帕子給太后擦拭嘴角的藥漬。太后見是她,眼裡有了幾分暖暖的笑意,唇角抽動了下,最終卻也沒能抽出個弧度,似乎很費力地喘了幾口大氣,才示意周圍的人退下,對著蘇悅菡無力地說道,“悅菡怎麼這麼早上哀家這來,今天冊封的典禮你還要顧著,總是要忙上一陣的,也不多睡會兒。”
“兒臣想看過母后這邊無礙,才能放心地去做別的事。”蘇悅菡道。
太后又是極費力地存了會兒氣力才又說,“悅菡,哀家今天不以太后的身份與你說話,只是作為過來人,最後再與你嘮叨幾句。望兒雖然不懂事,但心卻是好的。哀家不知道你跟望兒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情形,要是果真最後也無法交心,哀家也不攔著你自己的選擇。可是,如果你覺得還能接受望兒,聽哀家一句話,趁著年輕,要個孩子吧,即便你是皇后,背後還有你蘇家這個堅強的後盾,但是在後宮之中,沒有孩子的女人,最後總是淒涼的。因為望兒那孩子終究不像先帝對哀家那樣,能一直維護著你。只怕日後,其餘宮妃若是都有所出,到時候,反倒讓你這個皇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蘇悅菡聽完太后說的話,看著面前喘息愈發沉重的形容